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越不疑有他,低头喝了一口。
浓烈的酸味在口腔里散开,冲击着他的味蕾,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脸庞变得扭曲狰狞……三秒后,宗政越抿着唇,面无表情将口中的液体咽下。
“好喝。”他面瘫着脸说道。
“真的吗?”沈长歌眨巴着眼睛,忍笑问道。
“嗯。”宗政越抓着她端果汁的手,低头又喝了一口,紧接着迅速吻上她的唇,强势地将口中的果汁喂到她嘴里。
沈长歌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啊!这个魔鬼!
等她被迫咽下嘴里的果汁,宗政越才从她的唇移开,舌尖舔了下薄唇,意犹未尽。
“很甜。”
“酸死了。”沈长歌把手里的果汁放下,塞了一块甜点到嘴里,泄愤地掐了一下他强劲有力的腰,吐槽道:“中看不中用。”
这么好看的果汁,还以为好喝呢,没想到这个酸!
宗政越微眯起眼眸,语气危险:“中看不中用,嗯?”
“难道不是?”沈长歌吃着东西,没察觉到他话里散发的危险气息。
宗政越:“……”
决定晚上让她重新认识并领教,自己的腰不仅中看,还非常中用!
沈长歌吃着东西也不忘时不时投喂一下身旁的男人。
等她吃饱了,也把宗政越投喂饱了。
“我洗上个洗手间,补个妆。”沈长歌拿餐巾擦了擦手,对宗政越说道。
宝宝在她肚子里逐渐长大,压迫内脏,需要上洗手间的频率增加。
“我陪你去。”
“不用啦,我认得路的,很快就回来了,有事给你打电话。”
“嗯。”
宗政越就没有坚持。
瞥见沈长歌离开宴厅,江月瑶沉思了下,便不动声色跟了出去。
沈长歌上完洗手间,补了一下口红,看到她母亲打电话来,她接起后边讲话,边朝挨着宴厅的空中花园走去。
江月瑶见状,接着悄悄跟在她身后。
过几分钟,跟她母亲讲完电话准备回宴厅的沈长歌,转过身看到阴魂不散的江月瑶,被吓了一跳。
沈长歌像是不认识、也没看到她般,神色平淡朝宴厅的入口走去。
“沈长歌!”江月瑶大喊了一声。
“请问有事吗?”沈长歌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他。
“你知道宗政越为什么选择跟你结婚吗?”江月瑶唇角勾起冰冷嘲讽的弧度,看沈长歌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傻子般。
沈长歌一愣,凑不要脸回道:“当然知道,他对我一见钟情!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呵!他说的,还是你自己认为的?”江月瑶冷笑一声,自顾地接着说道:“你知道宗政越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直到29岁都还没找到对象,结果就突然和你闪婚了?”
“这个我知道,他克妻,不过我八字硬,我克他。”沈长歌气定神闲回答。
某人跟她说,他克别人,而她克他,这叫一物降一物。
江月瑶没想到宗政越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了沈长歌。
不过……
“真是天真得可笑。”江月瑶嘲笑她:“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他隐瞒身份和你闪婚,然后没过多久,你就怀孕了;而你怀孕之后,他便在短时间内接管了宗政财团,成为宗政财团的总裁。”
看到沈长歌脸色一白,抿唇不说话,显然是开始怀疑宗政越了。
江月瑶继续说:“你们结婚有半年了吧,这半年内,宗政越起码一个月参加一次重要宴会,可他直到现在,才带你露面。因为你的家庭背景、职业都拿不出手,拉低了宗政家族的档次。如今你肚子大了,瞒不住了,宗政越才只好借此机会把你带出来的。”
“不……不是,江月瑶你胡说八道。”沈长歌咬了咬颤抖的唇瓣,双手紧紧攥着两侧裙摆:“聘礼……爷爷给了我百分之二的宗政财团股份作为,还有别的。”
“我听说,宗政夫人已经偷偷问过医生,你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是儿子。那百分之二的股份,不过是暂时放在你名上而已。”江月瑶看她掉进自己的陷阱,挑拨离间成功了,继续强调说:“宗政越要的,始终都只是你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以他的手段,等你生下孩子后,他就会设法把百分之二的股份夺回来。”
许久等不到沈长歌回宴厅的宗政越,在询问酒店工作人员后,工作人员的指示一路找到这里。
却正巧听到江月瑶在挑拨离间。
宗政越当场想掐死她的念头格外强烈:“江月瑶!”
因挑拨离间而正得意的江月瑶被这一声吼,吓得愣在了原地。宗政越的出现,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他快步赶到沈长歌身旁:“长歌,别听她乱说。”
“宗、宗政越……江月瑶说的是真的吗?”沈长歌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得厉害:“你跟我结婚,让我怀上你的宝宝,只是为了……为了……得到宗政家族的继承权?”
“不是!”宗政越语气坚定不移否认,捧着她的脸:“长歌,我和你结婚,从不曾都带有任何目的;继承权早就定了,与宝宝无关。”
沈长歌眼眶里蓄着泪水,微微一眨眼,眼泪便夺眶而出。
“那为什么……我怀孕了,你就当上宗政财团的总裁了,这、这太巧了……”她浑身颤抖,哽咽说道。
“你信江月瑶的风言风语?”宗政越有些生气地质问。
“我、我……”沈长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想不明白了,你当初隐瞒身份,让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怀孕后,你就成为宗政财团总裁了。”
她嘴上说不知道,可她后面的话,表明了她信了江月瑶的挑拨离间。
宗政越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想到医生说孕妇的情绪会比平时敏感多疑很多,只好强./压下怒火。
“长歌,我们先回去。”
发生这样的事,宴会怕是没法继续参加了。
“宗政越,你为什么娶我的?”沈长歌站在原地,不肯跟他走。
“我告诉过你,跟你结婚是因为喜欢你!不是为了继承宗政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