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有事就问的原则，顾衍看向WHITE：“和TM.......是有什么恩怨吗？”
“诶？你居然不知道吗？”WHITE眨了眨眼，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只要关注电竞圈，而且是TGC或者TM的粉丝，或多或少都知道点那件事的。
顾衍诚实摇头，其实他说是陆云昼粉丝，但有很多事都是他不知道的。
毕竟他除了看看陆云昼的技术之外，其他也不怎么关注。
“那我就说了？”这种事情毕竟还是要经过当事人同意的，WHITE于是看向陆云昼。
陆云昼耸了耸肩，示意WHITE随意。
他也不是在意当年那件事，自然是随便WHITE说。
“诶诶诶，什么时间段，说这些干什么？”宫宇在一边有些不乐意了，“看完名单了还不快点练习？”
“我们的对手可是TM。”
“那也得知道TM和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才能更好的激励啊。”WHITE说得理直气壮，“我哥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陆云昼抬眸，看了顾衍一眼，淡定开口：“这件事又不是什么紧急，说呗。”
“当时我们也还刚进联赛没几天吧，一路上反正就磕磕绊绊地打呗，”WHITE开始讲述，“当时TM是第一年进联赛，俩队都不成熟，当时队长打得有点上头了，对着TM那几个队员就是一顿虐，最后赢了，TM坐在对面，看队长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我当时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就在握手拥抱的时候问了他们一句哭了吗。”
秦准听见这句话，忍不住想起了当时的WHITE一脸认真的样子，没忍住微微弯了弯唇。
傻。
“赢了比赛当然要去吃饭啊，但我们在饭店又和TM遇上了。”WHITE开始回忆，“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队长和TM当时那个医疗师在走廊吵架？”
说到这里，他看向陆云昼做确认：“是吵架吧？”
“不算吵架，”陆云昼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不带半点情绪，像是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他质疑我为什么作为医疗师却要当刺客。”
“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想法，我当时也容易上头，”陆云昼笑了一声，“反正就是，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对，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两人吵吵闹闹，”WHITE点头，“当时好像差点进医院吧？”
“嗯。”陆云昼转了一下手腕，点了点头。
“活该，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气，”WHITE语气愤愤，“打人也就算了，他往你手上打！”
“他自己就是职业选手，肯定知道手对职业选手到底有多重要，这也就是当时齐哥拦着，也好在队长的手没出什么大问题，不然我把他手砍下来都不够！”
顾衍在听见手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
职业选手的手有多重要，就连圈外人沈珏都知道，对职业选手的手下手就是在缩减职业寿命。
电竞圈更新迭代的速度本来就快，手的受伤要是严重的话，是可能直接退役的。
顾衍眯了眯眼，问了第一个问题：“那个医疗师……现在还在打吗？”
“在打吗？”WHITE一时间记不清了，扭头看向宫宇。
宫宇一脸无奈，但还是回答了WHITE的问题：“在啊，一直都在。”
末了还不忘数落WHITE：“我说你也别老无视人家，无视着无视着就忘了，到时候直播里看见了，你尴尬他尴尬？”
WHITE耸了耸肩：“反正大家都知道咱们俩战队的关系，爱谁尴尬谁尴尬，我不尴尬~”
“面子功夫啊面子，”宫宇恨铁不成钢，敲了敲WHITE的脑袋，“笨死你。”
顾衍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收回了目光，看向一边的陆云昼。
为什么会在提起这件事时候觉得是件小事呢？
明明……差点就不能打了啊。
陆云昼感受到顾衍的眼神，也看了过来。
在和陆云昼对上眼神的那一刻，顾衍猛然垂下眸子，眼神兜兜转转，最后落在了陆云昼的手上。
难怪陆云昼有时候会戴上护腕。
原来是因为……
陆云昼顺着顾衍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腕，有些无奈，凑近顾衍，低声道：“在担心我吗？”
“放心，问题不大。”
顾衍抬眸看向陆云昼，对原本制定的计划做了点更改。
他想让TM被零封。
如果要完成这个目标，那就不能只是完成团队协作这么简单。
他要更努力才行。
于是顾衍默默点了点头，随后腿一蹬，又原模原样地滑回了自己的位置。
陆云昼看着顾衍的动作，没忍住弯了弯眼。
*
第二天是顾衍第三次直播，这次和前两次不一样，毕竟是四个人第一次在直播的时候四排。
但在下午训练的时候，WHITE和秦准看着顾衍从十二点吃完饭之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断确定草丛埋伏点和角度。
要不就是对着TM以往的比赛视频，研究对面的阵容和最常见的对战方针。
WHITE看着顾衍丝毫不停的样子，咽了咽口水。
昨天和他说那件事的本意是激励一下，现在看来……
好像激励过头了啊……
他扭头看向一边的陆云昼：“哥，你快让他休息休息吧，我看着都撑不住。”
“随他去，待会儿吃饭再叫。”陆云昼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的顾衍，找了一个居中的解决方案。
WHITE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也要再认真一点了，于是扭头开始练自己的。
齐哥上来的时候，听见的是一片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把顾衍签下来真的是很正确的决定。
以前JOE在的时候，每天就知道开直播吸粉，不分昼夜不分时间段的开。
当时的训练室氛围可没有现在好。
齐哥看向顾衍，满脸欣慰。
还是JOKER好啊，省事，还能带动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