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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长廊(1 / 1)


青衣向来对佛门不感兴趣,看到什么“一心向佛”,心里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走向“一心论道”,看了看,也是平平无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蜿蜒曲直的石道,石道旁边有小树,遮阴蔽日,还见有小亭。小亭旁有一条石阶楼梯,道路并不曲折,直上可以通往山上的道观。青衣摸了摸画作上的石阶楼梯,一下子被震住。这画作中的石阶,就像是真的,青衣用指甲把石阶上划了两下,竟然硌硬到手。青衣往前迈一步,竟然到了画作中来,青衣走过石阶,为了避开暴晒的太阳,尽量挑着小树旁边的路走,爬上了通往道观的石阶楼梯,悠然通往山上的道观。远看,道观很小,不见有什么道气。

走近道观,倒有三三两两道士着一身蓝衫,手持拂尘,头戴方巾,于道观旁,一路饶有兴致地谈论道法,缓步前行。青衣看在眼里,又觉得恍惚,分不清画中和现实,又想竟然有道士在如此深山处,痴迷道法,忘于现实苦恼,竟是生出羡慕。可能是长时间生活在打打杀杀中,看到宁静平和的生活,心中不免有些许的向往吧。

道士见了青衣,竟然异常的热情。拉着青衣,往道观走。

青衣怯道:“道长,我们熟吗?”

“不熟。”道士说。

青衣指了指,道士拉扯着的自己的衣角,说:“那……”

道士也不客气,回道:“来了我道观,就是同道同人。这些年佛门抢了不同人。我道观虽然简陋,但却是弘扬正道,不像那佛教是泊来品。

道门正是缺少像居士这样有修为的人,居士加入道教,必须来弘扬我道门文化。”

青衣一脸懵懂,但见道士这么热情,也不再拘谨。随着道士进到道观中,正院中,一群道士在讨论道法,高个子道士说:“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另一名道士说,单拎一句出来:“‘有名,万物之母。’何以为万物之母?”

高个子引经据典,侃侃而谈。

众人或者同意,或者摇头,或者直接甩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青衣跟着引路的道士,站了一阵,听了一会儿,没听懂,又担心旁边的道士看出自己的无知。礼貌地点点头。

旁边的道士,很认真,问道,“怎么,居士很认可这个观点?”

青衣不知道怎么回答,又想表现自己的高深,随口道:“不过是市井之言,单拎出一两句,引经据典罢了。”

道士听的认真,说道:“居士高见。我也是这般认为。同门中人,喜欢掉书袋,引用前人观点。其实不过是夸夸其谈罢了。今日见兄台,如遇知音,实在兴奋。”

青衣想:“不过是路上随口扯两句,有什么好兴奋的?这山顶道观的人,是见的人少了?”

道士又说道,“今日见到居士,想法观点实在高明。我如同醍醐灌顶。居士再谈下你的想法,教教我……”

青衣被架在很高的位置,不得不说两句。又想起往日闯荡江湖,遇到了许多书呆子,道理一大堆,实则没有用处。说道:“读书实则不光是要知道前人观点,更不是只要引经据典。实则是要经世致用,把学到的用到实处。”

道士一听,这观点很新鲜,不像平时师兄弟的高谈阔论,实则不接地气。假如人人都能把学识用到日常,百姓的生活会多美好。道士越想越佩服。

道士引着青衣到闲置的房间,边走边说道:“凡是选了‘一心论道’这条路的人,到了道观上,都会分配一间房间,让居士用心修行。观主对居士这种身负修为这种,尤为看重。”道士说着,不自觉地鞠了一躬。

打开房门,是一整面墙的书,放在书柜上,琳琳满满的。道士指着书柜,说道,“这些书都是道观的财富,是道学的经典书籍。”道士不无骄傲地说。

“瞧瞧这些书,连书香味。都是沁人心脾的。”道士边说边用鼻子闻,一脸回味无穷的模样。也让青衣闻闻。

青衣忙说:“不用闻,不用闻,香的,香的……”

青衣感觉不妙,追问道:“所以,我的房间在哪里?”

“就是这个房间啊。”道士不假思索的说。

“额……”青衣看看房间内堆满书,空余的空间剩余不多了。角落里有一张狭小的床,青衣刚刚有注意到这个床,但以为是给借阅书籍的人,看书看累了,短暂歇息的。没想到这就是自己的房间。

“每一间房都有这些书籍,进来道观修习,第一要务是把这些书籍背熟,一字不落。”道士说。

“全部书籍背熟?这里有多少书籍。”

“不多,才四五百本。”

青衣差一点就没站稳,手借势扶了扶墙。

青衣只当开玩笑,敷衍了过去。跟道士告别后,青衣独自一人下山,按原路走回,走到原来的石道,石道的尽头竟然没有路,只是一片旷野,一望无际。青衣找不到走出画作的路。

“所以一心论道,是一条不归路?自己只能在道观里一点论道求学到老?”青衣想着,突然觉得有点悲凉。

自从进了画作后,感觉很真实,各种经历如在眼前。青衣有时候会以为这里就是现实,而不是在画作中。青衣立在石道上,看了半天,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走不出画作,只好从长计议。走到石阶,忽然看到刚刚的石阶上有被自己划出的指痕。青衣愈加觉得这画作不简单,这陵墓不可思议。

青衣回到住处,躺在床上思索接下来的对策。这个陵墓太诡异了,从一进来看到各种展品,就有各种奇异。再到长廊内,明明是画作,但画作却如真实一般。自己现在也深陷画作中,无法脱身。青衣思索了很久,始终没有对策。累了,就顺便在床上小憩了,忽然做梦梦到,自己一直困在这画作中,一辈子都在道观中生活。又因为背书太慢,每天挨训。苦哈哈一辈子。

青衣被恶梦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醒来,依旧是在自己的屋里。青衣望向四周,除了自己这小小的床外。四周都是书,除了书还是书。书籍差点成了青衣的梦魇。做了刚刚的梦后,青衣不自觉的有后怕,如果真是一辈子离不开这画作,怎么办。

“但我现在会不会就是在梦里呢?”青衣不禁想着,又捏了捏自己的脸,疼。青衣又闭上眼睛,再试试睁开眼睛,还是在这个小房间里,对着书。

窗外碎语沙沙声,“陵墓中人来了?”道士说道。

“是啊。师父让你小心的照看好新来的居士。”

“陵墓中人很少过来,今天怎么突然过来道观。”

“还不是因为他。”来人边说着,指了指青衣的屋里。

“做什么?”

“陵墓中人说受丞相之命要带走他,说是他冒犯了陵墓。还有同伙在陵墓里滋事。”

“啊……”道士张大了嘴巴,又追问道:“观主怎么说?”

“观主没同意陵墓的人带走他。观主说道观之所以这么多年与陵墓相安无事,就是因为彼此泾渭分明,互不冒犯。今日既然居士与道观有缘。居士又一心向着道门,道门就不能冷遇了居士。”

青衣远远地用灵力听清了对话,觉得这道观还挺仗义,心里暖暖的。暗叹不枉当初自己稀里糊涂选了道门。

“咱道门这么牛,不怕陵墓中人?”道士好奇地问。

“怕什唠子。你入道门尚浅,你不知道这陵墓所倚丈的阵法,其中一部分根基心法,就是我们道法的精髓。倘若没有了道法的加持,这阵法早就破败。没有了阵法,这陵墓早就坍塌,破败了。

不过,观主也私下里也说,到时候看到居士的资质吧。如果资质太差,连道书都背不下,就交给陵墓中人吧。”

道士越听越对本门充满自豪。青衣听到道法加持了这陵墓阵法,也突然不再觉得这满屋的书败旧,书味难闻,反而觉得熠熠生辉,仿佛身处于宝藏里。

青衣对背诵道门的经典书籍,也好像突然来了兴趣。随手抓了一本,就要来背。毕竟道门对自己那么好,自己也要发奋,才对得起这道观。可是,青衣没看几行,就困的直想睡。

背着背着,青衣偶然会觉得恍惚,前几天还在与术士相斗,今天却来道观里背书,而且还是相当心悦诚服地,为了道观能保护自己,怀着感恩的心在背书。

让青衣焦虑的是不仅要自觉背书,这日道士说要每天检查自己。

青衣也一把年纪了了,却委屈的像个小学生,每天背书背的苦哈哈。

第二天,青衣就被抽去背书,青衣背了前面,后面背不出。被退回来自己房里,又苦苦背诵。三四个钟头后,又折返回去面对抽查。好不容易背完了十页书,长舒了一口气。

检查背诵的道士说,“嗯,很好。背完了前十页。后面只剩四百九十页。”

青衣不自觉地说:“什么?”

“不知跬步,无以至千里。等背完这些书,就可以参与道观的早会了。”

青衣对早会没有丝毫期待。只是在心里暗叹,虽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但按这速度,等自己积累完跬步,也该在这道观中老去了。

傍晚,青衣又跑了一趟石道,还是找不到离开画作的路,找不到离开这画作的办法。回到住处,对着书籍,发呆了半晌。青衣冷静地计算了一下,每天背十页书,一个月背三百页书;一本道书五百页,一年大概能背七本书。三十年背二百一十本书。按自己这觉悟,这辈子都没办法参加这道观的早会。

更甚者,如果一直呆在这道观,这辈子每天背书,道观也走不出;女人也不见到一个;好吃的东西也吃不到;这辈子算是毁了。

青衣想了想,心中的信念尤为坚定。

青衣找到道士,说道:“我自是一心向道,自从我进了道观,更是对道学心驰神往;每日习道修身,背诵高深道法,自觉精神层次高了许多。见到你们道士,青衣素然,在深山中修习道法,清心寡欲,更是钦佩不已。”

青衣铺垫了一番,然后大义凛然地说道:“我猜测你们在这陵墓之中,必然多多少少会受到陵墓中人的掣肘。前日我见到陵墓中人来观中,想必是因为我而来。我不想连累道观,你们把我交给陵墓中人吧。”

道士很诧异,然后竟然感动到哭了。深鞠一躬,说道:“居士大义。”

观主听了也很感动,又挽留青衣,“居士如此心善,倘若一心修习道法,必然大成。成为我道门中的佼佼者。”青衣又想到背诵那一屋子的书,身体一个哆嗦。

“即使陵墓中人再来要人,我道门上下,也必然不惜一切保住居士。让居士安心修习。”观主凛然。

青衣想到房间那些书断然拒绝,又说道:“你们还是把我绑了,送给陵墓中人吧。我愿慷慨赴义。”

道观上上下下都很感动。

……

绑是真绑,道士做事一点也不含糊。青衣被绑着,交给陵墓中人后,又被加了缚神索,导致青衣的修为施展不出来,然后出现在大厅中的一个角落的画作中。

陵墓中人特地安排青衣出现在大厅,想当着李一旭和天行老人一行人的面,当众处理青衣,以儆效尤。丞相和国师万万没想到因为纸蝙蝠的出现,事情并不顺利,青衣又从画作中被卷走了。

……

天机老人、小婉、李一旭一行人,在大厅中,面对着构成北斗七星阵的画作。

小婉突然起身,走向前,拍打了下画作,手拍打了画作里的凳子上。画作没有反应。纹丝未动。

“怪怪的,这不是完整的北斗七星阵。”李一旭忽然说道。

小婉手轻抚着画作,若有所思。天机老人闻言,追问:“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这个,你问下你孙女,是她发现的。”李一旭回答。

小婉说:“奶奶,完整的阵法会有灵性,灵性大小视阵法的威力决定。但是这个北斗七星阵很柔和。按这个阵法的规模,可没这个好性子让我拍打,非反噬我不可。”

天机老人不自觉地往小婉旁边走两步,防止阵法突然觉醒,反噬自己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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