帝都的三日之行,季晏清很忙,曲幼宁也很忙。
回程时,两人上了飞机后对视一眼,发现对方气色都不太好,一个面色疲惫,眼中挂着红血丝,一个神容困顿,眼下一片青影。
季晏清瞅了眼曲幼宁再熬一宿,差不多就能去cos都不用化妆的眼睛,“你这礼物的代价不小啊,我要是苏茶都要感动哭了。”
曲幼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语声萎靡,“她要是没有哭,我就把你打到哭。”
季晏清:“……”
谁家的铁子会这么不讲理啊。
哦,原来是他家的,那没毛病了。
他们回程的飞机落地时,是下午晚上七点多了。
原本差不多六点半就能到的,因为帝都突然变了天,航班延后了一个小时。
在得到飞机延误的消息时,曲幼宁就给苏茶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不用等他们吃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飞呢。
等到能飞时,她又给苏茶发了个消息。
上飞机时,苏茶还没回,她实在困的不行,坐稳就睡了过去。
直到下飞机,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脑子都是晕乎乎的。
季晏清倒是还算是精神,“岁岁发了信息来,他们点了饭在酒店,还在等咱们。”
“这么晚了,还在等啊?”曲幼宁一听到苏茶的名字,整个人清醒多了。
在一听他们还没吃饭等着他们,最后一点的困意也被她强行挥去了。
“咱们动作快着点,赶紧走着点。”
曲幼宁看着身娇力弱,仿佛来个强壮的人一指头就能把她给戳倒,其实力气很大。
打三五个没有任何身手,只会用蛮力的大小伙子不在话下。
于是出机场时,就是她推着两个大行李箱,背后还背着个大包走得飞快,还不时回头嫌弃季晏清,“你白长那么长的腿了,走起来跟乌龟似的,要不你干脆爬得了。”
“才不是我走得慢。”季晏清没好气,“是你太快了,你低头看看行李箱的轮子,都已经在冒火星子了。”
季晏清和曲幼宁认识这么多年了,对曲幼宁的身体构造都感觉是个迷。
小小的一只,腿也不太长,可只要她想,就能将两条腿倒腾的迅速无比。
力气也没有上限,二十斤的画框能拎着一口气上五六楼。
三十斤的桶装水,也能一把扛到肩上爬二楼。
还在去孤儿院时,右肩膀扛着五十斤的大米,右手拎着捅十斤的油走了三百米。
一百多斤的人,她伸手就一个公主抱,还能做几个蹲起后再跑个八百米都不在话下。
如果说,她是个健身达人也就算了。
问题是这丫头这几年就一个宅女,能窝在家里,就绝对不出门,还整天的胡吃海塞。
他都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保持身材不肥胖和体力不退步的。
还有眼下,那两个行李箱子都是最大的,满满装的都是礼物。
他推着一个都走不快,曲幼宁就能似乎在贴着地面施展凌波微步,甩轻装上阵的他一大截。
对于他的不服气,曲幼宁高贵冷艳的丢下三个字,“呵,弱鸡。”
怼完他就潇洒的一转头,继续仿若轻若无物般推着两个箱子健步如飞。
季晏清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看着呢,不能和曲幼宁一般见识。
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走到机场外时,曲幼宁已经将两个大箱子都塞到了车上,人也坐在车里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就差手里再点跟烟了。
“……”行了,和他家柚姐一比,他确实算的上弱鸡了。
他上车后,车子便立时开动,汇入了车流中。
曲幼宁归心似箭,上车时就和司机说了在不违反交规和超速的情况下,最快的赶回酒店。
司机知道她和季晏清关系不一般,她的要求说出开,跟听季晏清说的没什么区别,自然是尽量满足要求。
于是他们就出乎苏茶和时岁意料之外的早回到了酒店。
“你们好快。”季晏清在路上一直在和时岁聊天,苏茶知道曲幼宁有很多礼物要带回来,主动下楼来帮她拿东西。
时岁仗着天色晚了,附近没什么人蹲着了,就算是蹲着,只要他避着点也拍不到什么也跟着下来了。
苏茶在见到曲幼宁时,下意识的就将曲幼宁随意背在一侧身肩上的包拿下来帮她背进去。
包一入手,超出她预期之外的沉度压得她差点没能一手提住。
她不动声色的快速伸出另外一手,用两手一起将包提住,在心里估了下重量。
下一秒,包从她手上被曲幼宁一手轻轻松松拿走,一甩又背到了自己背上,“姐姐,这包沉,还是我自己来吧。”
苏茶眼角略抽了一下,你也知道包沉啊?
而且我十分想知道,我两手都得提着气才能拎动的包,怎么到你手里好像轻飘飘的没重量一样?
小姑娘,你给我的惊喜真是超乎我想象的多啊。
从你的长相看,给人胸口一拳的话,看似是小拳拳捶胸口撒个娇,实则肋骨不断两根都对不起你这把子力气啊。
曲幼宁毫无所觉,走到后备箱,伸手摸上一个行李箱,手上一个用力就将箱子拿了下来。
她身侧正帮着季晏清刚拿下一个箱子的时岁:“……”
时岁看了眼大小相同的两个箱子,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去拉了下曲幼宁一人拿下来的箱子。
入手的沉度,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看了看曲幼宁,刚想说话,身边站着的季晏清的手就在他腰间轻抚了下,还伴随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语,“宝贝儿,想我了没?”
时岁一下没了和曲幼宁的说话的想法,反手捏了捏季晏清的手臂内侧,“你说呢。”
“肯定想死我了。”季晏清左右看了眼,见没有人,就将头在他肩上搭了下,唇在他颈侧亲了下,“时老师,我能申请今晚和你同住一屋吗?”
说着这么暗示性极强的话,语气却只有期待没有更多的暧昧。
时岁无声一笑,他家男朋友偶尔开小黄车时车速是‘嗖嗖’滴快,纯情时也是真的纯情。
就比如现在,他敢打赌他绝对没想多余的东西,“为什么想同住一屋?”
“想抱着你睡啊。”季晏清诚实坦荡,“这三天可想死我了,只在睡前抱一下亲一下怎么够解我对你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