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幕后之人难道没想过,双胞胎死了怎么办。’洛千寻正想着,张震就为洛千寻解惑了。
张震徐徐道:“如果双胞胎死了的话,就让我去找斧头哥。”
“如果连斧头哥都不在的话,就去找双胞胎的尸体。他们左手的小拇指上安装有定位器,连续点击指甲两次,就能发出信号。”
“发出信号之后,我就只需要带着你,坐着等人来接你就好了。”
洛千寻柳眉微皱,“定位?”她下意识的朝研究站的位置看过去。研究站上空冒起了浓浓的黑烟。
洛千寻暗叹一声,‘还好走得快。’
‘这是那位大人来灭口了?’
东子几乎是洛千寻才离开山脚下的时候,到的山脚。他本来是准备直接开车上山的,结果路上有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着,不方便开车。
看着地上躺的尸体,他暗道一声,‘不好。’
下了车,就是一通小跑。
等他跑到研究站的时候,先看见的就是惨烈的战场,他的心猛地一沉。
他忙吩咐手下去找一哥二哥,暗自祈望,‘希望一哥二哥没有被碎成渣渣。’
还好,他找到了一哥和二哥的完整尸体。
只是他还是接受不了,前一天还在那嘚瑟要送大人一份礼物,要取代他位置的一哥二哥,今天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手下还从屋里拖出来了一具尸体,血肉模糊,脸上也是脏污不堪,只依稀能看见胳膊上的纹身,是斧头。
东子真的很心痛了。
斧头是他的得力干将,跟了他二十几年,到头来,竟落得个这么悲惨的结局。
东子让人把斧头就地安葬了,再一把火烧了研究站,毁尸灭迹。免得以后被谁发现了,查到大人的头上去。
兴许是浓烟滚滚,将地上的尸体刺激的咳嗽了起来。他们挣扎着从血泊里爬起来。
东子带来的人发现了这些还活着的‘尸体’,把他们拎到了东子面前,“东哥,这人还活着。”
东子面色一凝,厉声道:“是谁杀了小一小二,还有斧头?”
那人咳嗽了好几声,虚弱道:“是一个女的,还有两个男的。女的拿了一把大刀。男的一个拿的西瓜刀,一个拿着匕首。”
东子闭上眼,示意手下人解决了这些人。
这些人已经重伤了,救了等于是浪费资源养着闲人。大人是不会同意的。
众人领命,给这些人补了刀。
那些勉强从洛千寻手里捡了一条命的人,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画面回到洛千寻这边。
洛千寻皱着眉头,微眯着双眼,陷入了沉思。
威胁张震的人,真是好算计。步步紧扣,事事都算计在内。只是不知道张震的失败是不是也算计在里面的。
有问题。
张震从被发现就一直都在洛千寻眼皮底下。没时间去按那个定位器,为什么还是来人了?
这样看来,张震的失败也是算计在内的。张震其实是拖住洛千寻的一步棋子。
定位可能很早就发出去了。
可能是克隆人一旦死亡,定位就会自动发出去。
还有张竟。
不知道张竟在这些事情里面扮演一个什么角色?他放走了陈欣然这件事,她当初那般逼问下,也没有说出口。
张竟图什么呢?
他甚至还隐晦的提醒她去找石哥。
作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张竟就是幕后之人,他从洛千寻处理陈欣然舅妈那件事上,知道了洛千寻的杀伐果断,冷血无情。
那么,张竟让她去找石哥,更像是一场考验。考验洛千寻有没有资格被送去大人那里?
又或者,张竟也只是一枚棋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就变得合理了。
这样想着,洛千寻就直接问了出来,“张先生,你的儿子有没有和以前不一样?或者,有一段时间性情大变?”
张震不太懂洛千寻的意思,只摇了摇头。
洛千寻想着问张震还不如先去问问陈欣然。她让尹千与看着张震,自己去车那边找陈欣然了。
洛千寻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让陈欣然下来。等陈欣然下来之后,她把陈欣然拉到一边:“欣然,你和张竟熟吗?”
陈欣然先是愣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张竟哥吗?还算熟。千寻,怎么了吗?”
洛千寻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欣然,你仔细想想,张竟从小到大有没有突然性情大变?又或者生活习惯改变这种?”
陈欣然偏头想了一会,蹙眉道:“是有一次,我不知道算不算你说的改变。”
“大概是五年前,张竟哥出过一次车祸。车祸不是很严重,住了几天院,就出院了。”
“但是,住院期间,舅舅不让任何人探望。不过,有些人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时候,算不上很奇怪。”
“但奇怪的是,张竟哥出院后就去打了耳洞。”
“因为舅舅是个有些老派的人,他是不允许自家孩子纹身、打耳洞。”
“张竟哥以前最是听舅舅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一出院就跑去打耳洞了。”
“舅舅让他别戴耳饰,等耳洞自然长合。张竟哥不同意,他们还为此大吵了一架。最后舅舅拗不过,只好随张竟哥去。”
“但是除了打耳洞这件事,张竟哥在其他的事情上还是都听舅舅的。”
“千寻,你问这些做什么?”
洛千寻的眉心蹙了蹙,“没什么。”她想起了陈欣然之前说的像张竟那个人,问道:“欣然,和你舅舅一起来找你的那个人的长相,你还记得多少?”
陈欣然摇了摇头,“不记得多少了。”
洛千寻拉着陈欣然绕到后备箱的位置,拿出了铅笔和画纸,“你尽力想想,描述一下,我试试能不能把他画出来。”
陈欣然皱着眉头,“那个人……”
洛千寻就着陈欣然的描述把人画了下来,最后一笔完成。
洛千寻拿起画一看,这不就是小一或者说是小二。她递给陈欣然,“是他吗?”
陈欣然眉心微蹙,“应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