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卿如胜!”主持大比的老者如梦初醒,连忙宣布获胜者。
在凌卿如期盼的目光中,徐斌起身,缓缓开口:“凌家凌卿如,有资格进入内门。
其余各位长老也都默不作声,算是认可了此事,而钱家的人心中却是五味杂陈,钱渊脸色更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多年投入,此刻化为了泡沫!”想到此处,钱渊几乎要一口老血喷出,“事已至此,懊恼也无用了,今后必须和凌家交好。”
五长老一挥衣袍,元婴期的气息显露一角,一股庞大的气流掠过,场中的冰川便迅速蒸腾,露出昏迷的于旭阳。
“将他们带下去疗伤罢。”
受到命令,两位弟子连忙上台,一位用真气托住于旭阳,另一位想要用同样的方式搀扶摇摇欲坠的凌卿如,却被她摆手制止:“多谢,我还能走。”
说罢便强撑着疲惫的身躯,缓缓下台。
望着被抬着的于旭阳,五长老脸色深沉,“旭阳,你的运气实差。”
木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长老早就看出凌卿如这招并非杀招,而是封印术,故而没有出手阻止。
另一边的晴川曦月,正准备上台,忽然一位年轻弟子走过来,与她交谈了几句。
“你说什么,他弃权了?”晴川曦月素来冷静,此时也惊讶出声,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接连击败数位对手后,她下一场本应对上钱左,可钱左居然单方面宣布认输!
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的晴川曦月,如今却不战而胜。
“不行,不能乱了方寸……”暗暗告诫自己一番,晴川曦月平复心情,朝木易的方向走去。
二人会合后,吸引了不少目光。
木易发现,这些视线大多来自男性修士,充满敌意。
徐斌心中了然,“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为了女人。”
“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作为紫阳老祖身边修行的人,不该啊!”
接下来的比试,二人运气不错,没有再被强者指名挑战,一路高歌进入了前十。
主持大比的老者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那么,就由老夫宣布,此次大比的前十人选。”
“他们分别是——凌卿如,木易,晴川曦月,沈江心,月如源,鸿福,鬼萧子,金光,南岳燓,令崆峒。
令众人震惊的是,原本应该是内定前十的七人,即七位外门长老的弟子,最后居然只有五人入围!
除去被凌卿如淘汰的于旭阳,即五长老的弟子,还有七长老的弟子孔车礼也惨遭淘汰。
将其淘汰的人,居然是先前展露过瞳术的沈江心,强如孔车礼,居然在他手里也只走过数百回,便败下阵来。
最让长老们意外的是,在和孔车礼对战后,沈江心临阵突破,结成金丹。结丹过程看起来轻松无比,一切都如此顺畅迅速,水到渠成。
沈江心本人,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在他击败孔车礼后,修士们对于他结丹一事,就不觉得如何惊讶了。
结丹后,寿命增长至五百载。
原本形如枯槁的沈江心,外貌也变得年轻,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头上白发转黑,干瘪的身体仿佛充气一般,肉眼可见的壮实起来,就连身高也增长了几分。
一颗饱满的金丹落在丹田后,沈江心赫然摇身一变,成为一位英俊少年。
当时的木易暗暗腹诽:“那啥,搞这么花,这算是余兴节目吗?”
……
徐斌微微感慨,“这届弟子,当真是人才辈出,你们都是我祥云宗未来的中坚力量啊……”他目光扫过台上的十人,毫不吝惜地将他们夸赞了一番。
“好了,今日到此结束,你们暂且退下,准备明日的比试吧,届时城主也会亲自到场,期待你们的表现。”徐斌发言结束后,意味着大比真正结束,众人可自行离开了。
……
凌家,家主书房。
“南部山脉附近发现一条中品灵脉,但该地区属我族和沐家的交界处。”
凌智彦处理着家族中的事务,手中的印章不断落下。
“父亲!!!”
凌沅末一把推开房门,大叫道:“父亲,大事不好了!”
“末儿,为父多次告诫你,遇到事情莫要惊慌,你这叫什么样子,给我出去!”凌智彦放下印章,呵斥道,“滚回去把礼义给我抄五百遍,不成器的东西!”
凌沅末不敢违背凌智彦的话,留下一块留影玉,憋屈地退出书房。
“天还能塌了不成?”
如此想着,凌智彦伸手摄来留影玉,一缕神识探入其中。
留影玉中的内容,正是凌卿如自证资质的场景,之后大长老亲自宣布,凌卿如为内门弟子。
“这下如何是好?!”凌智彦浑身颤抖,不断捋着胡子,在书房内来回走动,面露愁容,额头都沁出细密的汗珠。
凌家秘境,三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中各自拿着一枚留影玉。
他们正是凌家的三位太上长老,掌握绝对的话事权,平时不过问家族事务,只有重大事情才会出面决策。
分别唤作凌天,凌地,凌人。
其中一位老者凌天不由得开怀大笑:“哈哈哈,好好好!!!”
“谁能想到,我族虽是最后崛起,在这方面却走在了三家最前面,快哉快哉!”
“没想到区区旁系,却出了这么个怪物。”凌地挠挠脑袋,一脸唏嘘。
“二哥,你转性了,先前那些话是谁说的,现在忘了?”三地凌人打趣道。
三兄弟中,老二凌地最为在意主旁关系,认为凌家之兴必须依靠主脉,对于旁系出身的凌卿如一直不看好。
但此事过后,他打心底里将凌卿如当作了凌家的希望。
凌家中爆发一声巨响,院中的凌家修士抬头仰望,一脸愕然。
“那是秘境的方向,天上的三位身影,是老祖们出关了,他们要去哪儿?!”
一些年轻的修士消息不灵通,此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