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先是一怔。
她没想到谢宴声这次对温瑾胤会这样大方。
“多谢。”温瑾胤脸上的喜悦再也藏不住了,“宴声,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在老爷子面前丢脸。”
“前期资金投入较大,你要有心理准备。”谢宴声把手中的笔递过去,“如果一期不能顺利交工,老爷子那里说不过去,到时候我想保你,也难。”
“我知道。”
温瑾胤惦记了大半年的项目总算落入手中,此时的他压根没有多想。
中午,谢宴声在望京里附近的“苏记家宴”摆了一桌。
白屏山项目成了谢宴声和温瑾胤关系的粘合剂,席间两人交谈甚欢,好像以前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
从饭桌上下来,温瑾胤借口要去谈个项目和他们道了别。
其实温澜和谢宴声都知道,他和杜妍回了江城。
毕竟,白屏山项目已得偿所愿。
谢宴声喝了杯红酒,是温澜开车回望京里的。
路上,温澜问谢宴声为什么要把项目给温瑾胤。
坐在副驾驶上的温瑾胤单手扶额,深笑凝视住温澜,“为了你呀。”
“温瑾胤手中的流动资金没有你想象的多。如果想把白屏山项目启动下来,温瑾胤只怕要把温家的几栋房子都抵押出去。”温澜喃喃。
谢宴声心胸狭小,睚眦必报,从来就不是个好人,自然也不会因为她,而对温瑾胤有所谓的亲情。
温瑾胤前阵子把“盛宴”的游戏数据公布于众,就惹恼了谢宴声,但谢宴声当时只是就地将了他一军。
那时,她就预感到谢宴声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以后逮住机会肯定还会收拾温瑾胤。
这次,她越想越觉得谢宴声给温瑾胤下了个套。
白屏山的基建项目看似是一块肥肉,但投资大,工程繁琐,真要弄不好,温瑾胤就会倾家荡产!
“谢太太不用怕,温家真要破产,还有我呢,我会养你和你肚里的孩子一辈子的。”谢宴声忽然伸手,落在她小腹上。
她忙撵他:“起开,我开车呢!”
“也不知道孩子生出来像我,还是——”谢宴声满眼都是质疑,“我可不会替你外面的野男人养孩子。听说孕六周就可以抽羊水做亲子鉴定——”
温澜一踩油门,车子快速驶入停车位后就是一个急刹车!
因为“苏记家宴”和望京里在一条街上,回来时谢宴声没系安全带,紧急停车那刻,他的身体猛地前倾,头撞在前挡风玻璃上!
谢宴声疼得闷哼,捂住额头恨恨瞪她一眼,“你想谋杀亲夫做寡妇么?”
“既然怀疑我,那就不生了!”温澜把车子熄火,扯掉身上的安全带,疾步走进电梯间。
她刚进房间,谢宴声就上来了,把她堵在洗漱间门口:“我现在对你没有一点信任。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给我吃颗定心丸吧?”
“一月之后去做亲子鉴定。”她咬唇应下。
如果真的怀孕,她现在就闹着谢宴声去医院,但她肚里什么都没有,真要闹起来,难堪的只能是她?
“如果不是我的——”谢宴声走到她身后,一只手放到她脖颈上,沉沉道,“我就弄死你。”
两人的目光里在洗漱镜中相遇。
“你外面有了程橙,我也没弄死你啊!”她不留情面地怼。
谢宴声额头鼓起一个鸡蛋大的肿包,她想笑却又不敢笑。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谢宴声嗓音黯淡,转身去了书房。
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越想越憋屈。
谢宴声看似大方,把安悦苑的房子移到了她名下,但只许住不许卖,现在又冻结了那笔钱,她折腾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捞到!
她打起精神走进书房,看到谢宴声正盯着电脑屏出神。
“转我些钱,明天我准备报个美食班和孕婴班消磨时间,年底了,还准备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和包包。”
她很少向谢宴声要钱,以前只要开口,他二话不说就会转过来。
既然大钱抓不到,就先把小钱抓到手中。
谢宴声停下手中的工作,扫她一眼:“你薪水不低,平时又不买奢侈品,就算报两个班儿,也不至于向我开口吧?”
“这两个月,我在网上买的理财亏了十多万。”她一边暗暗骂谢宴声抠门,一边解释。
谢宴声勾唇,“还是实报实销吧。无论你报班花多少钱,只要把单据拍给我,我立马转你。衣服和包包也是这样。”
她不死心,上前勾住谢宴声的脖颈,俏生生地在他耳边道:“你这样对我,我都心寒了。”
“你又来拱火。”谢宴声长臂一伸,把她抱到膝盖上,一只手已灵巧解开她内衣后面的搭扣。
她旱好几天了,谢宴声带着欲念的呼吸传来,她就像只没有骨头的蛇,主动贴了上去。
谢宴声一开始还有几分理智,但耐不住她的手段,就在办公桌上把她办了。
雨停风止之后,她再度抱怨手头紧。
“别以为睡一次,我就会惯着你。”谢宴声裤子还没提上就不认人了。
“好吧,就当我没说。”她带着一肚子气回了卧室。
谢宴声睡了她两年,对她还不如外面会所的女人大方!
躺床上,她心不在焉地翻着手机,一直在想该如何从“假怀孕”中脱身。
“收拾一下,马上跟我回江城一趟。”不知何时,谢宴声已站在卧室门口了。
她看了下手机,已经下午三点半,“这个时候回去做什么?”
谢宴声双眸闪烁着迷离的光,“老爷子今晚在雪翠苑摆了一桌,准备把谢家的每一个都介绍给沈律师。”
温澜听到沈毅的名字,没敢往下问。
“还不明白吗,简宁和沈律师准备交往了。”谢宴声怀着看好戏的姿态,紧紧盯住她。
“我和你,作为简宁的大哥大嫂,不去露个面说不过去。”
温澜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耐不住谢宴声软硬皆施,还是跟他回了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