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清晨,花缡在一阵阵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中清醒。
他迷糊的伸出右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又揉了揉眼睛。
看着早晨初升的太阳,红彤彤的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就像是被揉碎在水里的锦缎,美不胜收。
花缡静静的欣赏这难得的美丽景象,沉浸式的感受着海风轻拂面颊的温柔;
而远处的海浪正有节奏的拍击着礁石,那溅起的一朵朵白色的浪花,宛如大海正在演奏的音符,奏响初夏的赞歌。
“咦,我怎么一觉睡到天亮了?”
花缡这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应该守下半夜的吗?怎么睡过头了?
他懊恼的拍了拍额头,然后准备转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整晚都靠在云鹤身上,而云鹤此时正闭着眼休息,还没有醒来。
花缡动作轻柔的起身,看着火堆此时刚好熄灭。
他想起临睡前,自己让云鹤烤的那几个奇怪的贝壳,也不知道烤好了没。
花缡用木棍轻轻的剥开柴灰,翻找出贝壳。
此时的贝壳已经被火烧成雪白色的了,原本闭合的紧紧的外壳,也已经张开了一道小口子。
“咦,怎么变成白色的了?”
他赶紧把贝壳挑出来,晾在一旁,这时一股香甜鲜美的味道溢了出来。
原本还在沉睡的小家伙和云鹤,都被这股香味给引诱的清醒了过来。
“好香啊,花缡,你在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云鹤嗅了嗅鼻子,看见花缡在火堆旁摆弄着什么东西,他边伸着懒腰,边问道。
“嘶哈~”
刚伸了伸左手,云鹤就不禁呻吟了一声。
昨晚花缡在他肩上靠了一晚上,此时他的肩膀又酸又麻。
他用右手随意捶了捶肩膀,缓解一下已经僵硬的肌肉,然后才抱起小家伙走到了花缡的旁边。
“云鹤,你们醒啦,快过来。”
花缡对云鹤招了招手。
等云鹤抱着小家伙过来了,花缡立马对着云鹤惊喜的说道。
“你看,这个贝壳好神奇,被火烤了一晚上还好好的,而且好香”。
一听见贝壳,云鹤这才想起昨晚花缡睡前交待自己的话。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额头,对花缡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说道:
“花缡,不好意思,昨晚我睡的时候,这贝壳还没有烤好,所以我就没有叫你。”
“哈哈,没事的云鹤,估计那会儿你叫我,我也醒不过来。”
花缡调皮的对云鹤笑了笑。
“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花缡说着三下五除二已经掰开了一个贝壳,递给了云鹤。
随即他准备给小家伙掰开一个的时候,却发现小家伙已经自己弄小爪子撕开一个,正吃得津津有味。
花缡不禁好笑的骂道:“小馋嘴”。
云鹤从花缡手中接过贝壳,轻轻的咬了一口贝肉,顿时一股鲜美的滋味,充盈整个了味蕾。
“好吃!肉质紧致弹牙,入口鲜甜,滑嫩多汁,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咸鲜味,而且咀嚼过后,回味万千。花缡,你也赶紧尝尝”。
云鹤赶紧招呼花缡。
花缡听见云鹤的评价,也赶紧拿起一个品尝,只一口就让花缡爱上了这种美妙滋味。
接下来来不及多说,一家三口你争我抢的,很快就把贝壳瓜分了个干净。
“云鹤,一会儿我再去找找看,这贝壳太好吃了”。
花缡还在回味贝壳的鲜美滋味,就在这时,不远的海岸线突然传来一声恐怖的咆哮,接着一阵地动山摇,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只见那庞然大物,鱼头鱼身,体长约百米,背脊有两层楼那么高,竟然还长着两条腿,一条腿比花缡和云鹤两人加起来还粗。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怪物的脑门上,长着一根长约一米的倒棘,倒棘基部粗壮,棘末向上弯曲,看起来锋利无比。
此时怪物睁着一双血红的像灯笼那么大的眼睛,向着他们奔来了。
花缡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云鹤。
“云鹤,那是个啥?”
“不知道,快走!”
看见这个怪物的刹那,云鹤的心跳加速,让他意识到了危险,
急忙拉着还懵懵的花缡,再随手抄起已经炸毛的小家伙就跑。
“啊,天呐,那是个什么怪物,太恐怖了”。
花缡边跑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花缡吓得直接惊叫了起来。
只见那个庞然大物转瞬间就到了他们刚刚栖息的地方。
它先是闻了闻那些贝壳,紧接着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
一尾巴就拍向地面,顿时沙尘漫天,原先平整的沙滩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
花缡看怪物这恐怖的战力,立即用灵力撑开一个结界,把云鹤和小家伙给罩住。
剩余的灵力全部灌注在脚上,瞬间像一道闪电一样消失了。
花缡身为金丹期中期的修为,全力逃跑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一炷香过后,他们已经在几百公里之外了,但是没想到那个怪物竟然还紧追着他们不放。
花缡瞬间有点想吐血了。
“大爹爹,我想起来了那个怪物是什么了,那是赤目弯角?,我父母留给我的传承中有记载,让我离它远点,它是海中一霸,而且极为记仇”。
这时小家伙经常掉线的脑袋瓜,终于灵光了一回,他赶紧趴在云鹤耳边告诉了他。
“赤目弯角??我们没招惹他呀”
云鹤不解。
“是我们刚吃的贝壳,那个贝壳叫栉棘夜光贝,外壳颜色随着温度而变化,晚上还能发出五彩的光点,所以得此名。
栉棘夜光贝是赤目弯角?最喜欢的食物,而且非常稀少,生长极为缓慢,一年才长一寸。
我们吃的那几个贝壳,应该是它守候了许久的,所以它才这么愤怒的追杀我们。”
小家伙快速的给云鹤解释着。
云鹤迥然,感情是他们先抢了人家的食物啊,难怪呢?
他把小家伙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花缡,花缡听后也是一阵汗颜。
花缡抿了抿干渴的嘴唇,对云鹤说道:
“云鹤,你再问一下儿子,我们怎么才能摆脱那家伙,这么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我发现那家伙不管我们怎么跑,它都能追上。”
花缡苦恼不已。
一旦他灵力耗尽,他们一家三口就只有被那怪物吞了的下场。
一想到那种恶心的场景,花缡赶快甩头把这个念头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