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越斜睨了眼蠢蠢欲动的小女人。
他不答反问:“你认为我值多少钱?”
“那我知道了。”沈长歌顿时了悟。
樱花国时差比云国快一个多小时,樱花国此时快晚上十点,而云国大概八点钟左右。
号码拨出去后,没一会儿宗政夫人便接听了。
“你好,请问哪位?”
第一次跟婆婆说话,沈长歌紧张得手心冒汗,看了眼某个男人,报上自己的名字:“是我,沈长歌。”
听到这个名字,宗政夫人的火气蹭得上涨。
“沈长歌,你现在是打电话来炫耀,你成功挑拨我和阿越闹矛盾,是吗?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心机如此深沉。”
沈长歌心忖:明明是她先挑拨自己跟宗政越的,现在反过来恶人先告状。
本来只是打算意思性敲诈一下,但是现在,别怪她不客气了!
“宗政夫人,要我离开宗政越可以,但你也不能让我空手离开吧?只要钱够多,我能让宗政越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一千万,给我一千万,我立刻远走他乡。”
原本她只是想敲诈个一两百万而已的。
宗政越:“???”
就这?
他只值一千万?
沈长歌无法从他的神情分辨出他的想法,于是悄声问:“一千万,会不会太狮子大开口了?”
“……你可以再往上加价。”宗政越黑着脸说。
想他堂堂宗政财团总裁,身价亿万,在她眼里只值一千万?
看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沈长歌以为他在说反话,自己要多了,刚想主动给宗政夫人降降价,就听到宗政夫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可警告你沈长歌,拿到钱后你要是敢再纠缠着我家阿越,我会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对付一个小丫头片子,她多的是手段。
“你、你不砍砍价吗?”沈长歌没想到她婆婆会这么爽快。
心说她婆婆可真有钱啊!
一千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过转念一想,宗政越要是跟盛兴集团千金结婚的话,那一千万对她婆婆而言,是九牛一毛吧。
“把你卡号发过来。”
宗政夫人冷冷地说完这句,便掐断了通话。
听到耳边传来嘟嘟声,沈长歌有些紧张地看向某个男人:“你母亲让我发卡号给她,她的小金库好有钱啊,一千万,都不讲价的。”
“你想我母亲讲到什么价格?”宗政越咬着后槽牙问她。
“嗯……”沈长歌认真思索了片刻:“对半砍,五百万。”
“老子就值五百万?”
“她是我婆婆,我给她内部价,要是别人的话,得一千万。”沈长歌说道:“哎呀,先不跟你说了,我先把银行卡号发给婆婆。”
说罢,她又翻身下床去找银行卡了。
这时,宗政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家里的座机,猜测是她母亲打来的。
他滑下接听键,语气淡漠:“喂。”
“阿越,沈长歌刚才主动打电话给我,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竟然问我要一千万,说给一千万她就立刻离开你!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我活到这把年纪了,还真是第一次碰到那感情做交易的。你那么喜欢她,看看她喜欢你么?沈长歌根本就是冲着钱跟你在一起,她不喜欢你!”宗政夫人气愤地说道。
她是看不上沈长歌,可是沈长歌竟然以一千万的价格贩卖了儿子的爱情!
宗政越沉默不语,目光看向正在认真核对银行卡号码的小女人。
“你是不是觉得妈在骗你,刚才妈跟沈长歌的通话,都录音下来了,我这就把录音文件发给你,你好好看清沈长歌是什么样的女人。”
宗政夫人势要儿子这次看清沈长歌是什么样的人。
宗政越一言不发挂掉了电话。
迎上沈长歌的目光,他说:“我母亲的电话。”
不用他详细解释,沈长歌也猜到他母亲打电话给他,都说了什么。
过了几分钟沈长歌收到云国银行的短信提醒,她的账户收入一千万元。
“啊!”她连忙将短信递给他看,手有些抖:“宗政越你看……”
她婆婆真是太速度啊!
宗政越问:“十分钟赚一千万,有个感想?”
“感、感觉像是在做梦。”停顿了下,沈长歌有些担心地问他:“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万一你母亲知道了,会不会特别生气?”
“不会。”宗政越很笃定否认。
若是被他母亲知道,主谋是他,顶多敢怒不敢言。
“那我……我把这笔钱转给你。”
沈长歌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敲诈他母亲的钱,更何况在她看来,这一千万,得把他母亲的小金库给挖空了吧。
“不用,这笔钱就当是我母亲给儿媳妇的见面礼的。”宗政越再教她:“拍张机票照片,发给我母亲。”
沈长歌一点即通,这是要告诉他母亲,她此刻已经身在异国他乡了。
前脚拍了机票发给宗政夫人,下一刻宗政越就收到一封邮件。
是沈长歌跟他母亲不久前的通话录音,还有他母亲转账给沈长歌的截图。
“睡觉。”看完邮件,宗政越把手机放好,面对面将她抱在怀里。
熄了灯,黑暗中他说道:“母亲惹你生气一事,就算是过去了?”
“嗯。”沈长歌点了点头。
他这样向着自己,她继续计较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宗政越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危险道:“那么,我们来算一下账。”
“什、什么?”
“你一声不吭跑来樱花国的账,清算一下。”
话落,他吻上她的唇。
医生叮嘱怀孕初期,夫妻不能同房。
即使不能同房,宗政越想欺负她也多得是办法。
前半夜,他的磨人手段撩/弄得沈长歌求饶连连,发誓再也不敢了。
她说了不敢不算,宗政越有自己的一套判断标准,直到他认为她真的知道错了,他才收手。
沈长歌眼角挂着泪珠,模样可怜兮兮的,咬了一口他的胸膛,声音有些哽咽地控诉他欺负自己。宗政越说要不是她现在母凭子贵,他的手段可不止这样。
领教过他手段的沈长歌浑身一颤,不敢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