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
听着男人的质问,乔筝先被刺痛了一下,接着反问一声:“我犯贱,和你有关系吗?”
“霍西洲,我和你……算什么关系?不过是一开始,我为了利用你,选择包养了你!”
这么说着,乔筝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干脆闭上了眼睛,声音分外艰涩:“在我心上,你从来只是一个男公关,真以为……我会因为你,和深爱了八年的男人分开吗?”
“实话告诉你,我是故意的……只有真正的离婚,让他失去我一次,他才会发现,我是多么的重要!”
终于霍西洲听不下去,眼底浮现了一层层戾气:“够了!”
不够,还不够……乔筝继续说下去:“现在如我所愿,他不想去领离婚证,可见……他开始在乎我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他还会一点点爱上我。”
说到这里,乔筝睁开了眼睛,勉强扯了扯唇瓣,勾出一点挑衅的笑意:“说起来,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存在刺激了他……他不会意识到我的重要性。”
字字入心伤人,霍西洲被人下的药,早就发作到了极致。
只是这一刻,他睨着眼下的乔筝,从一开始的满心渴望,到现在……产生了淡淡的排斥与厌倦。
对此,乔筝感受不到一般,突然轻笑一下:“要说犯贱,你也不遑多让啊!我说了,我恶心你,很恶心……你放着沐雪妍不碰,一心想要碰我,真好笑!”
闻言,霍西洲沉默一瞬,深渊一般的目光,和她四目相对:“乔筝,你真要把我……推给她?”
乔筝睫毛一颤,无所谓一回:“你和沐雪妍,本来就是一对啊!只是霍西洲,她的男朋友不好惹,你小心一点……”
“闭嘴!”
厉声打断了她,面对这个恶毒,不堪,卑劣的小女人,霍西洲视线一转,落在了手腕上。
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紫檀佛珠,是她送给他的。
他一直戴着,纵然不是视若珍宝,却也一直珍惜。
一如她,他总是珍惜她。
“哗啦——”
蓦地,霍西洲伸出手,狠狠一扯那串佛珠。
瞬间,扯断了串起佛珠的线绳,佛珠一下子迸溅飞落,有的落在床上,有的落在地上。
还有几颗,落在了霍西洲的手心。
“不要……”
乔筝狠狠一怔,脑海有一瞬的空白,怎么也没想到……他毁了她送的佛珠!
“……不要什么?”
却在下一刻,霍西洲朝她摊开掌心,露出了几颗佛珠……在乔筝的注视下,他随手毫不在意一丢,就像只是丢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霍西洲,你!”
望着这一幕,乔筝眼睛一片酸涩,抬头怔怔看着他, 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哑然无声。
从来,霍西洲在面对她时,一贯是温和,宽容,慈悲的。
久而久之,乔筝也就不觉得,他存在什么危险。
可是现在,他仿佛撕下了假面,流露出了暴虐的因子。
他漫不经心看着她,宛如在看一个玩物,他扯断了她送的佛珠……等于扯断了所有的情分。
“佛珠,还给你。”
睨着她一脸无措,霍西洲轻描淡写一说,跟着缓缓压了下来,语气有一点冷血:“是恶心我,才不让碰……还是为了给他守身?乔筝,你休想!”
伴随着这么一语,乔筝还在盯着男人空荡荡的手腕,突然整个身子一凉,是浴袍坠落在了腰上。
房内,开着灯。
视野之下,她徐徐盛开,宛如玫瑰浓烈绽放。
“乔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没有一点脾气?”
霍西洲一边慢条斯理问着,一边除去她剩下的束缚。
“霍西洲,你别这样!”
乔筝身心一颤,抬手想要推开他,只可惜徒劳无功。
“我在你的心上,只是一件报复工具,是吗?”
便是霍西洲再次一问,语调没有起伏,嗓音枯寂可闻。
“在你心上,霍北恒就那么好吗?”
终究,霍西洲无法接受,到了现在……他在她心上不如一个霍北恒!
于是他垂下眼帘,哂笑了一声:“是我的错,我就该和他一样,骂你,辱你,打你……你喜欢这种方式,不是吗?”
男人言语发狠,手上力道跟着发狠。
“霍西洲,你混蛋!”
乔筝羞愤欲绝,被他这副态度吓到,在怎么也挣脱不了时,撞上他空荡荡的手腕,想起他刚刚摔了佛珠。
蓦地,她抬头直视他,恶狠狠的对抗他:“我喜欢他这样,但是不喜欢你这样!霍西洲,我深爱他八年,你算得了什么?我怎么可能被你两个月的小恩小惠打动!”
“小、恩、小、惠?”
品着这么四个字,霍西洲意外的薄唇一勾,竟是笑了。
他的笑,却让乔筝心头发毛,再看着他起身,离开了她的身上。
就在她刚要松口气,以为彻底激怒了他,想着他那般心高气傲,肯定不会再碰她了时。
猝不及防的,她发现霍西洲除去衣裤,再然后……重新覆了上来。
他他他……他来真的!
念头乍起,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度,乔筝不由抓起一个枕头,朝着他砸了过去。
到半空,被霍西洲轻飘飘接住,反手放在她的腰侧
不容她逃跑,他掐着她禁锢在了一处。
“霍西洲,不要!”
被他这么对待,乔筝一边清楚是自己自作自受,一边又产生了一种屈辱感。
恍惚之间,她忍不住想着。
她和他的最后,不该以着这样的方式结束,如若不是今夜发生的种种,她和他……是该在一起的,好好的在一起。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所有都被摧毁了。
是她亲手选择了摧毁!
再望着上方,男人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令人深深感到可怕。
乔筝不得不承认,是她把他逼成了这副模样,他不会放过她的……现在的她,被他当成了一个玩物!
“霍西洲……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许是太过害怕,乔筝迟钝的反应过来,开始朝着男人服软。
“……你会害怕?”
霍西洲反问她一声,控制着不让她再乱动:“乔筝,你觉得现在……你还能骗到我吗?”
眼看着他狠下了心,乔筝慌乱的落泪,撕心的质问一声:“霍西洲,你要强迫我吗?”
“过去,我怜惜你,从不强迫你……换来的,是什么?”
紧锁她的眉眼,霍西洲没有心软。
“是你骗我,一再利用我,最终……你玩够了,弃我而去。”
拂开落在她脸上的长发,霍西洲捕捉到乔筝一脸的泪痕,不由停顿了几秒。
几秒过后,他眉眼一凉,偏头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她的脸,不去看她的眼泪,也就不会再心软。
事已至此,和她用不上什么温情,也没有什么爱怜,更像一场相互的厮杀。
圈住她的小腰,他沉沦了下去,嗓音凉入骨:“乔筝,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