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岚第一眼看到空空荡荡的保育箱时,心里想的是,问题不大,问题不大,应该是自家艾德里斯抱着虫蛋去上班了。
而当锋岚发消息后知道艾德里斯并没有带着蛋去上班时,觉得整只虫都有点斯巴达。
我家蛋呢?我家那么大一颗白蛋呢?
在锋岚找遍了整个房间,仍然没有看到白蛋的影子时,是真的开始慌了。边往艾德里斯办公的地方跑,边给艾德里斯发消息告诉对方情况。
但可能艾德里斯有事在忙,并没有回自己消息。
锋岚也顾不上这些,也不顾办公室门口虫的阻拦,直接进入了艾德里斯的办公室,也没有看里面有没有虫。
“艾德里斯,虫蛋不见了,我找不到了。”
艾德里斯本来想让雄主先出门待一会,自己解决完事情就陪雄虫。
可看到雄虫那双含着眼泪的绿瞳,听到雄虫说的话,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雄主,别哭,没事,你刚才说什么,别着急,再说一遍,你什么时候发现蛋不见的?最后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出过门?”
锋岚吸了吸哭红的鼻子,“蛋——隔——蛋不见了,我找不到,我早上没——没出门,可我现在找不到了。”
艾德里斯听到锋岚说的,对着刚刚跟着雄虫进来的伟里说。
“去,调我房间附近的监控,需要的权限去康斯坦特上将那里批。”
说完这话,拿起旁边的纸巾给自家雄主擦眼泪。
“不哭,没事,不是雄主的错,雄主一直都照顾的很好。”艾德里斯替虫擦眼泪时不忘安慰虫。
艾德里斯其实没有锋岚那么慌乱,飞船上都是自己虫,而房间的门只有自己和雄主可以打开,就算虫蛋真的跟着两只虫出了门。
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白蛋现在不知道在那只军雌的手里被摸的正舒服呢。
“我没哭。”锋岚抢过对方手里的纸巾,没什么表情的开始擦眼泪。
锋岚恨死自己这个泪失禁的体质了,又哭,估计过不了多久,艾德里斯中校家有只爱哭的雄虫的事就要在飞船的军雌中传开了。
“艾德里斯,虫蛋不会有事吧,不会被什么坏虫带走吧。”
锋岚的脑内闪过自己末世前看的电视剧中大佬的孩子总是会被绑架的情况,是真的担心。
“不会,雄主,你见过那只坏虫会跑到全是军雌的飞船上自投罗网?”
“我们消息封锁的很严密,其他虫还不知道我们飞船上有雄虫,而且有坏虫来,绑雄主的几率会更大,不会不管雄主,直接带走虫蛋的。”
艾德里斯给哭到打嗝的自家雄主倒了一杯水。
锋岚“?”为什么会绑我?
艾德里斯看雄主还是不放心,为了让虫放心,决定把道理掰碎了告诉雄主。
“比起一颗还没有出生,在成长过程中有很大几率夭折的雄虫蛋,显然可以直接安抚雌虫精神力紊乱,能让虫怀蛋的雄主更让虫心动。”
锋岚“……”话不要说的这么直白,搞的我很像从事什么奇奇怪怪职业的从业人员。
不过锋岚被这么一安抚,心情确实平静了许多,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担心了,静静等待着监控调查结果。
而办公室和艾德里斯谈话的另一只虫咳了咳。
“中校,没有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了,情况暂时就是这样,可能要委屈雄虫阁下一段时间了。”
艾德里斯点了点头,军雌便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出门后在小群里发“各位,不骗你们,艾德里斯中校的雄主真的好可爱,怪不得能拿下中校,虽然个子高了一些,比雌虫还高,但是居然是个小哭包。”
在群里丢下一个重磅炸弹,也不管群里的反应,心满意足的去工作了。
今天也不用吃饭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挺饱,也很精神,工作一天没什么问题。
而在办公室中的锋岚,看着艾德里斯问,“委屈什么?为什么又说委屈我?”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虫觉得很不爽。
艾德里斯看雄虫不开心,思考了一下,好像没什么不能说的,不涉及军部机密,过几天自家雄主也是会知道的。
“情况有变,主星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暂时没有办法回主星,需要在飞船上待更长时间。”
锋岚听完后,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的,在飞船上待的也挺舒服。
“没事,待在飞船上就待在飞船上,只要和艾德里斯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
“咚咚咚”是办公室门被虫敲响的声音。
“进。”艾德里斯和雄虫并排坐着看向门口。
伟里进来时抱着蛋,憋笑的表情却十分明显。
艾德里斯将蛋接过来抱到自己怀里,“在哪里找到的?”
伟里笑出了声,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不好意思,艾德里斯,雄虫阁下我实在忍不住。”
“找到时他正被卡在门缝里。”说着伟里又像笑了。
为防止自己再一次失态,伟里放下视频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艾德里斯点开视频,抱着蛋和锋岚看起视频。
虫蛋好像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艾德里斯怀里跳来跳去,想要挡住两虫的视线,却被艾德里斯用大手无情镇压。
视频开始播放,这里一切正常,艾德里斯出门后,虫蛋在感应门快关上的时候也跟着出了门。
视线切到另一个视频,蛋滚着进入了电梯,也许是一路的顺利,一路没有被虫发现,整壳蛋开始嘚瑟。
左扭扭,右扭扭,跳一跳,滚一滚,一只蛋在电梯里玩的不亦乐乎,也许太开心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也许是乐极生悲。
在出电梯时,虫蛋一打滑,没有跳到预期的位置。
刚好跳到了电梯门打开时留出的缝隙中。
本来这个缝隙会马上有填充物填充,但是虫蛋跳的太急,根本没等到填充物浮起来,就想从门里跳出去。
结果悲剧了,直接卡在电梯和地面的缝隙里。
有虫进来时,蛋好像还怕被虫看见,往下挪了挪。
又因为电梯开门时填充物的浮起,彻底把蛋包严实了。
而因为填充物很柔软,包裹住蛋之后依旧可以上下运动,于是就可以在另一个视频中看到。
自家虫蛋被包裹在填充物里,随着电梯上下移动。
蛋也想要挣脱填充物,刚露出一点蛋尖尖,就有因为来来往往的虫乘坐电梯,电梯运动,填充物也跟着运动,被重新埋回去,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虽然很惨,但艾德里斯承认,真的很好笑。
一颗圆滚滚的蛋在柔软物中挣扎的场景能不搞笑吗?于是两只虫都笑了,而且很大声。
被雌父和雄父无情嘲笑的锋君誉“……”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好笑的?不就被卡住了,还跟着电梯擦了几遍玻璃吗?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这个影像可以留下来,给锋君誉做纪念,以后生日时可以放。”
是锋岚带着笑得声音。
虫蛋不会说话,如果会说话,此刻嘴里的脏话一定是不能写出来的程度。
艾德里斯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点了点头,“可以,挺有意思的。”
蛋转了个身,即便锋岚分不清崽崽的正反面,感受不到崽崽的情绪,也从蛋壳上看出了锋君誉的不可置信。
好像在说,雌父怎么答应了,雌父为什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