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斯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醒来时锋岚用精神力织出的绿色茧房里只有自己一只虫。
而艾德里斯在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茧中看了好半天,没有找到可以出去的方法。
甚至有精神力触手把艾德里斯往茧房的中央推,拒绝虫靠近边缘。
艾德里斯看这些精神力触手的行为,也没有坚持,直接在茧的最中央坐下,看精神力触手满意的回到其他精神力触手中。
才确定自家雄主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想让自己从这里出去。
艾德里斯在自己的联系虫中找到夏木,将自己最近观察到自家雄主的变化发了过去,询问情况。
顺便把手上的任务进行了一部分的交接,大部分已经完成,剩下的一小部分伟里应该可以处理,直觉告诉艾德里斯,自家雄主的三次进化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在别的什么事情上。
而夏木好像就在等艾德里斯给自己发消息,艾德里斯的疑问刚发过去,夏木的一大串回答就已经发送到了艾德里斯的光脑上。
夏木:“很正常,情绪不稳定,对自己的引导虫占有欲增强,在很多二次进化的雄虫身上也会出现,没必要大惊小怪。”
艾德里斯是知道这个的,但真正让艾德里斯担心的并不是这个,是三次进化中自己的存在是否影响了自家雄主,毕竟上次就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自家雄主的二次进化才不那么完全,甚至后面还闹出了崽崽认错雄父的事。
夏木看到艾德里斯的问题,在输入框里停留了好久,最后才发出自己的疑问。
夏木:“你怎么会认为一只二次进化雌虫的存在会影响到一只需要进行三次进化的雄虫?而且你家那只是王虫,和其他雄虫不一样,王虫是虫神的宠儿,即便二次进化的时候你在一开始就做对方的引导虫,也不会像其他雄虫一样容易生病。”
艾德里斯认真看完夏木发过来的一长串消息,还是不放心,毕竟艾德里斯可是听说过,夏木差点就把慕月给坑没了。
刚想要再发些什么来确认,手腕上的光脑却黑了屏,被一条精神力触手解下来,收了起来。
艾德里斯想抢回来却失败了,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直到看不到光脑的影子,精神力触手才重新消失。
艾德里斯咸鱼一样躺在绿色的精神力触手上,感受着周围精神力触手讨好的蹭蹭和按摩。
算了,要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肯定会有虫来敲房间的门,而且雄主精神力感知也能知道整个飞船的情况,少自己一只虫,也不会出什么事。
艾德里斯被精神力触手按摩的很舒服,而就在艾德里斯快要舒服到哼唧出声时,眼前精神力围成的茧出现了一个缺口。
从缺口处锋岚抱着一箱东西进入了这个精神力茧房,在锋岚进来的下一瞬,缺口被精神力触手重新堵上。
锋岚走到艾德里斯面前,将虫从地上捞起来给了个唇贴唇的碰碰。
之后就打算放下虫从箱子里拿东西,艾德里斯却拽住虫的衣服领口,将虫重新拽下来,来了个舌头相触的吻。
两只虫都因为这个激烈的吻有点喘,艾德里斯蹭了蹭被虫吻到泛红的唇,眉毛扬了扬,“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对于自家雄主的这种做法,艾德里斯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但就是有些不解。
锋岚抱住虫,唇角向下,明显有点不开心,“你是我的巧克力小蛋糕,为什么要和别的虫说话,要被别的虫碰,你是我的,我的。”
艾德里斯听着虫这句似乎和问题无关的话,感觉不太好办,要是其他什么事,自己说不定还可以尽量避免,但是和别的虫说话,这也没办法避免。
雄主这语气里面的酸味,估计飞船外都能闻到。
艾德里斯试图哄哄虫,“雄主,你是最重要的,虽然我在和其他虫说话,但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
可某只被情绪左右的雄虫少有的出现了小孩脾气,完全不领情。
“不要最重要,我要做你的唯一,待在这里不好吗?你只能看见我,就只会对我一只虫笑。”
艾德里斯“……”这是什么鬼逻辑?那我要是不笑呢?而且清醒一点啊,我们还有虫崽呢?那么大个虫崽你就不管了?唯一什么唯一。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的,说了只会刺激到现在的雄主。
炸毛的雄主要顺毛摸,艾德里斯试图接入自家雄主的脑回路,但是艾德里斯没过多久就放弃了,根本没有找到接入点。
但自家雄主这个状态绝对不能出去做其他事,艾德里斯有理由怀疑,这个状态的雄主出门后,会把所有虫都当做和他要抢雌君的虫,再有几只虫问自己的动向,雄主可能会动手。
“既然是唯一,那你也不许出门去找其他虫。”
锋岚爽快点头,没毛病,自己都把自家艾德里斯关起来了,自己怎么能把虫丢下去找其他虫,而且自己也带来了很多营养剂,不出去也没事。
锋岚就这样被艾德里斯留在了这个精神力织成的茧中,三天的时间,艾德里斯觉得比出任务还要累,对于自家雄主的难缠也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而三天后,锋岚的三次进化正式到来,艾德里斯也没有了用脑子思考的余地,被虫按在精神力围成的茧中这样那样。
甚至用牙齿刺破了后颈,注射了雄虫激素,让艾德里斯也进入一种脑子只有浆糊的状态。
欲望在其中升腾,艾德里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雄虫口中的巧克力蛋糕,正在被一只坏虫子一口一口吃掉。
而某只雄虫总会在自己快要逃走时流下眼泪,用眼泪来攻陷巧克力小蛋糕。
巧克力小蛋糕怎么会仅仅因为虫的眼泪就同意呢?眼泪可是最无用的,但是小蛋糕面前的虫是锋小岚,这条法则对于锋小岚失效,所以每一次巧克力小蛋糕都会被彻底吃掉,连流出来的夹心都不会被虫放过。
一切结束时已经是七天后了,艾德里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绿色精神力触手组成的床上,被精神力触手轻柔的按摩。
精神力触手织成的茧房已经消失,而此刻的锋岚觉得自己可以将脑袋埋进精神力触手里再也不抬起来。
他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还有比这个更加羞耻的事吗?
锋岚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神经病,到底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难道是上辈子听了太多基地长夫人讲得病娇文的原因?
破布娃娃艾德里斯动了动自己的爪子,看着旁边快要被精神力触手埋起来的自家雄主。
想想某虫压着自己说过的那些无厘头的话,什么“你要是敢离开我,腿打断。”
什么“可爱的小兔子要听话,听话的小兔子白又白,不听话的小兔子割动脉,一动不动的小兔子最可爱。”
什么“关起来的雌虫最招虫疼,再和其他雌虫说话就把你关起来。”
艾德里斯知道某只虫醒了,决定和某只雄虫算算账,开口时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不听话,关起来?你打算把谁关起来?”
锋岚转头,泫然欲泣,“艾德里斯,你听我解释。”
艾德里斯不理虫,继续复述某只雄虫在脑子不清楚外带情绪出现问题时说的话,“把白白丢给雌舅舅养,我们一直两只虫过二虫世界好不好?”
锋岚“……”这简直是公开处刑,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果然病娇文什么的,让少看不是没道理的。
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觉得这些话带着点尬和脑子不好的感觉。
我们家艾德里斯竟然还让我为所欲为,没把我一脚踹出几米,对自己绝对是真爱了。
某只雄虫厚着脸皮凑上去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虫。
“艾德里斯,你也知道,我三次进化的时候情绪很容易会受到影响,而且我没有安全感,怕你离开,这种情绪被三次进化放大才会这样。”
虽然这么说,但锋岚的本能告诉自己,这就是和自己从基地长夫人那里听来的狗血言情太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