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时慢怨恨的看向季年,对这些恶意闯入自己家里的坏人,完全没有一点好脸色。
季年老神在在的晃了晃脑袋,准备隆重的介绍一下自己,“本道……”
“这是我师父!”柒柒打断季年的话,并直勾勾的看向时慢,想要从她的眼神或表情中找出一丝不自然。
但时慢表现出来的,除了傲慢与愤怒便并无其他,让人根本无据可查。
“我管你什么师父徒弟,你们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我要让警察叔叔把你们全部抓走!”
时慢一张肉肉的小脸上满是愤怒,这竭力保护家人的样子,倒是让时新国又是一阵感动。
“我家囡囡是真的长大了。”
“爸爸真是太感动了……”
柒柒看向泪眼婆娑的时新国,淡淡的叹了声气。
“这位爷爷,你根本就不知道时慢是什么人。”
时新国朝着柒柒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是她爸爸,我不知道谁知道?难不成你知道?”
柒柒直勾勾的看向时慢,说出口的话不知道是回答时新国,还是告诉时慢。
“我当然知道。”
时慢躲到时新国身后,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时新国好一阵难受。
“爸爸你看萧柒柒那个样子……她好像又要打我!”
时新国把时慢护在身后,简直不敢想象自家囡囡竟然会这么害怕萧柒柒。
这还是在时家,萧柒柒就敢这么瞪自家囡囡,要是在外面那还得了?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这可是我时家的地盘!你们又是围宅子又是甩脸子,京都到底还有没王法了?”
时新国虽已年迈,但说话依然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既然时老先生还是这么相信时慢,那晚辈就给老先生看点东西。”
萧应淮同样把柒柒护到身后,并且把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递给时新国。
时新国面露狐疑的接过,而后直接递给时宴东,“宴东,你好好看看他们到底伪造了些什么东西来栽赃咱们家慢慢。”
时宴东拿出一沓整整齐齐的资料,越往后翻眉头就皱得越紧。
“两年前,时宴东与桑契药业的董事长千金华郁珠相亲,两人都是为了商业联姻,倒也说不上什么爱得死去活来,但也算是不讨厌对方。”
“到了商定婚期的时候,华郁珠突发恶疾,口吐白沫后昏迷不醒,抢救了一天一夜才救回一条命,之后便经常性头晕呕吐食欲不振,短短一个月就瘦到了六十斤。”
“而时家与华家的婚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一年半前,时宴东与钢琴家舒鸳经人介绍相识,舒鸳真心欣赏时宴东的品味与谈吐,而时宴东也并不反感舒鸳。”
“两人认识不到两个月,舒鸳去国外开个人演奏会,忽然口吐白沫嘶吼癫狂,还不顾阻拦撕毁了当天的演出服。”
“狼狈之相不仅轰动了整个艺术圈,更是让时老爷子反感,认为她这种在大舞台上丢过脸的所谓艺术家,根本不配做时家的女主人。”
“还有一年前,时老夫人看中了珠宝大亨成邈家的小女儿,并有意让时宴东结识。”
“但成邈听说过前两次的怪事,便不想让女儿与时宴东接触,而那位成小姐一见杨过误终生,见过时宴东之后,便再也没有男人能入她的法眼。”
“成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去了。”
“要说最惨的还是这位成小姐,竟然是在开车的时候发作,最后连人带车卷进了一台后八轮……”
“并且当场殒命……”
季年把资料的内容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时宴东面色铁青,但时家两老与时慢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时新国:“你说这么多能证明什么?两年前也好,一年半前也好,一年前也好,即使是现在!我家慢慢都还是个拿奶瓶的小丫头,难不成你要说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张爱莲:“只能说那些女孩子都是命不好,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嫁到我们时家,你看那个谭梦玲!她和宴东在一起也有几个月,她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时慢委屈且难过的看着时宴东,泪汪汪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可怜。
“哥哥,不是慢慢做的……”
“慢慢只是个小朋友,根本做不了这些啊……”
“肯定是那些姐姐吃坏肚子了,不然怎么会吐沫沫呢?”
说完,时慢有些恐惧的看向时新国,“爸爸……那个来我们家玩过的成姐姐……她死掉了吗?”
时慢打了个冷颤,然后紧紧抱住时新国的大腿,“慢慢害怕……”
时新国轻柔的拍着时慢的后背,温声说道:“囡囡不怕囡囡不怕!爸爸在呢!”
季年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明白这么大的孩子,怎么会有点茶里茶气的……
“谭梦玲确实没事,因为她是你时慢看上的棋子,蠢而不自知,整天幻想着嫁入豪门成为阔太。”
“你无非是喜欢谭梦玲的讨好,喜欢时宴东看谭梦玲时那个厌恶的表情。”
“还有就是……”
季年停顿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时宴东后,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谭梦玲可以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