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激动地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小裙子,不就是女孩吗?
她可是做梦都想生个女孩的!
“我的宝宝是个女孩对不对?”她小心看向正盯着彩超屏的医生。
“禁止对胎儿进行性别鉴定!”医生板起脸,还故意朝墙上的“禁止鉴定胎儿性别”的条幅指了下,“宝宝很健康,以后按孕产手册上的日期来产检就行。”
“好。”温澜捂住心口,足足用了两分钟才把情绪缓下来
等拿到所有的产检单,让一个妇科专家看过之后,温澜才长长松了口气。
对现在的她来说,没有比宝宝的健康更重要了!
她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从电梯到停车场这一段,她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上,唇角始终挂着笑。
或许,这就是做妈妈的感觉吧!
彩超单子上显示,宝宝今天是十五周零三天,算了下预产期,还是在阴历九月份,那个时候天气就凉爽了。
现在,她要为宝宝的出生做准备了!
周翘为了方便大家出行,开业第二天就在临城买了辆十多万的二手车,车钥匙放到了前台,大家谁出门谁就开。
温澜开车驶出医院停车场,本想去找一家大牌孕婴店扫货,但想到自己就是做服装设计的,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六岁时,季敏心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她就失去了母爱。
现在她有了女儿,不光要把女儿捧在掌心来疼,还要看着她念大学,工作,嫁人……
她已经生出个念想——
一定要让女儿穿她亲手设计制作的衣服长大!
她把车子停在路旁,在手机上找到一家做高端婴儿布料的店铺,导航过去,买了很多花花绿绿的布料。
有带着卡通人物的,小花小草的,还有马卡龙色系和格纹的,所有的布料归拢到一起,一个购物车都没装清。
以至于结账的时候,店老板问她是不是做婴儿服定制生意的。
她自豪地回答:“是为我女儿准备的!”
开车回去的路上,温澜又为宝宝想起名字来。
宝宝要跟着她姓温,她第一个就想起“温暖”两个字。
活了二十多年,她也就六岁之前得到过温暖和疼爱,她希望女儿从小到大都能生活在温暖中。
温暖,真是一个好听又带着温度的名字,就这么定了!
这个月,谢宴声和江景辞没来烦她,她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每天的办事效率出奇得高。
上午做了产检,知道了宝宝的性别,买了很多柔软的婴儿布料,又为宝宝起好了名字,她感觉收获满满。
TT在一条步行街上,温澜把车在停车场停好之后,只能把那些布料放进自己的折叠小推车。
她买的布料太多,目测还要再来个两次才能全部搬完。
刚关上车子的后备箱,来电响了。
竟是多日不联系的江冠。
今天是周一,江冠这个点儿应该在学校才对。
温澜找了处僻静地儿点开手机。
“澜姐,我是江冠。”江冠的嗓音带着男孩子青春期特有的沙哑。
出于礼貌,温澜“哦”了声,“是江冠呀,今天不上课吗,怎么想起来和我打电话了?”
“澜姐不在临城的这一个多月,知道老江在做什么吗?”江冠说话完全是小大人的语气。
温澜听到“老江”,有种前尘往事卷土重来的既视感。
“抱歉,我最近太忙,还真不知道江城发生了什么。”她没有说出“江景辞”的名字。
“老江买下金鼎大厦,又掏出九千万弄了个游戏公司。公司刚完成招聘就开始和‘盛行’针锋相对,前天在拍卖会上,又为了一件青花瓷茶具和谢宴声争得下头!”
江冠缓了缓,“我感觉,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谨慎冷静,知进退的老江了。”
温澜怔住,这是她所不知道的。
谢宴声和江景辞虽然还在她的通讯录中,但这一个多月她和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她也就在不忙的时候,会和周翘在电话中聊会儿,周翘没有提起过他们,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澜姐,老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应该最清楚了。”江冠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家老江,但他现在已把谢宴声当成假想敌,哪个劝都不听!我感觉如果是你劝他,肯定不一样。请你要么劝劝老江别再瞎折腾了,要么就——”
温澜听得扎心。
“就把老江拒绝得彻底一点,让他永远都看不到有和你在一起的可能,让他早些回头,别在犯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江冠说完还叹了声。
隔着屏幕,温澜能明显感觉到江冠对江景辞的担心。
她咬唇,“江冠,你说的这些我一点都不知道。其实在我来临城之前,就和老江分手了。我和他这一个多月没有任何联系,你让我劝他,我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开口。”
“可老江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澜姐,你不能不管!”江冠没有妥协的想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老江喜欢你,你惦记着谢宴声,才——”
“胡说!我怎么会惦记一个离了婚的前夫!”温澜心虚地把江冠打断,“我和老江以后不联系不来往,以他的聪明,肯定会知道和我再也没有复合的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彻底死心了。”
“澜姐——”
江冠还想说什么,温澜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提前结束了通话。
她的好心情,被这个忽然而至的来电搅和了。
拉着装满布料的小车子走回TT。
还没走进旋转门,她一眼就看到在一楼展厅正谈笑风生的周翘。
“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刚开口,满是欣喜的目光立马黯淡下来。
因为,周翘身边站着多日不见的江景辞。
江景辞西装革履,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再无昔日的温润儒雅,纵使隔着一扇玻璃门,温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
这时,江景辞沉冽的目光已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