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渣渣知道你怀孕吗?”周翘现在对谢宴声恨得牙痒,忙问,“如果你真要生出个男宝宝,谢家会不会把他给抢走?”
“翘翘,以后不许再提任何和孩子爸爸有关的字眼!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温澜神色决绝。
连谢宴声都质疑这个孩子的父亲,谢家更不会认的!
这样也好,她一个人带着孩子长大,和谢家再无瓜葛,也算是她和孩子此生的幸运吧。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周翘拧开房门,小黎站在门口,“翘姐,温设计师,刚刚那位谢小姐又来了,还有沈——律师。”
小黎想了想,也没有为沈毅想到合适的称呼。
“又来做什么?”周翘不耐烦地问。
“谢小姐说要为沈律师定做一套西装,想请温设计师帮着选款。”小黎也察觉到不对劲儿,说得很小心。
周翘气得咬唇:“这不明摆着来恶心人么!谢简宁让沈毅来,沈毅就来,真是服了!”
“我不见他们,就说我出去了。”温澜一口回绝。
昨晚睡不着的时候,温澜在手机上看了很多孕期指南。
只有妈妈心情好了,孩子才能发育得好,她现在只想好好养胎,远离让她扎心的人和事儿。
“我倒要看看姓谢的有多会折腾人!”周翘替温澜带上房门,去了男装工作室。
温澜把门反锁,关上窗户,拿起一个服装裁剪人台忙起来。
从决定买房开始,她就规划好以后的人生,要以赚钱为主!
生孩子,养孩子,找季敏心,让季敏心维持后续的治疗,哪一样不需要钱啊!
手机来电响了,竟然是沈毅。
温澜把手机调成静音,没有接。
很快,沈毅的微信跳出来:【澜澜,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不想见我。很抱歉,我没有听你的劝告,和姓谢的走到了一起,但这持续不了太久。
不久的将来,你肯定会听到有人骂我始乱终弃,骂我是踩着女人往上爬的渣男,那都是我活该!因为这条路是我选的,如果不选择这条路,我已经疯掉了!
现在的我,已经卑劣到自己都不忍直视。在你面前,我只有深深的自卑。
我想告诉你的是,多年之后,无论我在众人仰望的云巅,还是在恶臭的地狱,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温澜看完之后,心情许久不能平静。
半小时之后,周翘折返回来,笑着说,“三套西装,六件衬衫,真想不到谢简宁对沈毅如此大方。”
“走了?”温澜问。
周翘点头,“谢简宁见不到你不死心,还磨磨唧唧赖在休息室。沈毅量完尺码就催个不停,总算走了。”
温澜舒了口气。
一天忙忙碌碌就过去了。
次日上午,温澜来到售楼部正式签定了购房合同,交了将近七十万的首付,下午又拿着购房手续去银行办理房屋贷款。
按规定填了一堆表格,递交了一些证件的复印件和几个银行卡的流水之后,客户经理先让她回去等消息,说要等上级银行的审核结束,才能继续往下走。
温澜看了下时间,马上四点半了,准备回TT再忙会儿。
电梯门开启,和正从里面走出来的谢宴声遇到一起。
谢宴声西装革履,清隽的面容上带着颓废和戾气,助手李端恭敬地跟在身后。
谢宴声冷着脸,身旁几位银行工作人员陪着笑脸。
“谢总,只要你把‘盛宴’的账户移到我们行,我们一定为你提供最优质的服务……”一个银行领导模样的人朝谢宴声点头哈腰。
谢宴声犀利的目光落在温澜身上,温澜急忙侧身为他让路。
他还是看到了温澜手中的购房合同,等到温澜乘坐的电梯下去后,给李端使了个眼色。
李端立马心领神会,打了几个电话就查到了温澜在“书苑府”买房的事儿。
谢宴声听到之后,陷入沉思。
温澜从银行出来,再次把谢宴声的所有联系方式拉进黑名单。
以后,她要远离这个狗男人!
回到TT,前台小声告诉温澜,休息区有人在等她。
她看到是章铭,脸立马沉下来,撵道:“再让我看到你,我就忍不住要骂人了!”
“温小姐,谢老爷子重新拟了协议书,又加了一倍的赔偿金,你再看一下?”章铭笑着把一份文件递过来。
温澜没有接,恨声说:“无论谢符春拿多少钱,我都不会接受和解。下周一,谢夫人估计就能收到法院的起诉书了。”
“何必呢,温小姐!”章铭劝道,“你好歹也做过谢家的儿媳妇,真要和谢夫人对簿公堂,丢脸的可不止谢家。”
“做谢太太的时候,我的脸早就丢光了。”温澜呲了声,没再理他,走向自己的工作室。
“温小姐——”
章铭刚开口,就被她厉声打断,“如果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报警,告章律师骚扰。”
章铭不得不止步,在原地站了会儿,惆怅地离开。
温澜窝在工作室画起夏装的设计图来,不知不觉中就过了下班的点儿。
等到她从TT出来,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还没解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极速驶来,停在她对面。
她一眼就认出是谢老爷子的座驾。
很快,司机打开后车座的门,阴沉着脸的谢老爷子缓缓下车。
温澜知道又将有一番“硬仗”要打,深呼吸。
“温澜,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谢老爷子紧紧抿唇,声音不怒自威,“泓之的血压和心脏都不好,一个小时前才从ICU里出来。”
叶泓之正是谢夫人的名字。
“谢夫人带着帮手和浓盐酸,准备泼我脸上,幸好江景辞赶到的及时,否则现在躺ICU里的是我!谢老先生也来说说,谢夫人都要置我于死地了,怎么个饶法?”温澜冷冷笑起来。
谢老爷子眉头已拧成一个“川”字儿,“有果必有因,如果不是你两次搅了宴声的订婚仪式,泓之又怎么会这样恼你!”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温澜拉开车门。
看到她要走,谢老爷子朝早就蛰伏在另一辆车上的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