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觉得这话有些奇怪,这男人身份低微,他怎么解决?
她只能委婉着说:“你的身份不能太招摇,我不想你受连累。”
“而且,我觉得欺负他们很有趣,看着万氏气的要死要活,我真的特别开心。”
沈让对她每日发生的所有事一清二楚。
他难得产生举棋不定的思绪。
杀还是不杀,竟第一次觉得棘手。
沈让认真问她:“万家姜家的这些事,你可有不快?可觉得难以忍受?”
虞妙蓁想都没想就摇头,“不会,我甚至觉得很好玩。”
随后,不等沈让再说话,她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等我和离后,我带你离开京城,我们找一处好地方隐居,怎么样?”
隐居?
沈让思索片刻,随之就觉得怪异。
“隐居虽说有几分意境,但不适合你。”
他唇边带着笑意,目光深深的看她。
“你很适合锦罗玉衣华美钗环,你理应被金屋藏娇尽享疼宠 ,过着肆意明艳的生活才对。”
随后,他语气幽深:“蓁蓁,你为何想要离京。”
虞妙蓁听到这番话,突然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她是万万不能吃苦的,隐居个一年半载那叫趣味,时间长了确实不行。
此时也不能有太多打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笑着回答:“离京的事还要再考虑,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沈让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只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神色很认真。
“只要你愿意,我们以后就是夫妻,自然生死不相离。”
虞妙蓁觉得这句话很甜蜜,但想到那些奇怪的话,她还是忍不住叮嘱。
“你刚刚说的解决是什么意思?你不能乱来,我不想你出事。”
“我很快就能解决,嫁妆的事我已经有了对策,你放心好了。”
沈让想了须臾,并未回应这句话,只摸着她的软腰,哄她:“天色已晚,你该歇息了。”
虞妙蓁这才察觉到不对,她急忙问:“你是怎么来的,这么晚了你不在小院睡觉,怎么进京了?”
“还有你是怎么受伤的?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沈让不知道怎么回答,直接将人抱起,把她送到了床上。
“歇息吧。”
虞妙蓁追问:“你有秘密了,你还瞒着我,你为什么进京了?”
随后,她猛地坐起身,“难不成是有人要来抓你了!”
沈让点头应付着:“没错,所以我最近几日要时刻躲着些,不能总在一个地方久留,免得连累到你。”
虞妙蓁紧张到咬手指。
她还是有些怕那个镇北王的,但这次她是真的动了心。
爱情和她的狗头...
这...哪一个都很重要。
她一脸纠结,蹙眉说:“你别乱跑,就藏在我这里,如果有人搜查,我肯定会救你的。”
沈让勾唇笑了,摸了摸她的头顶,“睡吧。”
眼见着女人还在纠结,他直接对着那道红唇就亲了下去。
本是想吓吓她,谁知这一旦沾上,一时半会根本刹不住。
他什么时候将人禁锢在身下都不知道,等到回神之时,两人的状态犹如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沈让深深的凝视着身下的人,俯身亲了她的脸颊,语气带着歉意:“抱歉,是我越界。”
他细细刻画着这张脸,声音轻柔的哄着:“睡吧。”
本就被撩拨的晕乎乎,虞妙蓁直接溺毙在这一套一套的动作里,彻底陷入梦乡。
沈让坐在床边许久,给她盖了件薄被,等身下平复了,方才起身离开。
刚出了后院便看到徐东几人的身影。
“属下见过王爷。”
沈让声音淡淡:“好好保护着,听她的命令将事情办好,她每日发生的大小事都要记清楚,及时来报。”
随后便出了府门,趁着夜色回了京城的王府。
他被沈宴威胁了不少的事,明日他还要在早朝结束后进宫批阅奏折。
因此,他只能回王府。
沈让坐在马车里,想到虞妙蓁睡觉时的娇憨模样,实在是不成体统,他嘴角到底是露出了笑意。
---
翌日。
虞妙蓁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日上三竿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门外的荔枝自然知道昨夜王爷来过,且将近子时才离开。
但此时已经辰时了,她只好上前敲门。
“郡主,时辰不早了,奴婢可否进来侍候。”
内室的虞妙蓁翻滚了几圈,迷迷糊糊的想起昨晚的怀抱和缠绵的吻,她猛地坐起身。
先是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又看了一眼窗前的贵妃榻,她终于确定昨晚不是梦,她们真的见过。
随即她想起那男人说有人要抓他,他不能随意现身,虞妙蓁瞬间担心极了。
她声音闷闷的:“荔枝,进来。”
呆滞的由着人服侍,等收拾妥当后,荔枝方才开口禀事。
“郡主,徐东早已在前院等着您,他说有万家和姜家的事要回禀。”
虞妙蓁点点头,“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只要一想到这些烦人精是她爱情路上的绊脚石,她就恨不得将这些人渣挫骨扬灰。
她气呼呼的去了前院正厅,徐东行礼后,便开始说着今日的事。
“郡主,俆西一直盯着万家,他传来消息说赌坊的人天还未亮就去了城东的宅子守着。”
“只说万旭的四根手指折成一万五千两银子抵债,但剩下的五千两,一文都不能少。”
“万家人本是躲在府里不敢出去,赌坊的人直接翻墙进了宅子,没多久丁氏就急慌慌的去了侯府。”
虞妙蓁冷笑着问:“你说丁氏会不会怀疑万氏没凑银子。”
徐东点头赞同,随后他接着回禀。
“徐南一直盯着侯府,姜家昨夜就在四处找寻姜毅,但一直都没有找到人。”
“万氏一直嚷嚷着要报官,但又不敢将事情闹大,应是想等姜毅回府处理这件事。”
虞妙蓁想到那晚姜毅急匆匆离去,也不知那侍卫是说了什么重要的事。
她懒得猜测,只吩咐:“等这五千两还给赌坊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万氏为人贪婪且掌家多年,手里肯定还有私房钱。
她必须要将万氏榨干。
虞妙蓁只要一想到丁氏大闹侯府,她就忍不住嘲笑,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此时的承恩侯府,确实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