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哭,具体怎么回事,快点和妈说说……”
乍然听着女儿的哭诉,再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叶琴琴隐隐猜到了什么。
趁着四下无人,沐雪妍挑着重点,和叶琴琴说了个大概。
到最后,她红着眼睛,仍是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她怎么勾引的霍先生,但是霍先生……很是偏爱她!”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全部是她亲眼目睹。
从来清冷,淡漠,禁欲的霍先生,在乔筝面前屈尊降贵,不仅是细心安慰,还一再的拥抱她,亲吻她,轻抚她。
这让沐雪妍眼红的滴血,疯狂嫉妒着乔筝!
“她就和白素秋一样,这对母女天生就会勾引男人的贱货!”
叶琴琴脸色阴沉,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一说。
蓦地,她再看向女儿,充满了恨铁不成钢:“妍妍,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霍先生还没接受你!他怎么只是假装你的男朋友,你和他……没有上过床?”
闻言,沐雪妍神色流露一点难堪,双手绞到了一起:“没有……之前有几次,他差点碰我,都被人破坏了。”
话顿,她眼底浮现了怨怼:“从前,我不知道,是谁坏我好事!现在我知道了,是乔筝那个贱人……”
“妈,乔筝还告诉霍先生,是我杀死了白素秋!霍先生那么偏爱我,肯定相信她,我现在在他心上,会不会是个杀人犯……”
记忆深处,白素秋在病床上被她拔了氧气管,整个人痛苦的挣扎,最终一点点咽气。
当时,她只觉得痛快,现在感觉到了后怕:“妈,霍先生会不会为了乔筝,把我送到监狱……”
“闭嘴!这件事过去了那么久,乔筝根本没有证据,你不要自乱阵脚!”
叶琴琴双手抓着女儿的肩膀,一字一字的叮嘱她:“妍妍,今夜是你的生日宴,你是备受瞩目的女主角,不要因为一个乔筝,就慌得不成样子,你甘心输给她吗?”
“不甘心,我不甘心!霍先生是我的,都是她抢走了我的……”
沐雪妍想也不想接口,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然而,她一想到霍西洲的态度,就心里没底:“可是霍先生,他答应了乔筝回来,澄清和我的关系,我会沦为一个笑话的……”
“别怕,不会的,有妈在呢!”
叶琴琴抚摸了一下肚子,眉眼布满了阴霾,沁着丝丝的凉意:“你听妈说,等到霍先生回来,你必须装作若无其事,赶在他澄清之前,你想办法拖延时间……”
她说着,拉了一下沐雪妍:“去吧,稍微补一下妆,记住……拖延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清楚了吗?”
聆听着叶琴琴一声接一声,沐雪妍用力点了点头。
“可是妈,你有什么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你不用管!妍妍,你是妈唯一的女儿,妈不会让任何人毁了你的幸福,尤其是乔筝!”
她的态度坚定,多少让沐雪妍感到了安心,就按照她说的调整情绪,重新返回了大厅。
叶琴琴没有返回大厅,而是下了楼。
避免遇上霍西洲,她没有坐电梯,选择了走楼梯。
……
同一时间,甲板上的乔筝,目送霍西洲回去,闭了闭眼睛。
她身上还披着男人的外套,却给她带来不了多少温暖。
尽管刚刚,男人表明了态度,回去就会澄清关系,她还是……不太安心。
恍然间,乔筝心想。
其实,她的内心深处,对待感情上……是不自信的。
不,何止是不自信,还有一点自卑。
毕竟在这之前,她深爱了霍北恒八年,有五年嫁他为妻,默默跟在他的身后,活成了他的样子。
结果呢,她没有感动他分毫,他对她只有厌恶,没什么感情。
和霍西洲的相识,只有短短两个月。
不可否认,他带给了她温暖,救赎,偏爱,只是她……总会惶惶不安,还会怀疑自己不值得被爱。
也是因此,她在今夜撞见霍西洲和沐雪妍在一起,还是沐雪妍的男朋友时,才会一度崩溃。
她想,果然……在感情上,没有人爱她,她不配被爱。
她甚至想,这是一场报应,谁让她在一开始,起了利用霍西洲的心思。
偏偏,霍西洲在最后……选择了她。
一时间,她有些茫然,不敢相信……命运真的眷顾了她吗?
海上的夜,冷风吹在身上,泛起一股子寒意。
她没有听霍西洲的,过去入口处。
这一刻,她宁愿吹吹风,好让自己保持清醒,确定这不是一个梦。
乔筝,等等吧,等到男人回来,噩梦就会结束了。
在心底,她正不断告诫自己。
“乔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却在下一刻,响起了一道男声,含着冷嘲热讽。
乔筝听的一愣,偏头瞧了一眼:“是你。”
是宫修,霍西洲的朋友。
“啧,你挺双标啊,骗过三哥多少次,明明是已婚的身份,还和三哥纠缠不清……如今,他只是假装一下别人的男朋友,你就受不了了?”
宫修单手抄兜,走近了她。
对此,乔筝咬了咬唇瓣,没办法反驳。
之前,她确实有错,把霍西洲放在了一个第三者的位置……今夜,她受不了的根本原因,除了沦为众人眼中的小三,更是因为涉及了沐雪妍!
过去那些年,她不知道对方害死了母亲,默默忍受着欺辱。
沐雪妍一次次辱骂着,母亲是插足的第三者,致使母亲死后都不得安生!
“过去是我不对,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就差领一个离婚证……”
碍于宫修是霍西洲的朋友,乔筝还是打算解释。
“乔筝,我不是三哥,你的这些解释,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轻飘飘打断了乔筝,宫修一脸似笑非笑,言语却又夹杂着攻击性:“你深爱霍北恒八年,给他当了八年舔狗,结果三哥出现了两个月,你就移情别恋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三哥现在受你蒙蔽,一时看不清你的目的,你呢……你不会自欺欺人的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吧?”
乔筝呼吸一窒,和他对视一眼,声音隐隐发颤:“……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