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哞....”万牛奔腾而来。
却戛然而止。
鸠摩齿勒牛看向前方的一堵高墙,难以置信。
“咱们走错地方了吗?”
揉了揉眼睛再看,前面确实是城墙;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没错啊!这里就是韭州关隘。”
连续来了好几年,他对这里可熟悉了。
众将士也懵,韭西关隘的城墙何时重筑了?
前几日探子回报,没说有这事啊!
甚为怪异。
“走,过去看看。”
鸠摩齿带着众将士好奇地向城墙靠近。
待近了,发现城墙又高又新,城墙上还有士兵。
“你们是什么人?”
鸠摩齿抬着头,大声质问。
赵贞煦站在城墙上看了看他,接着拿起了喇叭。
“我是你爹啊!你个不孝子为何连爹都认不出来了?”
豁!
西番将士一片哗然,何人如此猖狂?
“国师,让本将割下这小子的脑袋给您出气。”
一个将领说着就要施展轻功而去。
“不得冲动。”
鸠摩齿将这个将领拦下。
虽然他真的很气,但小心谨慎是他的习惯。
他仔细瞧了瞧城墙上,见有很多的筒子型铁疙瘩,黑乎乎的异常巨大。
不知是何物?但让他有些担心。
鸠摩齿试探道:“你就是韭州王吧!”
作为西蕃国师,他消息灵通,已经知道韭州来了王。
赵贞煦略感意外,无奈叹声。
“哎!看来本王就如黑夜里的萤火虫闪闪发光,到哪都能被人认出来。”
众人:“....”
鸠摩齿却松了一口气。
韭州王如此年少轻狂,想必没什么城府,不足惧也。
况且传闻这就是个废物皇子。
他轻蔑一笑,略带嘲笑。
“韭州王,你修个城墙就以为能抵挡住本国师的牦牛大军吗?真是幼稚可笑。”
又劝道:“识相的话就趁早投降,不然本国师可就发飙了。”
这时,赵贞煦忽然大笑。
“哈哈哈...”
“这是本王听过年度最佳笑话了,有本事你就发飙啊!来啊!”
接着转身把屁股对准鸠摩齿,摇了摇还蹦出一声响。
奇耻大辱。
鸠摩齿怒火中烧,施展轻功就朝城墙上飞去。
他武功极高,在琅琊榜上排在第十七名。
“韭州王,本国师杀你易如反掌,受死吧!”
就在此时。
赵贞煦大手一挥,几十杆火枪冒出来朝鸠摩齿齐齐射去。
“砰砰砰....”
鸠摩齿一惊,这是何种暗器?竟然会喷火。
不可大意,想要躲避。
但他已人在空中失去了着力点,不好闪躲。
“扑哧、扑哧。”
鸠摩齿连中两枪,从空中跌落。
“啊!大意了。”他追悔莫及。
趁你病,要你命。
这时,赵贞煦大喝一声。
“全面开火,无差别射击。”
“轰轰轰....”火炮炸响轰出。
“砰砰砰.....”火枪轮番射击。
“噹噹噹.....”火雷齐齐扔下。
城墙下顿时血肉横飞,惊慌大乱。
甚至有人被吓得尿了裤子。
很多西蕃士兵还在懵逼当中,就被炸了个粉碎。
牦牛受惊,“哞哞哞”地撒腿乱撞。
锋利的牛角刺穿了附近的士兵,可谓是雪上加霜。
鸠摩齿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恶狠狠地看了城墙上的赵贞煦一眼。
转身一撅一拐地朝后方退去。
他口里却喊着:“顶住,一定要顶住,不要后退。”
赵贞煦一直注意着他,见他想趁乱逃跑,喊道:“那个大耳朵就是敌方主将鸠摩齿,瞄准他射击。”
鸠摩齿心中一紧,狠心地拔出匕首将双耳割了下来。
“这下找不到本国师了吧!”
卧槽,这么狠。
赵贞煦大吃一惊,又喊道:“那个额头上有颗大红痣的就是鸠摩齿,瞄准他射击。”
不当人子也。
鸠摩齿气的差点吐血,挥刀忍痛将额头上的大红痣刮掉。
“这下分不清本国师了吧!”
天哪!没想到他这么狠。
赵贞煦蹙了蹙眉,喊道:“那个头最长最大的就是鸠摩齿,向他开炮。”
畜生啊!非要赶尽杀绝吗?
鸠摩齿差点崩溃,挥刀就要把头切下来。
刀锋触及脖子的时候,停下了。
“韭州王,无耻卑鄙小人也。”
这时,一颗炮弹落在他附近。
“轰。”地一声巨响。
鸠摩齿被炸上了天。
空中的他已经遍体鳞伤,却忍着疼痛甩出了他的必杀器。
隐隐刀。
一把若隐若现的飞刀,直朝赵贞煦射来。
速度极快,威力巨大。
“咚呲。”一声。
隐隐刀穿破了赵贞煦的盔甲,扎进了他的胸膛。
“啊!”胸痛。
赵贞煦额头直冒冷汗,他扯开领口往里面一看。
胸前玉佩已碎,一把奇特的小刀掉在肚子位置。
赵贞煦冷汗直冒,感叹真是万幸。
若是没有这块胸玉,他或许应该就要被人吃席了。
呢喃着,“多亏了沐雨心送的玉佩,果然是开过光的,还真就有用。”
这时,赵贞煦也怒了。
他抬枪搜索,找到了在地上爬动的鸠摩齿。
“喷”补上一枪。
子弹射穿了鸠摩齿的脑袋。
死的不能再死。
见主帅已死,剩下的西蕃士兵吓破了胆,纷纷向后方奔逃。
“快逃啊!再不逃就被来不及了。”
“牦牛不要了,快往前方树林里跑。”
“.....”
就在此时。
树林里冒出了五六千韭州士兵,贼笑着看向他们。
“想跑,往哪跑?”
卧槽,退路被人堵了。
西蕃士兵霎时感到绝望,心情如坠冰窟。
其中一个副将不认命,大喊一声。
“杀过去,能逃几个算几个。”
西蕃士兵开始集结,准备突围。
这时,陈大壮和虞允文同时下达了开火命令。
很快,就射杀了一大片吐蕃士兵。
“反正都是死,搏杀一个算一个。”
西蕃副将继续指挥士兵往前冲。
“喇嘛会给咱们超度灵魂的,冲啊!”
看着西蕃士兵不怕死地往前冲,韭州士兵有些慌了。
“将军,敌人快冲到阵前了。”
虞允文和陈大壮对视一眼,“上刺刀,肉搏拼杀。”
王爷说了,士兵只有经过最残酷的拼杀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霎时,“铛铛铛...”刀剑相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杀,砍死他们。”
“杀,剁碎他们。”
“杀,割掉他们的脑袋。”
“....”
双方士兵就在树林前面的空地上陷入绞杀。
比的就是谁不怕死。
“报,王爷,我军与西蕃士兵陷入近身苦战。”
赵贞煦眉头一皱,速度下令。
“城内将士都有,随本王出城支援。”
“遵命王爷。”
城门打开,赵贞煦一马当先率领三千城内将士急速向前方树林奔去。
“踏踏踏...”
不一会,就到了敌阵后方。
赵贞煦边冲边喊,“杀,前后夹击敌人。”
西番士兵见后方被人追来,分出一部分士兵回身迎击。
“那个穿白色盔甲的就是韭州王,擒贼先擒王,朝他射箭。”
赵贞煦:“....”
本王是否要脱盔甲?
“怕个卵子。”
赵贞煦的盔甲乃合金打造,普通箭矢根本就射不进去。
“来吧!本王何惧之有?”
纵马就一路往前冲杀,左一割右一割,迅速收割敌人的脑袋。
他使用的兵器是战镰,带长把的那种。
这是他最近命人专门打造的一把兵器,意在表达他才是割王之王。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
突然,一个锣飞削过来,差点削到赵贞煦的脖子。
还好反应快,堪堪躲了过去。
“何人如此勇猛?敢挑战本王。”
赵贞煦转头一看,见到一个头戴鸡冠红帽,身穿红披裟的喇嘛。
他坦露一条胳膊握着一个锣,面目狰狞地盯着自己,忽然伸手接住回旋的另一个锣。
“韭州王,贫僧来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