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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勇气(1 / 1)


已过凌晨的医院长廊,空荡荡的。

温澜杵在门口,屏息凝望着近在咫尺的谢宴声。

同样,谢宴声也在回望着她。

白皙如玉的肌肤,纵使不施脂粉也难掩绝色,潋滟生姿的双眸中闪烁着坚执。

没有了白天的喧嚣,谢宴声幽黑的深瞳中泛起几分肆意不明的笑意,“这么晚了都不睡么?”

“闭上眼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睡不着。”温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了所有的勇气。

谢宴声身体微怔,眸底的隐忍和矜持已开始坍塌。

这是温澜第一次对他说体己话!

此时的温澜,看他的眼神灼热又大胆,连呼吸都带了暧昧。

“那就下楼聊聊吧。”谢宴声再无白天时候的绝情,主动走向电梯间。

温澜以为听错了,听到电梯门的开启声才回过神来,疾步追过去。

几秒钟之后,电梯门关闭,里面只剩下温澜和谢宴声两个人。

温澜想都没想就踮起脚尖,勾住谢宴声的脖颈去吻谢宴声的唇!

“你疯了——”谢宴声低沉的嗓音中还带着些许隐忍。

但熟悉的软玉温香在怀,瞬间击毁了他所有的克制。

他的双手紧紧箍在温澜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穿过衣衫,落在渴慕已久的肌肤上。

滚烫的呼吸在两人唇齿间纠缠,电梯间内活色生香。

猛地,电梯门的开启声打断了两人间的旖旎!

两人意犹未尽地面面相觑,彼此都情欲未褪。

“谢宴声,我想你了。”温澜直勾勾盯住谢宴声,嗓音染了浓浓的欲念。

谢宴声的呼吸早就紊乱,看她的目光带着强势和宠溺,扯住她的手把她带进一辆停在角落的灰色越野车。

车锁落下,车帘缓缓落下。

两人四肢相缠,用最原始的欲望表达着彼此间的想念和渴望。

轻车熟路的缠绵缓且漫长,两人在欲海中浮浮沉沉。

没有任何言语,却又抵过千言无语。

等到风停雨歇,温澜半躺在后车座,浑身汗涔涔的,就像洗了个热水澡。

几次她已记不清,只记得第二次她就跟不上谢宴声的节奏了。

两人在光线明灭不定的车内沉默着。

谢宴声拧开一侧的车窗,摸出支烟。

温澜反复回味着半分钟前两人的疯狂,主动打破沉默:“现在总该想起来我是谁了吧?”

“你是谁?”谢宴声用打火机点燃手中烟,淡笑,“你是刚刚带给我快乐的女人。在我的记忆中,你好像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如此主动会玩的女人。”

温澜听得刺耳,气得从座椅上起身,“谢宴声,别再和我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是在装失忆!”

“搞不懂你在说什么。”谢宴声狠狠抽了两口烟,“无论认识不认识,我都不亏待女人,想要多少说个数,马上转给你。”

“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温澜抓起一团纸巾朝他砸过去。

谢宴声侧身避开,唇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玩味,“抱歉,刚刚情不自禁占了江太太的便宜。”

“装吧装吧!再装下去暖暖就再也回不来了!”她带着哭腔从后车座跑下去。

谢宴声盯着她远去的纤细背影,心中已翻出惊涛骇浪。

暖暖——

他记得很清楚,这个名字是温澜为那个夭折的孩子取的。

那个孩子不光是温澜的痛,还是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儿。

当初在听说温澜早产住进医院之后,他第一时间赶到临城“安贝亲”医院,让李端找专业鉴定结构对死婴进行采样,与他做了亲子鉴定。

可打脸的是,两次鉴定,孩子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为此,他用了好长时间才说服自己原谅温澜“出轨”。

刚刚,温澜说他如果再装下去,就真的见不到那个夭折的孩子了!

谢宴声觉得不对劲儿,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原因。

掐灭手中烟,扔到窗外。

他脑子里全是和温澜在一起的旖旎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刺耳的手机来电打破夜的寂静。

“先生,半小时前程霓嘉已经认罪。不光交代了替安学智收受的几桩大额贿赂,还说出替一家进出口公司洗钱的黑幕。”李端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谢宴声“嗯”了声,“安学智怎么样了?”

“程霓嘉急着为自己脱罪,已经把安学智的罪行和盘托出,安学智犯的事儿可比当年的沈清风严重多了,无期的可能性较大。”

李端说。

“必须把安学智钉死。”谢宴声略作思索,“明天上午,把‘新和地产’的事儿放出来。一块地皮,拴着十三条人命呢。”

李端爽快应下。

结束通话,谢宴声又点燃了一支烟。

温澜折返回病房,发现周翘早就醒了,躺回床上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去外面透了透气。”

“大半夜的透什么气,去见男人了吧?”周翘戏谑着问。

“胡说!”温澜明显底气不足,“医院里能有什么男人!”

“隔壁不就有么。”周翘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他现在根本不认识我,我去见他等于自找不痛快。”温澜侧身,“不早了,睡觉啦!”

周翘睡意全无,欠了欠上半身,好奇地问:“你和江景辞有没有那个——”

“哪个?”温澜闭上眼就是和谢宴声在车内的那场疯狂,根本睡不着,索性和周翘聊起来。

“还能哪个,当然是同床共枕了。”

周翘话音刚落,温澜就呲了声,“如果轻而易举被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给睡到,我也太笨了。”

“难怪江景辞粘你粘得这样紧,原来是欲求不满啊!”周翘话语中都是惆怅,“你现在是人家的太太,却不尽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是个男人就会抓狂!”

“拜托别再提江景辞了,让我脑子消停会儿吧!”温澜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他一直逼我搬回秋水台,我正和他冷战呢——”

正说着,温澜的手机响了。

竟然是谢宴声。

她没有避讳周翘,急着划开“喂”了声。

“你的手链落在我车上了。”谢宴声低沉的嗓音中染了几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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