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老娘让你来帮忙找东西,你倒是来这里勾搭男人来了啊!”钱秀秀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她冒着被苏宁宁打的风险来找银子,却一无所获,让她怎么能甘心,偏偏她这个女儿还对一个病秧子关心备至。
“疼疼疼……”沈芋被掐住的耳朵瞬间通红,为了减轻疼痛,只能跟着钱秀秀走。
“快点和我一起找!”
沈芋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一眼地上的身影,认命的翻找起来。
母女二人几乎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啥值钱的没翻到,倒是找到了用油纸包裹住的糖块。
“倒霉,什么都没找到!”钱秀秀啐了一口,估摸着苏宁宁快要回来,连忙胡乱拿了些房间能相对值钱的东西。
“大嫂这是要拿着我的东西去哪儿呐?”苏宁宁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已经跑出大门的钱秀秀脚步顿住,浑身一僵。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回想起苏宁宁动手时的画面,咽了咽口水,抬头时,脸上已经堆满笑容。
“宁宁啊,山下的事情处理完了吗?”钱秀秀讨好一笑。
苏宁宁一步步逼近。
钱秀秀往后退着。
沈芋更是被吓得手中抱着的东西掉一地。
“对了,我想起我山下还有事,就先走了。”钱秀秀将手中的东西一扔,脚底抹油开跑。
却被苏宁宁拎住后衣襟给拽了回来。
“大嫂,我给你半根香的时间把我屋子恢复原样,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苏宁宁冷冷盯着钱秀秀,手上一用力,便将人甩在地上。
钱秀秀“哎哟”一声,不敢说任何话,跟个鹌鹑般,老老实实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抱回房间。
沈芋跟在钱秀秀身后。
母女二人方才翻找东西时有多爽,现在收拾起来就有多么的憋屈。
苏宁宁跟在母女二人身后进大门,这才发现地上坐着一个人。
男人抬头,看到苏宁宁,静静打量她许久,目光在触及苏宁宁满脸疤痕时,微微一颤。
只是和男人对视一眼,苏宁宁便知道男人的眼睛恢复,能视物了。
目光一转,落在男人的腿上。
看到男人瘫坐在地上,迟迟未能起身,苏宁宁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是眼睛好了,腿又出问题了吗?
果然,体内有好几种剧毒的人就是不同凡响啊,要不是这男的还欠她黄金百两,苏宁宁能直接把这麻烦精扔出去,脸再好看也不好使!!
苏宁宁叹口气,认命走上前,伸手去扶男人。
“你的脸……”男人直勾勾盯着苏宁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
苏宁宁才猛地想起这茬,瞧着男人苍白的脸色,只当对方是害怕,下意识松开手。
男人再次摔地上,脸色又白了一分。
“抱歉抱歉。”苏宁宁赶紧再次伸手搀扶男人坐在小凳子上。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最近实在没啥时间来给自己制作除疤的药,脸上的疤便一直留着了。
苏宁宁虽然没有照过镜子,用手摸着却能感受到,脸上的疤像是好几条蜈蚣,将本就小的脸给盘踞。
确实有点吓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男人确定了苏宁宁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看向苏宁宁的目光都变了。
房间中,钱秀秀母女二人收拾大半天,肚子饿得打鼓却不敢走半句怨言,终于将房间恢复原样。
在钱秀秀离开之际,苏宁宁把人叫住,“大嫂,没有第二次。”
苏宁宁语气没多少波动,却是让钱秀秀心头一紧。
钱秀秀连连点头,扯着自己女儿快速跑了。
沈芋在离开时,却是好几次回头往坐在小凳子上的男人脸上看。
苏宁宁来回两眼,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
沈芋这副样子,怎么像是春心萌动了?
苏宁宁定定的看了男人两眼。
得出一个结论,好吧,这个男人却是有让人一见钟情的本钱。
苏宁宁上前将大门合上,转身给男人看了腿。
是男人体内其中一种毒素引起的间接性无知觉。
虽然目前不能将男人体内的毒给解了,但苏宁宁却可以暂时压制,让几种毒素在男人体内平衡,便可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像个正常人一样。
就是金针扎在穴位上时剧痛难耐。
几根金针落下,男人脸色没有变化,眼尾却逐渐泛红。
让苏宁宁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小可怜一样,心里莫名有股负罪感。
“好了,你现在试试能不能站起来。”苏宁宁收好金针,往后退两步。
男人点点头,起身走了两步,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苏宁宁对自己医术还是很满意的,总算是将男人体内的毒素暂时压下去了。
“所以,现在想起什么没?”苏宁宁拿了凳子,坐在男人面前,“方才我又救了你,这诊金得再涨一些。”
男人摇摇头。
苏宁宁眉头紧皱,“一点点都想不起来吗?”
男人点头。
苏宁宁:“……”
“不应该呀,那你记得自己叫啥名不?”
男人无辜眨了眨眼睛,继续摇头。
苏宁宁无奈扶额。
她好累啊,突然生出一股想把眼前之人丢出去的冲动。
“算了,就这么着吧。”苏宁宁叹口气,站起身来。
男人急忙拉住苏宁宁,“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划得呗。”苏宁宁满不在乎的说着,瞥了一眼男人,没能从对方眼底看到厌恶的情绪还有些意外。
“丑到你了?需要我戴个面纱不?”苏宁宁玩笑道。
只要眼前的男人敢点头,她立刻就会把这人丢出去!
“不用。”男人缓缓松开手,知道苏宁宁不愿提及,便不再问。
苏宁宁扶平袖口,“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赶紧把你的记忆恢复,然后拿着黄金千两来报答我。”
“不是百两么?”男人微微偏头,有些疑惑。
苏宁宁一噎,“今时不同往日,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
“你确定我家里拿得出这个钱?”男人又道。
苏宁宁撇撇嘴,回想起用男人那一身家伙换了一百五十两,这还只是在县城,若是放在更加繁华的府城,恐怕这个价格得翻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