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穿的是谢宴声送的大牌针织连衣裙,黑胖男人纵使用了很大的力气,但也只是撕破了点领口,并没有令温澜走光。
另一个男人已猥琐地笑着,把双手落在温澜肩膀,狠狠捏了下。
温澜疼得大叫,不得不转变策略,“不就是想要视频么,我给你们就是!”
“视频在哪儿?”黑胖男人一把卡住温澜脖颈,把她整个人牢牢摁在椅背上。
“在——”她呼吸不畅,脸颊涨红。
松姐向黑胖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放开温澜,喝道,“赶紧把视频交出来,否则温小姐就等着上明天的江城头条吧!”
温澜咳起来,单手揉脖子的时候,心思转得飞快。
她的一只手和椅子铐到一起,现在无论如何是跑不了的,当务之急是拖延时间寻求自保。
承认有视频是她自保的第一步。
“温小姐,今天不拿出视频,你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松姐慢悠悠转身,忽然伸手从角落拉下一块黑布。
温澜看到角落中是一台早就备好的摄像机,心中咯噔一下。
“乖乖把视频交出来,删掉所有备份,这事儿就翻篇儿了。否则,我们就要给温小姐拍一部香艳大片。”松姐一双阴鸷的小眼睛来回转动,“两男一女,想想就刺激。”
温澜愣了愣,缓缓说出早就深思熟虑的谎言,“视频只有一份,被我存在了手提电脑上。”
“电脑在哪里?”松姐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在TT工作室,我的办公桌上。”温澜本想说在书苑府,但感觉他们真要去拿电脑,繁华的闹市区肯定比一般小区多几分暴露的几率。
“现在整个TT都已经下班了,工作室的钥匙在保安手里,你们想要视频只能等明天上午,TT开门营业之后。”
两个男人立马没了主意,探寻地看向松姐。
松姐眯眼盯住温澜,“等不及了,还是请温小姐找个靠谱的同事,把电脑送到南郊的260国道上吧。”
温澜听到“南郊”才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在南部山区。
松姐把温澜的手机递过来,温澜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便找出一个习惯了下班就关机的同事拨过去。
连着打了两次,对方都没有应答。
“这是我最要好的一个同事,她不接我的电话,其他同事更不会来郊区为我送电脑,还是等明天上午吧。”温澜故作失望。
松姐一把扯住温澜的长发,往后一带,温澜疼得眼眶都红了。
“周翘住院,你现在也算TT的负责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个来为你送电脑的。”黑胖男人抬手,对着温澜的脸打过去!
“别!”温澜疾呼,“我马上再给另一位同事打电话!”
黑胖男人及时收手,但甩出去的手掌还是擦着温澜的碎发而过。
温澜手指颤抖,在三个人六只眼睛的紧盯下,慢慢翻着自己的通讯录。
拨出谢宴声的小号之前,她思绪翻滚,但几经思量还是拨了出去。
松姐留了个心眼,替她点开了手机免提。
电话接通那刻,温澜抢先开口,“小林,我是温设计师!帮我去工作室把我手提电脑拿出来,送到南郊!”
那头的谢宴声,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了,急声问:“说的详细点儿,南郊哪里?”
“南郊的——”温澜看着松姐的口型,意味深长地说,“260国道入口处。”
“温设计师什么时候去了南郊?”谢宴声试着套她的话,“大晚上的要电脑做什么?”
“下班之后,我是跟着三位客户来到南郊的——”温澜说到这儿,松姐就扯住她的发梢拉了一下。
她强忍着头痛转了话锋,拔高声音,“小林,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赶紧去TT把我手提电脑拿出来送到——”
“磨磨唧唧,废话真多!”不待她说完,松姐已伸手替她结束了通话,并抢走她手机。
“松姐,我这个同事很靠谱,就是开车的技术有些逊,四五十分钟的车程可能需要一个小时。”温澜讨好地看向松姐。
此时的谢宴声极有可能还在上京,她要为谢宴声多争取一些救她的时间。
“那就等。”松姐绷着脸,腮帮子上的横肉很是狰狞。
松姐长得白白胖胖,打眼一看慈眉善目,人畜无害,但每次说话都带着一股不明觉厉的狠劲儿。
温澜知道,谢宴声现在肯定在筹谋救她,她既要拖延时间,又要尽快寻找脱身的机会!
黑胖男人一双阴厉的小眼睛不停地在温澜身上晃,朝松姐努了下嘴。
松姐立马会意,瞥了眼一旁的干瘦男人叮嘱道,“三猴儿,一定要看好温小姐。”
“松姐放心。”被称作三猴儿的男人,点头哈腰目送两人出了仓库。
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是南郊的一个偏僻镇子,因为地势坑洼,夏季常发生内涝,近两年镇子的人都搬迁去了别处。
离镇子最近的一个住人的村庄,也要三十多公里,所以他们才把温澜弄到这四面不见人的地方!
从带着霉腐味儿的仓库出来,黑胖男人就切入正题,“既然横竖不能留活口,不如在送姓温的女人见阎王之前狠狠捞一笔!”
“程小姐给的钱你还嫌少啊,黑子?”松姐抽出支烟点燃,不紧不慢吐着烟圈儿。
“松姐,你和三猴儿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不光要为自己打算,还要为七十岁的老娘留下养老钱。”黑子倚靠在一颗老树上,“我儿子再过三个月要参加中考,他成绩很好,老师说只要正常发挥,进市重点高中不成问题。”
“所以,你想为你儿子多留些钱?”松姐递给他一支烟。
他凑着松姐的烟点燃,狠狠抽了几口,“我手上已经有了两条人命,早晚都是死。死之前,我想为我儿子弄个衣食无忧,他生活的好,才能把心思全部用在学业上,永远不会走我这条路!”
“你想怎样?”松姐问。
他咽了口唾沫,“一不做二不休,在解决姓温的女人之前,狠狠敲谢宴声和江景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