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看着银一拿着绳子缓缓向他们靠近,蛮族人声音打着颤,慢悠悠往后退着。
“老实点儿!”苏毅呵斥一声,长枪掷出,瞬间渣在为首之人上侧的地面,长枪翁鸣颤抖两下,晃出虚影,差点给为首之人吓尿。
他们几人先前还嚣张不已,现在,只能求饶,希望这些人能够放过他们。
“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立马给你们让道。”为首之人再次哀求着。
“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死,自己选!”苏毅懒得跟这群人废话,直接放下最后的通牒。
他一个箭步上前,抽出长枪,横在众人面前。
为首之人脸上的横肉,吓得抖了两下,他斜眼瞟着那柄仿若冒着寒光的长枪,狠狠咽了两下口水。
人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别看蛮族人长得高大,内里其实最是欺软怕硬。
眼下,全部人都没有在反抗,而是任由银一动手,他们生怕自己反抗,会迎来对方的一刀。
“绑好了。”银一将十几人分别绑成了三团,绑好后往后退了一步,转而朝着苏宁宁道。
苏宁宁点点头,然后看向苏毅。
“行了,走吧,让他们带路。”苏毅说着,手中紧紧拎着长枪,没有松手,一双眼睛死死看着那一群蛮族人。
眼底的仇恨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当然,他也不想掩盖,对待这些人,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全杀了。
这些同蛮族人混迹在一起,打劫过路的大楚人的做法,在他的眼里,与叛国无异,叛国,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带路?带什么路?”为首的人伸长了脖子,“我们都已经求饶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难不成真要杀了我们不成?我们这里面可还有你们楚国的人,两国交好,你杀了我们,我们的国主不会放过你们的,到时候引起两国战争,你们就是罪人!”
“你给我闭嘴……”苏毅最听不得这些话,立刻就要冲上前去,想揍那人一顿,想要杀掉他们的想法越发浓烈。
两个国家乃是血仇,之所以会停下战争,只不过是因为楚国为了这场战争付出了太多太多,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该收回的都已经收回了。
蛮族的地域,贫瘠又寒冷,不是个居住的好地方,皇上也没有要彻底拿下这种破地方的想法,故而才会休战,签订友好协议。
只不过这蛮族,明面上遵守着协议,背地里还是会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就比如整个阴北地域,都被蛮族祸害了。
这里的百姓整日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苏宁宁赶紧拉住暴怒的苏毅。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把这些人给歼灭,后边还有一个寨子,他们连路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蛮族人聚集在那个地方。
现如今,苏宁宁看他们的打扮,只能推测出他们是附近自己组织起来的山匪,周围的村子显然已经遭他们之手,这些跟着蛮族人四处打劫的楚国人,应当就是他们从村子里面找来气味相投的人。
听了自己妹妹的话,苏毅稍微冷静了一些。
如果不能找到源头,只是剿灭了这几人,过路的百姓还是会受其害。
苏毅怕自己会忍不住,毕竟这蛮族人,他只要看一眼就厌恶的不行,过来他直接不再去看,往后退了两步,来到楚宴身边,看这样子,是不是全部交给苏宁宁来处置。
只是整个人依旧呈现防御的状态,手中的长枪紧紧握着,就没有松开过。
将苏毅劝回,苏宁宁算是松了口气。
“你们的落脚点在哪里?”苏宁宁走到那为首之人的面前,这人是里面数一数二强壮的,看这面容是纯正的蛮族人。
同时,他也是楚国话说的最好的,即便听上去还有点别扭,但是和那些说话唧唧歪歪的人相比好了不少,至少他们能听懂。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为首之人昂首挺胸,即便双手被绑,依旧恶狠狠的瞪着苏宁宁,他对待苏宁宁和对待苏毅是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即便他在苏宁宁手下吃过亏,但是苏宁宁不过是一个女子,在他们蛮族,离子的作用只是生儿育女,现在没有其他的价值,地位也就比奴隶高那么一点。
即便到了楚国地界,他们对待女子的看法也依旧如此。
“好好好。”苏宁宁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原本还想好声好气询问夏洛,但既然对方是如此态度,那苏宁宁也不必再装了。
他身后的苏毅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当地压下来的怒火又往上涌,握着长枪的手更加用力,下一秒就要动身上前,被楚楚宴伸出手挡住了。
“你做什么?没看到我妹子在被侮辱吗?”苏毅先是垂头看了一眼楚宴捧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而后不悦皱起眉头来。
“这点小事她能解决,不用你插手。”楚宴淡淡说着。
就在此时,苏宁宁已经顺手拔出了,站在自己身侧,银一身上佩戴的长剑,下一瞬,抵在了那口出狂言的男人脖子上。
冰凉的剑身,令为首的蛮族人浑身一个哆嗦。
他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就动手了。
“你要是不带路,我就先把你杀了,再去问下一个,反正你这里人多,经得起问总有人愿意说。”苏宁宁十分有把握,对于眼前之人的性命,她压根不在意。
为首之人这才彻底明白过来,苏宁宁这个女人和她以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这个女人不仅身手好,还有这般魄力,这一瞬,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不过也就一点点,蛮族人在骨子里对于女性的贬低根深蒂固,不会因为苏宁宁一个人而彻底改观。
“姑奶奶饶命啊!我说,我全都说,你先把你的刀放下。”为首之人求饶的也很干脆。
因为他再不求饶,脖子上的剑又要升一分了,他能感觉到脖根处抵着的地方传来的疼痛,想必已经破皮出现一条血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