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浅尝一小口香槟,醇香清雅且带着果香的酒味儿在口腔里散开,气泡仿佛在舌头上俏皮跳舞,在口中稍作停留后,细腻绵密的酒液从口中缓缓滑入喉咙。
回味了下,她浅笑道:“好好喝,味道很棒。”
她也曾喝过香槟,但根本不能和现在喝到的相比。
“你喜欢的话,我……”宗政越看着她的笑靥,停顿了下:“等喝完了,我再买些回来。”
“嗯嗯。”沈长歌点了点头。
以前,她平时没什么事是不喝酒的,不过以后……抬眸看了眼坐对面的男人,应该会经常喝点儿。
吃了午饭,沈长歌主动收拾好餐桌碗筷,然后跑去逗一下暴富;宗政越则一言不发坐在沙发,面无表情看她对着小奶猫自言自语。
小奶猫昨晚才到新家,上午被她频繁“骚/扰”,此时已经慢慢适应新环境了。
蹲在笼子前拿鸡毛逗猫棒逗了会儿暴富,便有些发困了。
她打个呵欠,起身朝房间走去。
踏入房间,转身想要关门,看到男人站在门口,她的面前。
她问:“你也要午睡吗?”
宗政越凝视她泛着薄红的漂亮小脸,喉咙有些发紧,低沉压抑应了声:“嗯”
“哦。”
沈长歌放下搭在门把手的小手,转身去拿睡衣,走进浴室。
她有个小怪癖,不穿睡衣会睡不着。
换好了睡衣从浴室出来,看到宗政越已经躺在床上。
想到他一身版型和质感都极好的衣服,等睡个午觉起来,变得皱巴巴的,沈长歌就觉得有必要说说他。
“宗政越,我认为你得养成穿睡衣睡觉的习惯,你这身衣服这么好,睡一觉起来,还能看吗?能穿吗?”
“反正都要脱的。”他道。
“什么?”
沈长歌一时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他微眯起深邃眼眸看她,缓声道:“不管是穿这身衣服,还是换成睡衣,一会儿都是要脱的;既然要脱,何必多此一举换睡衣?”
沈长歌大概听懂这番话的意思了,原本薄红的脸颊,一下子炸红。
“你你你……”
话未说完,手腕被男人一把抓住,一拽,她整个人站不稳跌入他怀里。
男人一个翻身,目光炙热,居高临下望着惊慌失措的她,低沉魅惑道:“长歌,你不是说想潜我么?我现在就如你所愿。”
“……”沈长歌僵着身体,大气不敢喘一下。
毕竟是写书的,实战经验她不敢说,可纸上谈兵的事她比谁都懂。
比如:在男人怀里乱动,是会出事的。
几秒后,她屏息提醒:“宗、宗政越,现在是白天,不不不能……”
“为什么不能?”宗政越修长的手指将她颊边的发丝撩到耳后,看到她耳尖红透了,他眼里的温热骤然上升。
沈长歌感觉自己的思绪乱成一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就是不能。”
“我觉得可以。”
沈长歌试图抵抗:“不、不可以!没有安……家里没有安全措施的工具。”
话落,男人动作一停,薄唇从她的耳垂离开。
以为逃过一劫,沈长歌顿时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她却看到男人单手利落地打开床边柜子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把盒子里的东西倒在她眼前。
“够么?”
沈长歌粗略扫了一眼。
她惊了:“!!!”
“是不够么,嗯?”
“够、够了!”沈长歌吓得急忙回答。
后知后觉想:等等?不对,她跟他讨论的根本不是那啥够不够的问题,而是白天不能做那啥事。
“宗政……唔?”她话未说完,嘴巴被男人大掌捂住。
接着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语:“长歌,我想跟你酒后乱……。”
说完这话,宗政越便不再给她一丝抵抗的机会,霸道强势地掌握主导权。
……
沈长歌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被宗政越叫起床吃饭的。
想到今天下午那些事,她无比郁闷趴在床上,用力瞪着站在床边,衣着整齐的某个男人。
说什么他给她潜,事实却是他潜她还差不多。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骂道。
宗政越仿佛没听到她骂的话:“起床吃晚饭了,长歌。”
“我不想吃!”她赌气道。
不想跟他一起吃。
“你要不要去看看暴富,我看它有些恹恹的。”
“暴富怎么了?”
沈长歌闻言,赶忙滚下了床,一阵风般跑出房间。
不消几秒,她已经蹲在客厅角落的猫笼子前,望着趴在小垫子上的小奶猫:“暴富,怎么了?”
拿逗猫棒逗了下,原本昏昏欲睡的小奶猫立刻精神了,喵喵地叫,小爪子不停地想去抓逗猫棒的鸡毛。
逗了两分钟。
她站起身走到用餐厅,宗政越面前:“暴富精神的很,哪里恹恹了?”
男人不答反问:“还喝香槟么?长歌。”
“不喝!”沈长歌想也没想就拒绝,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跟这个男人一起喝酒了!
等反应过来,她又道:“宗政越,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暴富哪里恹恹的了?”
他淡定道:“我刚才看它半眯着眼趴在笼子里,不似你刚才逗它那般活泼。”
“它那是在睡觉!”
“哦。”宗政越盛了一碗饭放在对面:“坐下吃饭,我让梁叔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沈长歌深吸一口气:“我去洗把脸。”
她不是那种为了赌气,真的让自己挨饿的人。
饭是要吃的,气还是要生的!
因为在生某个男人的气,沈长歌刷完牙洗脸出来吃饭,全程不跟某个男人说话。
吃完了饭,也不收拾餐桌碗筷,便去逗猫了。
逗了会儿猫,去书房忙了。
深夜,过了沈长歌以往按时回房睡觉的时间。
宗政越想去书房看看,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敲了敲门,紧接着传出沈长歌嚣张至极的声音:“我今晚睡书房!”
她书房落地窗前,设有一个榻榻米。
“你确定?”宗政越站在门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