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霍北恒语气冷淡,反问这么一声。
乔思思先是一怔,跟着流露一点慌乱:“阿恒,不是这样的,我……”
“我和乔筝,不会离婚的,你不需要操心。”
因为乔振邦的电话,霍北恒有点心不在焉,不打算继续深究。
不过么,他瞧出了乔思思有点心口不一,也就给出了真实的态度。
闻言,乔思思身形微微一僵,语气有些勉强:“那就好,是我多此一举了。”
“你好好养伤,我还要去赴宴。”
没再停留,霍北恒转身要走。
“等等……”
蓦地,在他走到门口时,乔思思凝视着他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出声。
然后,她踉跄着冲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身:“阿恒,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思思,你别多想。”
霍北恒低头,看着乔思思的手,伸手缓缓拉开:“你离婚前,我会一直帮你,不会不管你。”
这个答案,有些避重就轻,显然不是乔思思想要的,心头十分不是滋味。
明明一开始,她刚刚回国时,霍北恒不是这种态度。
当时,他因为她,主动和乔筝提了离婚的……怎么现在,乔筝想要离婚,他反而不肯了?
“阿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阿筝了?”
蓦地,乔思思没忍住,又询问了一声。
这一次,霍北恒一动不动,僵持了好一会儿。
“思思,我和你之间,已经是过去了……当年,你舍身救我,我一直感恩在心。”
再回答她,霍北恒语气慎重之下,开始直面了自己的内心。
“只是思思,不管怎么说,乔筝是我的妻子……在这五年里面,她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回想过去的五年,再回想现在,他闭上了眼睛,终是坦承了一个念头:“我没有想过,喜不喜欢她……但是有一点,我十分确定,我不允许她离开我!”
是她说的,和他互相折磨一辈子。
一辈子那么长,他和她才短短的五年,她就想食言……这让他怎么肯?
聆听着他的心声,乔思思脸上浮现一抹怨怼之色,声音隐隐发颤:“哪怕……阿筝变了心,包养了一个男公关,你还是不离婚?”
“……是。”
寥寥一字落下,霍北恒恍惚的发现,他远比想象当中……要在乎乔筝!
越是如此,想起结婚证是假的,他就越是烦闷。
“我想,阿筝要是听到,一定会很开心……”
乔思思苦笑了一声,缓缓松开了手,劝慰了他一声:“那个男公关,只是出现两个月,你和阿筝服个软,我想……她是会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的。”
霍北恒听着,阴郁着一张脸,没有再表态。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这一句,他头也不回离开。
徒留下乔思思,脸色一下子阴沉,咬牙念着一个名字:“乔筝!”
……
赶去海边的路上,霍北恒再次遇上了堵车。
他给乔筝打电话,没人接听。
不得已,改为打给乔振邦,出乎意料的……再次无人接听!
好在这场生日宴,他有派人帮忙,就联系了手下了解情况。
起先,他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霍总,太太一出现在现场,就表现的不对劲……不久前,有人汇报说,太太逼的乔夫人跳海,人是救上来了,但是流产了,正在抢救呢!”
“她疯了吗?!”
乍然一听,霍北恒脸色一变,语气沉的能够滴出墨。
诚然,他一直知道,自从白素秋去世,乔筝就和乔振邦的父女关系,陷入了一个冰点。
表面上,她和叶琴琴、沐雪妍母女,看着和平相处……实际上,乔筝厌恶她们,厌恶到了极点!
尽管,他和她的婚姻不是真的,但是……过去的五年,他总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多少是了解她的。
她真是糊涂啊,逼的叶琴琴跳海流产,是因为……她担心叶琴琴生下孩子,威胁到她继承乔氏吗?
这件事,她应该告诉他,他是会帮她的啊!
这还不算,还没过多久,手下再次汇报:“霍总,太太她……她也被逼的跳海了!”
“……什么?!”
霍北恒心惊肉跳,脑海空白了一瞬。
反应过来时,他嗓音干涩:“救她!快点救她……”
“霍总,太太救上来了,只是救她的……是二小姐的男朋友。”
手下吞吞吐吐的,在现场吃了好大的瓜,一五一十的继续汇报:“他还说,太太是他的女人……他抱着太太上楼了,还派人守在那一层,不容任何人靠近!”
层层的变故,听的霍北恒一头雾水。
然而,他提取了重点,乔筝被一个男人带上了楼!
她跳过海,现在整个人肯定湿透了,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想着想着,霍北恒正要下车,另外想办法赶过去!
这时候,好巧不巧的,终于不再堵车,开始往前行驶。
结果,还没抵达海边,霍北恒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因为有心事,他随手接起,冷冷的一问:“谁?”
起初,对面无人开口,只有一点细微声响,像是有人在忍耐着什么。
慢慢的,溢出了破碎的呜咽,夹杂着一点喘息声,氤氲起了点点暧昧。
“……乔筝?是不是你!”
不知怎么,霍北恒脑海什么一闪,脱口问出了一声。
却在下一刻,响起一道沉冷的男声,甚是漫不经心:“真是心有灵犀,被他猜到了。”
这道男声,有一点熟悉,像极了……那个下贱的男公关?
“霍西洲,是你!”
霍北恒从齿缝挤出一句,带着彻骨的憎恶。
“嗯,是我。”
比起他的失态,霍西洲好整以暇,一边冷淡承认一边攻占不断。
“乔筝呢,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好痛……”
霍北恒还没问完,就听到了熟悉的女声,俨然被人欺负的太狠,被迫发出一声痛呼。
刹那间,他浑身一僵,猜到了一种可能,满脸的不可置信。
待着回过神,他整个人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额头有青筋暴起:“乔筝,你这个荡.妇,你们在做什么?”
“她现在……在我的身下。”
随着霍北恒的质问,在乔筝羞愤欲绝下,霍西洲拿起了手机。
终究,她在床上的声音,他不想任何男人听到,进行了慢条斯理的反问:“你觉得,我和她……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