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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奇妙“会面”(1 / 1)


大茂的眼睛却仍冷漠得如同地上的积雪。

秦淮茹低着头,红着脸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

大茂说:“你根本没有什么好道歉的。”

秦淮茹咬着嘴角,轻轻跺脚道:“但那些人实在太无聊,也太无礼。”

大茂说:“那也与你无关。”

秦淮茹说:“可是你救了我,我怎能──”

大茂说:“我救了你,但却没有救他们。我救你,也不是为了要你替他们来道歉的。”

大茂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秦淮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这一辈子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她总认为就算是冰山,在她面前也应该会融化。

大茂说:“再见!”

他扭头就走,刚走了两步,秦淮茹突然又叫道:“等一等,我还有话说。”

大茂说:“你不必找我。”

秦淮茹眼珠一转,说:“那要是何雨柱有什么不测,我该去告诉谁呢?”

大茂突然回过头,说:“你知不知道西门外的沈家祠堂?”

秦淮茹说:“你忘了,我在这城里已经五六年啦。”

大茂说:“我就住在那祠堂里,日落之前,我绝不离开。”

秦淮茹问:“日落之后呢?”

大茂默然半晌,仰头望天,缓缓说:“你忘了,何雨柱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多,像他这样的朋友更找不出第二个。他要是死了,这世界就无趣极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早就知道今晚你还会回来救他的。可是你要知道,无论多好的朋友,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大茂突然低下了头,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只希望你以后永远别说这种话,就当我没有听到!”

下了多天的雪,今天总算有了阳光。不过,阳光并没有照进这间屋子,何雨柱也并不失望。他早就知道,世上就有许多地方是永远见不到阳光的,就像他现在待的这地方。而且,对于失望,他也已经习惯了。

他其实不怎么关心田、赵正义这些人要对他怎么样。他甚至连想都懒得去想。现在,田七他们已经把少林寺的僧人带去见秦孝仪父子了,却将他囚禁在这阴湿的柴房里。他也无所谓,反正他又不是圣人,关在这儿也正好可以安心思考哲学问题。

易中海也有他的苦衷,何况何雨柱早就发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现在,何雨柱只希望大茂不要再回来救他。因为他已经发现,大茂剑虽然很快,但武功却有许多奇怪的弱点。和人交手的经验更是差得不能再差。

所以,只要再过三年,大茂就能把武功的弱点全弥补过来,到那时他也许就能无敌于天下了。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了大茂的发展。所以,他决定暂时忍忍,再多活两三年。

地上很潮湿,何雨柱又不停的咳嗽起来。他只希望能有杯酒喝。在这个阴冷的柴房里,也许一杯热酒能让他暂时忘记咳嗽的痛苦。不过,算了,他还是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安身立本吧!

可是,此刻连喝杯酒都成了不可企求的奢望。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忍不住痛哭一场了。

但是何雨柱却笑了。他觉得世事的变化实在是很有趣。

这个地方原本是他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可现在,他却像条狗一样被人关在柴房里。这种事情,谁又能想得到呢?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何雨柱心想:难道赵正义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要我的命?

但很快他就知道来的人不是赵正义了——他闻到了一股酒香,接着,就看到一只手拿着杯酒从门缝里伸了进来。

这只手很小,手腕上露出一截红色的衣袖。

何雨柱问道:“小云,是你吗?”

红孩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用两只手捧着酒杯,放在鼻子下嗅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喝酒,对吧?”

何雨柱笑了,说道:“你知道我想喝酒,所以才替我送酒来的?”

红孩儿点了点头,将酒杯送到何雨柱面前。何雨柱刚想张开嘴,他却突然把酒杯缩了回去,笑道:“要想喝这杯酒,你得先猜出这是什么酒。你能猜出来么?”

何雨柱闭上眼睛,长长吸了口气,说:“这是陈年的竹叶青,是我最喜欢喝的酒。要是连这种酒的味道都嗅不出,那我真的该死了。”

红孩儿笑道:“难怪别人都说柱子菜花对女人和酒都是专家,这话真是一点都不错。但现在你如果想喝这杯酒,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何雨柱问:“什么问题?”

红孩儿脸上孩子气的笑容忽然变得很阴沉,他瞪着何雨柱说:“我问你,你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不是很喜欢你?”

何雨柱的脸色立刻也变了,皱眉道:“这也是你应该问的话么?”

红孩儿说:“我为什么不该问?母亲的事,儿子当然有权知道。”

何雨柱怒气冲冲地说:“你难道不明白你母亲全心全意地爱你吗?你怎敢怀疑她?”

红孩儿却冷冷一笑:“你休想瞒我,什么事都瞒不住我的。”

他咬着牙说:“她一听到你的事,就关上房门,一个人躲着偷偷地哭。我快死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得这么伤心,我问你,这是为了什么?”

何雨柱的心被紧紧地绞住了,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成了泥,正在被人用力践踏。过了很久,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绝不能怀疑你的母亲,她绝对没有丝毫能被人怀疑之处。现在你快带着你的酒走吧。”

红孩儿却瞪着他,说道:“这杯酒我是带给你的,怎么能带走?”

他突然把这杯酒全都泼在何雨柱脸上。何雨柱动都没有动,甚至也没有看他一眼,反而柔声道:“你还是个孩子,我不怪你——”

红孩儿却冷笑道:“我就算不是孩子,你又能对我怎么样?”

他突然拔出一柄刀,在何雨柱脸前扬了扬,大声说道:“你看清楚了吗?这是你的刀。她说我有了你的刀,就等于有了护身符。但现在,你还能保护我吗?你根本连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了。”

何雨柱听了,叹了口气,说道:“不错,刀,本来是伤害人的,并不是保护人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喊道:“小云?是你在里面吗?”

这声音温柔动听,但何雨柱和红孩儿一听到这声音,脸立马变了。红孩儿赶紧藏起刀,脸上瞬间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说:“娘,是我在这里。我带了杯酒来给何大叔喝。你一在外面叫,吓了我一跳,害得我把酒都泼在何大叔身上了。”

秦京茹出现在门口,一双美丽的眼睛红红的,充满了悲痛,也带着些愤怒。但等红孩儿依偎过去时,她目光立刻变得柔和起来,说:“何大叔现在不想喝酒,你赶紧躺床上。去吧。”

红孩儿说:“何大叔一定受了别人冤枉,我们为何不救他?”

秦京茹轻轻地拍了他一下,说:“小孩子不许乱说话,快去睡。”

红孩儿回头朝何雨柱一笑,说:“何大叔,我走了,明天我再替你送酒来。”

何雨柱看着他脸上孩子气的笑容,手心不觉沁出了冷汗。

只听秦京茹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说:“我本来只担心孩子会对你怀恨在心,现在——现在我才放心了。他有时虽然会做错事,但却并不是个坏孩子。”

何雨柱只有苦笑。

秦京茹也没有看他,又过了很久才缓缓说:“你本来至少还是个很守信的人,现在怎么变了?”

何雨柱只觉喉头似已被塞住,啥话都说不出来。

秦京茹说:“你之前答应过我,绝对不去找淮茹。但他们却是在淮茹的屋子里找到你的。”

何雨柱笑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但他的确笑了。他望着自己的脚尖,笑着说:“我记得这间屋子是十多年前才盖起来的,是不是?”

秦京茹皱了眉,说:“嗯。”

何雨柱说:“但现在这屋子却已很旧了,屋角有裂缝,窗户也破烂了——可见十年的时光的确不短,在十年中屋子都会变破旧,何况人呢?”

秦京茹紧握着双手,颤抖着说:“你——你现在难道已变成了个骗子?”

何雨柱说:“我本来就是个骗子,只不过现在骗人的经验更丰富了些而已。”

何雨柱还在笑着,他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他就是要伤害她,要她快走。

为了不让别人被自己连累,他只有狠下心,来伤害这些关心他的人。因为这些人也正是他最关心的。当他伤害他们的时候,也等于在伤害自己。他虽然还在笑着,但他的心却已破裂——

他紧闭着眼,不让眼泪流出来。等他再张开眼睛时,他就发现秦京茹不知何时已回到屋子里,正在凝视着他。

何雨柱说:“你——你为何还不走?”

秦京茹说:“我只想问清楚,你——你到底是不是梅花盗?”

何雨柱突然大笑起来,说:“我是梅花盗?——你问我是不是梅花盗——”

秦京茹颤抖着说:“我虽然绝对不信你是梅花盗,但还是要亲耳听到你自己说——”

何雨柱大笑道:“你既然绝不信,为何还要问?我既然是骗子,你问了又有何用?我能骗你一次,就能骗你一百次,一千次!”

秦京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也在发抖。

过了很久,她忽然跺了跺脚,说:“我放你走,不管你是不是梅花盗,我都放你走。只求你这次走了后,莫要再回来了,永远莫要再回来了!”

何雨柱嘶哑着声音说:“住手!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会像条狗似的落荒而逃?”

秦京茹根本不理他,扳过他的身子,就要解他的穴道。

就在这时,突听一人厉声说道:“京茹,你想做什么?”

这是易中海的声音。

秦京茹霍然转身,瞪着站在门口的易中海,一字字道:“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易中海脸色变了,说:“可是——”

秦京茹说:“可是什么?这件事本来应该你来做!你忘了他对我们的恩情吗?你忘了以前的事吗?你难道想亲眼看他被人杀死?”

她身子抖得更厉害,嘶声道:“你既然不敢做这件事,有我来做,你难道还想来拦住我?”

易中海紧握着双拳,忽然用拳头重重的捶打着胸膛,说:“我是不敢,我是没胆子,我是懦夫!但你为何不想想,我们怎能做这件事!我们救了他之后,别人会放过我们吗?”

秦京茹望着他,就好像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似的。她缓缓往后面退,缓缓说:“你变了,你也变了——你以前不是这种人的!”

易中海黯然说:“不错,我也许变了,因为我现在已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我无论做什么,都要先替她们着想,我不忍让她们为了我——”

他话未说完,秦京茹已失声痛哭起来——世上绝没有任何话能比“孩子”这两字更能令慈母动心的了。

易中海忽然跪倒在何雨柱面前,流泪说:“兄弟,我对不起你,只求你能原谅我——”

何雨柱说:“原谅你?我根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早已告诉过你,这根本不关你们的事。我若要走,自己也有法子走的,用不着你们来救我。”

他还是在望着自己的脚尖,因为他已实在不能再看他们一眼。他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流下泪来。

易中海说:“兄弟,你受的委屈,我全都知道。但我可以保证,他们绝不会轻易害死你的。你只要见到心湖大师,就会没事了。”

何雨柱皱着眉头说:“心湖大师?他们难道要将我送到少林寺去?”

易中海说:“不错,秦重虽是心湖大师的爱徒,但心湖大师也绝不会胡乱冤枉好人的。何况,百晓生前辈此刻也在少林寺,他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何雨柱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看到田七了。

田七正在望着他微笑。

就在田七出现的那一瞬间,秦京茹恢复了镇静,向田七微微点头,缓缓走了出去。

晚风刺骨,她走了两步,忽然说:“云儿你出来。”

红孩儿闪缩着从屋角后溜出来,陪着笑道:“娘,我睡不着,所以——所以——”

秦京茹说:“所以你就将他们全都找到这里来了?是不是?”

红孩儿笑着奔过来,忽然发现他母亲的脸色几乎就和黎明前的寒夜一样阴沉。他停下脚步,头也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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