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松下大名已死,众幕僚大松一口气。
开始组织逃跑。
他们的口舌非常伶俐,没用多久就说服了门外的侍卫,以及所谓的亲兵将领。
浩浩荡荡地几千人直奔后门。
松下一郎的尸体被留在了府内,以及他的家眷。
此时,赵贞煦带着士兵杀到了松下大名府,却见大门敞开着,且一个守卫都没有。
顿时就明了,这是逃跑了啊!
他也不担心,陈大壮在后门等着他们呢。
一路顺畅地进入府内,在后院才看到了人。
十几个少妇带着十几个孩子,见到赵贞煦进来,立刻就跪了下来。
神情紧张无比地行礼道:“口您七哇,哈奇依呀犀利麻丝.....”
赵贞煦扫了一眼,厉声道:“有会说人话的吗?”
跪着的人一愣,纷纷看向其中一个妾室,你不是听得懂中原话吗?新主子说的什么呀?
这个妾室出自名门,接受过中原文化的洗礼,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才嫁给了松下一郎做妾。
她,名为雪中晴子,见众人看向她,便有些不自信地硬着头皮回道:
“碗爷,切身会说种原话。”
什么玩意?赵贞煦听得很别扭,皱眉看着她。
“你这中原话跟谁学的?也太拗口了吧!”
“回碗爷,是家里的叫兽先生叫的。”
赵贞煦直皱眉头,好一会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没好气道:
“你这中原话也是说的没准了。”
但也只能无奈问道:“松下一郎何在?”
“他屎了,就在哪见房见里。”雪中晴子指着身后的一间房间说道。
一个侍卫朝那间房间走去,不一会就回来了。
“王爷,人确实是死了。”
赵贞煦点了下头,下令道:“城内士兵一个不留,如果有百姓抵抗,也照杀不误。”
“遵命王爷。”侍卫前去传达命令。
此时,城内还在进行局部战斗,一些忠诚的奈良士兵依赖着地形优势顽强地抵抗着。
殊不知,他们的大名已死,王公贵族也已经逃跑了。
韭州士兵则依靠装备优势,不断压缩着奈良士兵的生存空间。
从一条街道压到一条巷子,最后将他们压到几栋房子里。
包围了起来。
但奈良士兵大多也是武士出身,不会轻易投降的。他们严防死守,从窗户上搭弓射箭,阻止韭州士兵进入屋内。
双方僵持着。
这时,王令到达,“一个不留。”
韭州士兵接令,开始着手埋炸药,打算把整个房子给炸塌。
让你不投降,让你不出来,等着被房子压死吧!
随着炸药爆炸声响起,一栋栋房子应声倒下。
就像遇到了地龙翻身一样。
房内的奈良士兵来不及逃跑,全都埋在了废墟之下。
运气好的并没有被压死,但无人救援他们,也只能在废墟之下等死。
此时,后门那边。
陈大壮带着八千士兵已经恭候多时,见有人从后门冲出,马上从两侧围了上去。
“哪里逃?俺老陈来也。”
不用想,又是一场屠杀。
有幕僚喊道:“天朝将军,我投降,投降,还请将军饶命,不要杀我啊!”
陈大壮朝他呸了一口,举起大锤就将他砸了个稀巴烂。
“在本将这,就没有投降一说。”
很快,从后门逃跑的人就被斩杀殆尽。
吓得本打算出城的其他人腿软不已,肝胆俱裂,逃不了了啊!
出门即是死。
他们待在了后门城内,不敢出门半步。
以为这样应该安全了吧!
没成想,陈大壮杀完城外的人后,紧接着就带兵往城内杀来。
“给本将杀,一个不留。”
敢伺机逃跑,就该杀。
后门的奈良人被杀的乱窜,同时血流成河,惨叫连天。
有人惊呼道:“天皇不是说这是他的军队吗?为什么会大肆屠杀我们?”
仁义之师呢?
此时,通仁天皇躲在一个角落里懊悔不已。
造孽啊!造孽啊!都是本天皇害了你们呀!
看着街上的屠杀,他急的直跳脚。
“韭州王是个骗子呀!说好的不屠城,如今这番景象,又和屠城有多大区别?”
但他也只是狠狠嘀咕,不敢说大了声。
旁边有几个韭州士兵正盯着他,万一其中有人听得懂扶桑国,那就糟了。
要是被韭州王知道他说对方是骗子,很难想象他是否还能见得到明日的太阳?
此时,陈大壮带着士兵从后门向城内横推,越杀越有劲。
生怕少杀了一个似的。
最终在城中间的地带与其他韭州军会师,有将领相劝道:
“陈将军,算了算了,杀的也差不多了;城内已经没有敢抵抗的认了,咱们该收手了。”
陈大壮眉头一皱,“是吗?”他伸头四处望一望,忽然大惊道:
“你中计了呀!那里还有抵抗的人,看,他们已经露出马脚了,本将军前去宰了这群不法之徒。”
众人朝他看的方向望去。
忙阻止道:“陈将军,您误会了;那些扶桑人只是拿刀去宰牛,用来招待我们,想让我们饶恕他们的性命,这事刚才已经说清楚了。”
一听有牛肉吃,陈大壮才冷静下来。
“行,那等牛肉烤熟了,记得给本将军留个牛腿就行。”
“是,将军。”
松下大名府内这边。
赵贞煦让人将松下一郎的家眷圈了起来,只留雪中晴子做府内的向导。
“碗爷,哪边是府内穷库。”
“啥?”赵贞煦愣了一下,“你说的是钱库吧!”
“系的。”雪中晴子极力让自己把中原话说的准确些。
赵贞煦摇了摇头,“本王真怀疑你学的是岭南话,而不是正宗的中原话。”
到了钱库,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全是银子,足有上千吨之多,而且这银子看起来还很新。
赵贞煦心中一惊,莫非扶桑国的超大型银山已经开始开采了?
不然哪来这么多的新银子?
他看向雪中晴子,“这些银子哪来的?”
“回碗爷,银纸系从名古瓦来的,都系折两年才瓦曲来的。”
这句,赵贞煦一下子就听懂了;涉及到银子,他听的很认真。
名古,名古屋,凭着后世的记忆,不就是在那大银山附近吗?
这下好了,都不用自己探矿了,直接开挖就行。
还是刚挖不久的银矿,存货大大地有啊!
赵贞煦笑出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