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桁缓了好一会,才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
他拿过自己的书包,从里边掏出一罐药剂,递给江禾。
江禾愣住,“???”
“他怎么对你的,你也怎么对他。”
那是高浓度的精神控制类药物。
他都…知道了…?
“这几天我在学校实验室,研究的就是这个,我不回家…也不光是为了躲你,我知道你很快就会用上,所以…急急忙忙赶出来的。”
江禾接过药剂,一脸震惊。
好家伙,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天真可爱的快乐小狗,他怎么?
他…
也挺狠,不过我喜欢。
江禾突然噗呲一声笑出来。
“谢谢你。”
“应该的。”易桁撅了撅嘴。“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他曾经敢那样对你,就应该以牙还牙的。”
江禾抱住他,“一直以为你是个可可爱爱的娇娇小狗,都忘了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了。”
是啊,她江禾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他被她养在身边,即使她什么都瞒着他,他也多多少少会受些影响的吧。
“你一手带大的怎么了,姐姐是好人,我一直都知道的。”他回抱住她。
姐姐你,只是被逼无奈,放心吧,以后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爱,不再让你做那些不想做的事了。
我会帮你,把前路都扫平的。
江禾接连几日忙的不见人影。这几日国际掠灵师协会的十二顶级掠灵师,因为孤寻凝长时间的空位,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原本路序临准备争取一下首席这个位置的,不知怎的半路杀出个缙云知聿,战胜了路序临稳稳的坐在了首席的位子上。
靠,又是个万年老二。
哪受得了这个气,老子不干了!
看着这个个子跟自己差不多高,却长了张白白净净的脸蛋的男人,路序临内心暗骂。
路序临不也不止是口嗨,还真就卸任了。
小雨忽至,淅淅沥沥的落在窗台上。易桁已经做好了饭,心里正念着江禾。
“她不会…又不回来了吧。”
念着念着,那人便推门进来了。
易桁眼睛一亮,“姐姐!”
江禾脱下身上的黑色冲锋衣,抖了抖上边的雨水,随手挂在衣架上,她眼底的倦意明显,小孩般的张开双臂。
“娇娇小狗…”她叫他,有些委屈的意味。
“怎么了?姐姐。”易桁走上前去抱给予温暖的拥抱。
她一言不发,只是撒娇般的用脑袋在他胸口蹭蹭,极力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饿了吧,要不要先吃饭?”易桁柔声问。
江禾踮起脚,抬头吻住他的唇,“先吃你。”
随即拉着他去了卧室一把推倒。
“姐姐…”他呼吸沉沉,眸子里的墨色渐重。
江禾呼吸紊乱,扯开他的衣领欺身而上,一个又一个的唇印落在他的脸蛋、脖颈、锁骨…
他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喉结微动,眼眸里多了一丝娇羞。
……………………………
酒足饭饱,江禾伸了伸懒腰,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易桁,心头一暖。
要是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睡觉吧,我们。”
“我把这些放进洗碗机,你先去吧。”
寂静的黑夜里,江禾赤瞳微张,静静的注视着易桁乖巧的睡颜,他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柔和些光泽,像是月光下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像,他呼吸轻微而有规律,给人一种治愈的感觉。
江禾轻轻起身,走出了房间。
她穿上白天那件黑色的冲锋衣,来到了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十几管针剂,揣进兜里。扣上衣服后边的帽子,然后穿了鞋子出了门。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从江禾的帽沿滴落,她沿着每日走到那条小路一路飞到了孤家宅子。
“你终于肯回来了,寻凝。”孤寻澈撑着伞站在宅子外面,面色柔和。
“说好了我们之间的事 不牵扯旁人,我们两个解决,你还真就自己来了。”
他眉头一皱,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江禾冷笑一声,随即祭出冰鬼便杀了过来。
雨伞霎时间被撕个粉碎,孤寻澈表情很难看,先是有些不解,随即是失望。
他不进攻,只是防守,但江禾的身手哪能是他不进攻就能了事的。
很快,他被江禾钻了空子,一根针管嗖的插在了脖子上,江禾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药剂注射进去,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渐渐的孤寻澈便没了行动能力,他瘫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汗珠顺着下颌一颗颗滚落。
他痛苦的咬着唇,强忍着体内如万蚁啃噬的痛苦。
江禾掐住他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寻凝…”
“我不杀你,但我要像你对待我一样,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你…”
安睡着的易桁察觉到身侧的空缺,猛地起身,“姐姐!”
她去哪了?
她不会是…
一瞬间,他清醒了过来,今晚上一切的一切,她都像是在告别。
易桁迅速起身,睡衣都没换,套上一件外套就跑出门去,谁料刚一出门,一道如子弹般极速的黑影朝他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根本来不及躲闪,易桁被来人一把掐住了脖子,抵在墙上。
“去哪啊?”
那人个子高大,凭他的身手来看,易桁猜测,这个人,是孤寻澈。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人笑里藏刀,“你应该会猜到我是谁吧,你不是在找我妹妹吗?我带你去找她吧。”
江禾抬脚踩着地上虚弱的连身子都撑不起来的孤寻澈,笑得越发诡异,只一瞬间,笑容收敛。
她觉得不对劲,本来抱着两败俱伤的心态过来,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就达成目的?不对劲!
她一把揪起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没错,是他。
他不是天天盼着自己死吗?怎么如今送上门来了,他却不肯对自己动手呢?
正思量着,一把飞镖快速袭来,江禾迅速起身躲闪,紧接着,来人就提着正拼命挣扎的易桁站在了她面前。
????
江禾懵了。
两个?孤寻澈?
“寻凝,没想到吧。”他开口便是极为戏谑的语气。
“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不算计你呢?”
“你是不是也好奇为什么你小时候,哥哥像人格分裂一样,对你时好时坏呢?那你有没有想到,你的哥哥,噢不,哥哥们,是双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