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厕所。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奇形怪状的瓷器。
一个矮胖,一个高瘦。
卢玉珊疑惑不解,不是说这是如厕的地方吗?
坑呢?
丫鬟走上前,介绍道:“夫人,这个就是如厕的便器。”她指着那矮胖的瓷器,“在咱们韭州,称之为马桶。”
又指着高瘦的瓷器继续说道:“这个是洗手盆,王爷说便后要洗手。”
卢玉珊点了点头,听是听懂了,只是...
“如厕完了,那污秽之物如何处理?”
“这个不用担心,夫人如厕完只需压下这个手柄即可。”
丫鬟指着马桶侧面的一个手柄回道,又问道:“夫人,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出去吧!”虽然疑惑不少,卢玉珊却不想在下人面前显得太没见识。
“是,夫人。”丫鬟退了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
卢玉珊还有些纠结,盯着马桶,它靠得住吗?
可屁股一紧,好急啊!
卢玉珊麻利脱下裙摆下的裤子,急匆匆地踏在了马桶上。
两腿分开,各站一边。
...
半刻钟后。
彻底舒坦。
卢玉珊在右手边位置找到厕纸,触摸之下,好软的纸。
可堪重用吗?
叠了好几层方才使用,忽然眸光一亮,嘿,没想到这么好用。
擦完了屁股。
卢玉珊伸手压下左手边的手柄。
突然。
“哗啦啦...呲啦呲。”大响,掀起一股凉意直冲臀部。
给人一种地府阴鬼钻出来的感觉。
卢玉珊瞬间惊魂,头皮发麻,吓得从马桶上急跳而下。
触地却踉跄不已。
她有些腿软,转头偷瞄马桶里的状况。
没有看到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卢玉珊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意识到污秽之物也不见了,真这么神奇吗?
可它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好奇心作祟,卢玉珊壮着胆子再次靠近马桶,压下右手边的手柄。
“哗啦啦...”又吓了她一大跳,却只见...
清水从马桶内侧四周喷涌而出,激起水花,在马桶中部位置形成漩涡,最后整个水流卷进了马桶里面的洞里。
卢玉珊面色惊呆,随后蹙了蹙眉。
莫非...这是鲁班之术?
这种事她也不懂,此时她感觉到屋子里的臭味明显小了很多,且越来越弱。
好神奇的马桶。
真的太方便,太好用了。
卢玉珊感慨不已,心中暗道:“这可解决大问题了。”
福音啊!尤其是女子的福音。
作为女子,最怕夜里去外头茅厕或恭房了。
女儿生活在这里,也太幸福了。
而她那女婿,就是福星啊!
此时,赵贞煦正在府衙听取刘猛的汇报。
“王爷,我们在京城没有怂,谨遵王爷之令,真的做到了耀武扬威。”
“哦!”赵贞煦笑了笑,“说说看,你们如何耀武扬威了?”
刘猛嘴角上扬,甚是得意道:“我们踹了城门官,打了三皇子,还威胁了皇帝。”
嘶——刘猛可真猛啊!
赵贞煦对他竖起大拇指,“厉害,看来本王派你去京城果然是对的。”
接着便问道:“皇帝什么反应?”
刘猛笑道:“当时,皇帝还想扣押属下和王妃,可属下把王爷您的话一摆,您才怎么着?”
“别卖关子,快说。”
“嗬,皇帝直接就怂了,属下还看到他当时都身子颤抖了呢。”
刘猛得意地说着,“他更是气的不行,属下猜测皇帝是真的害怕您挥师京城,不但没有追究属下和王妃的罪责,还让人恭送我们出宫呢。”
听到这里,赵贞煦心下一定。
既然皇帝怂了,那他韭州就可以暂时解除东面的威胁了。
东面妥协、北面稳住,西面也不用担心。
因为那里只有一个入口,那就是韭西关隘。
而韭西关隘已经加固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程度,城墙三米厚,高达二十米,且布置了上百架火炮。
任西蕃来多少人,也只能望关兴叹。
想于此,赵贞煦做了一个决定。
“刘猛,你这段时间加紧训练士兵丛林作战,一个月后我们挥师南下。”
闻言,刘猛顿时大喜,泪洒当场。
笑着流出泪。
“王爷,属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随您出征。”
赵贞煦一愣,要不要这么夸张?
心生逗意。
“刘猛,本王说的是让你训练士兵,没说让你带兵随我出征啊!”
闻言,刘猛瞪大了眼睛,顿时心坠冰窟。
站在那没了任何动静。
片刻后,他忽然大笑,“哈,哈哈,哈...”笑声瘆人,听着不太正常。
见此,赵贞煦吓了一跳。
他这是...受不了打击...癔症了吗?
赶忙说道:“刘猛别急,你别急,本王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啊!放心好了,本王这次出征肯定铁定带上你的。”
刘猛手舞足蹈,疯言疯语般说道:
“我不信,我不信,发毒誓,发毒誓。”
赵贞煦很担心,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右手。
“本王发誓,若这次不带刘猛出征,那就一辈子都没有心爱之人。”
如此毒誓,稳了。
就在这一瞬间,刘猛恢复正常。
“谢王爷成全,属下定当不负王爷所托。”
此时,赵贞煦嘴角抽搐。
江湖险恶,敢情这刘猛刚才是装的。
拿起惊堂木,就砸了过去。
“你他娘的,连本王都敢骗,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有本事别躲。”
刘猛灵活躲过惊堂木,嘿嘿笑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属下都是跟您学的啊!”
不只是刘猛,自从跟了赵贞煦,很多人都变坏了。
一个个,死坏死坏的。
赵贞煦却毫无察觉自己的副作用,只觉得人都是善变的。
这时,刘猛忽然严肃起来,说道:“王爷,此去京城,属下还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哦!是何秘密?”赵贞煦洗耳恭听。
“在属下说出这个秘密之前,王爷您得答应属下,无论听到了什么,务必不要过于激动,以免晕过去。”
刘猛郑重其事地说着,颇为担心。
“别啰嗦,本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被一个秘密给惊晕了不成。”赵贞煦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
刘猛走近,神神秘秘地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
“王爷,您的母妃,也就是云妃,她其实没有死...”
纳尼!
赵贞煦从座位上弹起,眸光颤动,大为震惊的同时有些不敢相信。
“你确定不是在胡说八道?”
“哪能呢,王爷。”刘猛摆了摆手,“这事是陈琳陈公公悄悄告诉属下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让属下把这个秘密转告给您。”
陈琳,赵贞煦对这个太监印象不错。来封地前,陈琳就对他表达过善意。
且对方还是大锦朝的掌印太监,对宫里的大事自然了如指掌。
既然是他给的消息,那应当是可信的。
赵贞煦蹙眉思忖着,心中五味杂陈;这具身体的生母竟然还活着,那他该如何抉择?
滴答滴答...时间在流逝。
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深黑的眸子里透着无奈之色。
罢了!救她养她孝敬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