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不是你的错,大哥不希望你自责。”
“清儿,还好你没有跟你父亲一起,不然娘亲可能也要看不到你了。”沐大夫人红着眼说道。
“大嫂,清儿,我相信大哥会回来的,我们一家人会整整齐齐在一起的。”沐云汐安慰道。
“沐大哥,暗卫一直在找沐大将军的下落,有消息自会传回来。”
“多谢七殿下。”沐清感激的点头道谢。
“啊,好饿啊,可以吃饭了吧,午膳红莲做很好吃哦,大哥哥,晚膳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沐朝朝捂着肚子叫饿,大家起身去用饭。
“好,我听二弟说过,朝朝做饭很好吃,大哥哥等着。”
夜淮宸房间
“可查出什么线索?”夜淮宸看向公孙赞。
“下官查了庐州周边几个县备过案的失踪人口,信息均对不上。”
“不过……”县令迟疑不知该不该说。
“何事?但说无妨。”夜淮宸看着县令犹豫不定说道。
“殿下,下官心中有所猜测,下官觉得知府大人可能知道些事。”
“怎么说?”
“知府大人曾跟下官说过,若是有无人认领的尸骨要告知他。”
公孙赞暗叹,庐州大家族都知道知府大人和应院长亲如手足。
“还有这样的事?”夜淮宸直觉其中有所蹊跷,“那庐州知府现在何处?”
“知府大人这些年身体不好,这两日病了卧病在床。”县令感叹道。
“下官有个猜测,这具尸骨可能是前天翰学院院长应天正。”
夜淮宸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应院长和知府大人是知交,年轻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后来两人一个为官一个创办学院。
八年前应院长不知为何失踪,当时的知府大人还是县令,应院长失踪的卷宗在知府大人那里。
不过下官查到八年前县衙粮仓着火粮草被烧光,知府大人的夫人也是在八年前去世的。
知府大人连招打击身体抱恙,下官觉得事情过于巧合,才觉得尸骨可能是应院长。”
“不无道理,庐州知府为人如何?”
“知府大人勤政为民,是个好官。”公孙县令对知府的业绩也是很看好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停在县衙门口,旁边跟着一名随从。
“老爷,县衙到了,您可以出来了。”随从伸手撩开帘子扶着一名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出来。
“知府大人,您怎么来了。”两人走进县衙,衙役过来询问。
“本官听说县衙有具无人认领的尸骨,特意过来查看。”言长卿的声音很轻。
“大人请,小的带您过去。”衙役在前面引路。
“拜见知府大人。”仵作向站在尸骨旁边的言长卿行礼道。
“免礼,仵作,哪只手有伤痕指给本官看下。”
“大人,请看,在这里。”仵作指着不明显的伤痕说道。
言长卿看着那个手骨的位置又看了下脚骨,瞬间站立不稳差点倒下。
“老爷,小心。”随从忙扶着他。
“是天正兄。”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言长卿眼里有悲伤,有欣喜,有遗憾,还有愧疚,复杂的快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老爷,保重身体,应院长不忍心看着您这样伤心。”言知府大半身子依靠在随从身上。
“天正兄,你再等等,我晚些再来看你。走,去找公孙大人。”言长卿对随从说道。
“不用了知府大人,我听说您来了就过来了。”县令走过来看到言知府病重模样说道:“知府大人,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多谢公孙大人关心,我可以确认这就是天正兄。”言长卿再一次说道。
“知府大人,应院长是两位皇子发现的,您先跟我去见两位殿下吧。”县令率先走了出去。
“好。”随从扶着他一路到了正厅。
县衙正厅
“下官庐州知府言长卿拜见两位殿下。”言长卿在随从的搀扶下微弯腰行礼。
“免礼!坐吧!”夜淮宸蹙眉看着他,这位知府此刻像一阵风能吹倒的样子。
此时,沐朝朝端着几杯奶茶走了过来。
“朝朝妹妹,终于等到你的奶茶了。”这么热的天气他多想泡在冰块里。
“公孙大人,您也来一杯冰奶茶吧。”沐朝朝递了一杯给县令。
“多谢小姑娘。”
“这位大人您不适合喝奶茶,我给您换一杯水。”
沐朝朝看着他的脸色看出他有病,给他拿了壶灵泉水。
“有劳姑娘了。”言知府轻轻磕着下巴。
沐朝朝笑笑没说话,坐到一旁喝奶茶,一双大眼睛不时的看着言知府,这位大人眼圈发青,明显很久睡不好觉。
看他略带沧桑的双目能看出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再不好好养身体,恐怕离死期不远了。
“殿下,我已经知道被害之人是谁了。”言知府满脸悲痛。
“那个言知府,您还是先把水喝了吧!多喝几杯对您身体有好处的。”
沐朝朝拿过水壶递给过去,真怕他说了一半晕倒了。
“好的,多谢姑娘。”
言知府意识到这个水不一般,赶紧拿起来喝了几杯,感觉到清爽了一些后继续说道:
“死者是我的知己好友应天正,天翰书院的前任院长,德高望重惜才爱才,教育出了很多优秀的学生。
年轻时他的手腕是为了救我被马车撞伤的,当时伤的很严重,天正兄还安慰我幸好没有伤到右手。
不然以后就不能做文章,想不到现在却凭着这个伤口确认他的身份。”言知府有些悲凉。
“启禀大人,应怀远求见。”一衙役进来禀告。
“让他进来。”县令说道。
“草民应怀远、宋子扬拜见两位殿下,两位大人。”
来人行礼,应怀远是现任天翰学院院长,亦是应天正独子。
“免礼,先一旁坐着。”夜淮宸令说道。
“多谢殿下。”宋子扬退到一边,没想到街上遇到之人竟是皇子。
“叔父,真的是父亲吗?”应怀远着急的问道。
“嗯!”言知府无力的点头。
“怎么会这样,父亲不可能与人结怨,怎么会?”应怀远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