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陆长清这才从激动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正如林慕卿说的那样。
这群人怕是早就已经跟在他们的身后了,一直都没有动手。
也就是将他们前行的路给阻断了。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要么就是前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么就是他们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一些。”
“夫君,看来这一趟我们是来对了!”
林慕卿眼神坚定。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还有一批人的来路不明。
林慕卿一直都在暗地里调查,却怎么也查不到他们的线索。
肯定和这人有关系。
“想必三公子身边的这位就是永昌侯府的大姑娘了吧?”
林慕卿摇了摇头:“小女已然出嫁,早就不是永昌侯府的人,只是陆长清的妻子而已!”
“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
“想不到我这次过来还能够遇到苏城的掌权人!”
苏城?
林慕卿心里“咯噔”一下。
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除了沈竹和已经离世的雪娘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林慕卿苏城掌权人的身份。
“你是谁?”
“你说的苏城掌权人是什么意思?”
“妇人从小就是在乡下长大,实在是不知道贵人所言到底是为何意,不如还请贵人现身,妇人同夫君也方便好好的款待一下贵人!”
林慕卿大手一挥。
流苏和清霜就已经很是默契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开始小范围的找寻那声音的位置。
只可惜林慕卿在明处,对方在暗处。
早就已经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们的一举一动。
“桀桀桀……”
阴森恐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竹林之中。
那些下人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特别是刚才还发生了陆长清的事情,所有人都还惊魂未定。
又经历了这么一遭。
还有几个已经开始情绪崩溃了。
“我要回去!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回家!”
“我就不应该来!三公子,求求你了!你就放我们回去吧!”
“是呀!我们一定守口如瓶,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说!”
陆长清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谁再胆敢说出半句要离开的话,后果就如同刚才一样!”
“祸乱军心!”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虽说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会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却可以肯定,他们家的三公子发起疯来,那可是真的会要了性命的。
林慕卿拍了拍陆长清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的嘟囔着。
只见陆长清神色大变:“真的?”
“我们现在只有这样了,要不然的话你觉得这些人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陆长清紧握林慕卿的手:“这样一来会不会给我们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应该不会!”
“只要我们还有利用价值,那就还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要不然你觉得就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又怎么可能从他们的手底下活着离开?”
陆长清欲言又止。
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都是我无能!”
“若是我一直用功,将所有的武功都精益求精,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了。更加不会让夫人陷入绝境之中。”
林慕卿摇了摇头:“夫君,你别傻了!”
“你可知对方来了多少人?”
陆长清摇了摇头。
“你不知对方来了多少人,带的是什么样的武器,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何,怎么可以贸然行动?”
“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可是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若是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又该如何?”
听着林慕卿的分析,陆长清低下了头。
不得不承认在这些事情上,陆长清还是有些意气用事!
他只是急于证明自己,却忘记了现在他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
还有他身边这么多鲜活的生命。
“夫人所言极是!”
“能够有夫人陪在我的身边,想来以后的日子定是顺风顺水的。”
众人:……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刀都已经架在脖子上了,这两个人怎么还在这里打情骂俏的呢?
能不能分一下场合?
就连竹林里的那个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只好轻声的咳嗽了两声:“咳咳……”
“早就听闻陆家三公子同三夫人夫妻恩爱,没想到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
“看来那些传闻竟然是真的。”
“我也算是开了眼了!竟然能够在大宅院之中看见恩爱夫妻的样子。”
这声音……
林慕卿眉头紧锁。
怎么如此的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见过一样。
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来。
林慕卿伸手:“这位壮汉,你未见过的事情当真是有很多的!不知你是否愿意露面?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会面呢?”
“不了不了!”
“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怎么还能够同你们一起谈天说地呢?”
此刻,林慕卿心里稍微顿了一下。
看来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们除之而后快了!
“人?是谁?”
林慕卿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人怕不是我们林家的人吧?”
“林大姑娘,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而还给自己平添烦恼,你说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人说话的语气很轻。
就像是林慕卿和陆长清的人头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样。
林慕卿摇了摇头,还故作唏嘘的咋了咋舌。
“壮汉,这话可就不对了!”
“你说我连性命都快要没了,难道就不应该知道是谁要了我的性命吗?如此稀里糊涂的,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此话一出,竹林那边消无声息。
眼看着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林慕卿立刻给陆长清使了一个眼神。
两个人也就一唱一和的开始互相劝说了起来。
“夫人,就算是知道了对方是谁又能够怎么样?左不过就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无名小辈而已!”
“今日,即便是我们不幸将命丢在了这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总比那些偷偷摸摸的人强上太多了。”
“夫人,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