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鹤天倒也没生气,手中折扇轻轻扇了扇,“跟别人比起来什么都一般的你,你爹除了给你找一个好未婚妻,可是什么也办不了喽。”
自小,路序临便什么都被尹鹤天孤寻澈压一头,甚至被后来才认祖归宗的寻凝也压一头,以至于父亲从未认可过他,在父亲的评价里,他永远都是一般般,这也成了尹鹤天从小到大嘲笑路序临的笑柄。
路序临的脸色肉眼可见变黑,刚要开口,三千已经激情开麦了,“一般?你说他一般?”三千的眼睛瞄瞄路序临的头顶,又看看尹鹤天的头顶,是的,将近两米高的路序临几乎要比尹鹤天高出一个半头。“他一般那你是什么?”
“啧。”尹鹤天拧起眉毛,想要反驳,一时又想不起什么。
“他那么长的腿,那么细的腰,那么大的胸,你哪个能比得上啊?你说他一般?你长眼了吗你?”
尹鹤天眼睛瞪的老大,刚要发作,只见孤寻澈薄唇微动:“好了,别闹了,走吧。”
尹鹤天这才老实跟他走了。
三千侧头看看路序临,他的耳垂却出奇的红。“今天也不热啊。”
“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路序临垂眸看着她,为她撑伞的大手使劲捏住伞柄。
“你害羞了?”三千挑挑眉。
路序临侧过眼去,假装看着风景。
三千浅浅笑了笑,“孤寻澈是不是比你们大不少啊,刚才全程看小孩似的看着你们俩。”
“对啊。”路序临道,“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对,易桁比我好看吗?”
三千笑了,“你还蛮可爱。”
“我怎么了?”
“你在和他争宠吗?一直这样问我。”
“你快回答我!”
“你们俩不是一个类型,没法放在一块比。”三千无奈,摇了摇头。
“那你更喜欢哪个类型?”
“易桁那样的。”
路序临嘴角抽了抽,“连你也......”
“逗你玩了。”她笑了笑,“只是,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你在为江禾较真?还是我。”
路序临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三千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放下寻凝,只是,如果这样,对三千来说,是不是太残忍。
见他不语,三千敛了笑容,“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路序临连忙道,“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如果你真能放下她,就不会找眉眼与她如此相像的我了。”她看着他,像是在审视。
果然,一点也骗不了她。
“不过我不介意,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好。”
“好。”
像是想起了什么三千又问,“除了你之外,孤寻澈也在找她吧。”
“嗯。”路序临低头应声。
“所以你的立场是什么?”她看向他的眼神凛冽,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搜寻什么。
路序临倒是坦然,“我不会把她交给寻澈的,我只是想保护她。”
三千细细打量着他,松了口气,“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是,关于江禾,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前几天我在公司遇到寻凝的部下清明了,我想这就是一个突破口。”
亮晃晃的实验室内,易桁正在测试用极限治愈术将濒临死亡的小白鼠救活。
努力了半天,仍不见动静。
豆大的汗珠从易桁下颌一串接一串的流下,大量的异能消耗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但他打心底不甘心这样放弃。“快点,见效啊!”
仅仅是救一只小白鼠就对异能消耗如此之大,那她将濒死的我救回来时,那是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进行的呢?易桁这样想着。
喉咙里泛上一股血腥味,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真的...不行了吗?”
易桁停下实验,胳膊撑住桌子,让自己勉强站稳,紧接着猛吐了一口血。
“喂!你怎么了?”旁边的周祁川见此情形,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扶住他。
“我没事...”易桁借助他的力站稳,朝他弯了弯唇角。
周祁川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皱眉道:“你怎么乱来呢?你要是出什么事,江禾可是要找我问责的。”
“嘿嘿,我真没事。”他傻笑着挠挠头。
“嗐,为了她,你也是真豁得出去。”周祁川叹了口气。
和易桁熟了以后,周祁川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呆呆憨憨的男孩,向他验证了什么叫天才少年。平时看着他也没怎么学习,整天围着江禾团团转,朋友们约在一起玩他一次不落,但不知为何成绩总是那么好,还是双学位进修,成绩好就算了,他还很善于把自己所会的东西变现,不知道为什么,他手里总是有很多钱,朋友们调侃他,“跟着江总吃香香啊。”他只是笑笑,“我自己赚的啦,她给的钱,我都做投资了。”
“嗯?”易桁没懂他的话,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你做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她吗?她明明都已经那么有钱了,你还多此一举干什么啊。”
易桁笑了,“这怎么能叫为了她呢,这可都是为了我自己啊,我是为了自己更配得上她,她都那么优秀了,我怎么可能躺平摆烂呢。“
“那你学极限治愈术又是为什么啊?她异能强的可怕,自然用不到咱们吧。”
“总有超过她的一天嘛。”易桁撇撇嘴。
“啊?”他一直,把江禾这种强到变态的人,当做目标?
“开玩笑啦,就算不能,起码我得是她的依靠啊。”易桁嘿嘿一笑。
“那你...是怎么做到干一行行一行,还不耽误玩乐的,你这也太犯规了吧,很难不让人心生嫉妒啊。”
“你会嫉妒我?”易桁推他一把,“少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招人羡慕啊,难道说你已经到了察觉不到自己有多优秀的地步了吗?”
偌大的实验室里,两个人相视一笑。
对啊,物以类聚嘛,既然能玩到一起,那自然都是一类人了。
“易桁。”实验室的大门打开,三千走了进来,身后拖着一个被揍得不轻的男人。
“嗯?”两人齐刷刷的向她看去。
“三千姐?”“三千前辈。”
三千微微点下头,“我有事找你。”她看着易桁,说完,又转头看了看周祁川。
周祁川心领神会,“我去下洗手间。”
周祁川走后,三千将身后的男人提了起来,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