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袁清允躺在河里,衣服浸湿,悬浮在空中的冰蓝,看着河里苟延残喘的袁清允,嘴角露出笑容。
“也不算太冤枉你,你所使用的就是万佛寺功法,等你死后,修道界也将不太平了。”
一道剑气劈下,袁清允绝望的看着,缓缓的闭上眼。前世今生飞速闪过。
我还不能死,还有人等着我。上一世窝囊着活,这一世我要精彩的活。
只见双眼猛地睁开,身下河水飞速旋转,一张阴阳双鱼图在身下形成,丹田灵识海迅速缩小,周围灵气迅速向自己袭来。
疯也似的钻进身体里,经过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最终在胸口处凝结成一颗气丹,随着身下水流恢复,袁清允进入修灵境界。
一掌拍飞剑气,飞身而立,与冰蓝隔空相望。
“来,继续。”
看着眼前男子不断攀升的威压,冰蓝惊讶于此人竟然在打斗中进阶了。随手将自己的剑气拍散,看来自己也要认真起来了。
又是一记天罡印袭来,只是所包含的力量已经有了质的变化,周围空气都被蒸发了一样。
冰蓝看着卍字符向自己袭来,清雪剑扔出,与卍字相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清雪剑飞回,冰蓝依然飞身站立。
袁清允眉眼一挑“还是跟他有差距么?”
只见清雪剑身纹路显现,冰蓝说道:“你天赋不错,在这里杀了你确实有些可惜。”
清雪剑蓝光乍现,剑身随着符文流转刻画出一张圆形大网,一阵狂风吹出,裹挟着无数雪花飞出,扑向袁清允。
般若神掌祭出,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雪花撞击在屏障上瞬间消散。噗噗声不绝于耳。
许久之后,待漫天雪花消散,袁清允闪身来到冰蓝身前,一记千叶手使出,抓住冰蓝手臂,随即将他抛出。
冰蓝半空中稳住身形大喝一声“冰石狂坠”,漫天冰球向袁清允砸去,将其重重砸在河里,一座冰山瞬间形成。
随着裂痕越来越大,冰山碎裂,袁清允站立在碎冰周围,抬头看着冰蓝,嘴角缓缓渗出血迹。
接着一记天罡印打出,随着印记向冰蓝飞去,冰蓝祭出清雪剑将卍字印打碎,双手与袁清允相碰,两人同时向后飞去。
突然身后一把匕首出现,冰蓝心中一凉,此时已是躲闪不及,只得在身后祭起一堵冰墙,噗呲一声,匕首穿过冰枪,刺进后背。随即匕首飞回到袁清允面前。
鲜血染红了长袍,冰蓝看着匕首,眼神一凝“玄冰刃,怎么在你手里。”
袁清允眼看男子不关心自己后背的伤势,竟然对自己的匕首这么关注。
“怎么,你认识这把匕首?”
“你从哪里得到的?”
“一位友人送我的,怎么被它刺伤挺疼的吧?”
“快把匕首交给我,听到没有?”冰蓝大吼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在杀我唉,我把匕首给你?”
“玄冰刃是我北凉国镇国之宝,百年前不慎丢窃,从此失去踪迹,你手持是我北凉国的东西,快还回来。”
“你说是你北凉国的就是你北凉国的啊,说不定是你北凉国抢的别人的呢?”
“你。。。。”
随着冰蓝的暴怒,袁清允开始渐渐吃不消了。
“冰封万里。”
周围空气好似凝结了一般,袁清允感觉自己身体开始变得迟缓,而冰蓝正缓缓向自己走来,这是怎么回事。
一拳将袁清允打飞,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受其影响,在空中极其缓慢的向下坠去。
看出了袁清允的疑惑,冰蓝说道“这就是我与你的差距,等你达到了我的境界就知道用自身的灵力在周围形成一个绝对领域。
在这领域的所有事物都会受其影响,除非你的境界高出我,否则只能沦为鱼肉,任我刀俎。”
剑身迎着阳光发出寒光,随着一剑刺下,袁清允拼尽力气躲过要害,一剑刺在胸前,缓缓向下坠去。
冰蓝闪身靠近,一脚将袁清允踢上高空,随即寒冰锥又将袁清允重重砸下。
袁清允不想坐以待毙,看着手里的匕首,既然你这么在意这把匕首,好吧,试试看。
将匕首祭出,向着远方飞出,冰蓝看到飞出的匕首,立马飞身跟上,随着冰蓝离开,身上的重压终于消失。
随即跟在身后也追了上去,在靠近冰蓝的一定距离袁清允再次感到了重压,慢慢自己能算出距离了。
随即将匕首召回。“嘿嘿,你不知道武器都是认主的么,你没拿到它是不能抹去印记的。”
看着满身是伤,仍然贱兮兮的袁清允,冰蓝转身向其飞去,袁清允立马向后飞去,与其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看来这小子发现了绝对领域的弱点,冰蓝收起了灵气,毕竟这样是极其耗费元气的。
“怎么,拿我没办法了?”
“我从没见过这么抗揍的人,你是第一个。”
饶是袁清允身躯强悍如斯,也被打的满身伤痕。可见冰蓝实力的强悍,如果没有服用地黄精果实,袁清允早被分尸了。
“算了,不陪你玩了。”随着一声低吟“九转冰龙解”。
周围突然刮起了狂风,河水被狂风裹挟着来到空中形成九条龙形水柱,一条条向袁清允砸去。
袁清允不敢怠慢,千叶手在身前使出,形成一道屏障,随着水柱一条条袭来。
在挡住三条水柱后,屏障破碎,袁清允被水柱重重撞击
“啊”。
只见鲜血喷洒。水幕遮天。
冰蓝一个踉跄,落在地上站稳,待水幕消失,却不见袁清允的身影。
看着不远处被鲜血染红的河水。
冰蓝说道“中了九转冰龙解,还能逃跑,咳。。。。今天先放你一马。”
洛丹城中,慕容天德望着张奎,欲言又止。
“慕容将军,我张奎带兵不利,丢了清风城百里阵线,理应军法处置。”
“你身为琅琊国大将军,如若不能秉公执法,还怎么带兵打仗,眼下轩辕国大军压境,更应杀伐果断,岂可妇人之仁。”
“爹,不是你的错,是孩儿没有识破敌军计谋。”
转身跪向慕容天德的方向说道:“慕容将军,此次兵败全是我张伟城一人所失,恳求将军让父亲继续掌兵杀敌,父亲与敌军交手数次,没有比他更能了解敌军兵法的了。”
“好了,中郎将,此次兵败错不在你,更不在你父亲,我想在座的各位总旗也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不过这一万五千名士兵的命总得有个交代。不罚不足以平军心。”
说着看向张奎,张奎也望向慕容天德。
“张奎城主”
“臣在”
“现命你带领剩下的三万五千清风城士兵即刻开拔兵临临安城,你作为先锋军要拖住敌军一月,为百万大军争取包夹的时间,如若做不到,提头来见。”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这等于将三万五千名士兵抛弃,谁都知道迎头对上现在势如破竹的轩辕国先锋讨伐军,无异于螳臂挡车。
“臣领命。”
“好,你差一天丢了阵营我也要砍了你的头,哪怕你一个月零一天丢了阵地,我也给你论功行赏。”
琅琊国东方最后的防线也仅仅剩下了洛丹城和逍遥城。
如果这两座城池也被攻陷,那么轩辕国大军就会长驱直入直接兵临国都朝歌,那时候只能向西部撤离了,灭国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看着浩浩荡荡的清风城士兵,张伟城心里说不出的悲壮,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去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军队中却没有丝毫的怨言,战士们暗暗发誓定要一雪前耻,为死去的同胞报仇雪恨。
“弟兄们,我张奎对不起你们,如果有人现在要离开我不会阻拦的。”
许久,也没人离开。“好,既然大家还愿意跟着我张氏父子,这一次我们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临安城外是一片平原,没有任何遮挡,看着眼前的一片平原,张伟城犯起了难。
这么大的面积,敌人一起涌上来,无论如何也是守不住的,临安城三路会师至少有十万兵马。
后方还有轩辕国百万士兵,如果自己挡不住这里,让敌军长驱直入,慕容将军就无法在后方形成有效的包围圈。拦截住轩辕国的百万大军。
慕容将军明着是在罚父亲顶在前锋,其实是把这盘大棋最重要的地方交给了父亲。
这是对父亲和自己莫大的信任,想到这里,张伟城暗暗发誓,绝不能让敌军跨过这道防线。
连夜开始修筑防御工事,敌军随时都会发起进攻。
看着所剩不多的炸药,张伟城多想此刻袁清允在身边,虽然嘴上说着不会带兵打仗,其实张伟城知道袁清允的军事才能不在自己之下。
如果他知道作为现代人的袁清允从历史书中早已看了数不清的有名战役,早就把他拉进军队担任军师了。
“伟城,你看,这地形就是再给我们三万人也是很守住的,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如果我们还有一周的准备时间的话,倒是还有可能,父亲,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说不定明天他们就会发起进攻。”
“对方重甲骑兵数量众多,一旦发起冲锋,很难有效的阻击,我们现在就是尽快的开挖鸿沟,布上陷阱,尽量逼迫他们与我们短兵相见,正面硬刚。”
“可是即便是正面硬刚,他们凭借人数优势也会很快攻破我们阵营的。”
“父亲,你看这里,向西北20里有条罗刹江,如果能将罗刹江的水引到这里来,将这片平原覆盖,那么对方的重甲骑兵就派不上用场了,这样敌军至少减少三分之一。”
沉思许久的张奎说道“这里地势相对于罗刹江偏低,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这周围的村镇还有万亩良田可就毁了啊。”
“我也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即使我们成功的拖住了敌人,事后我们也会被百姓唾弃。”
“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敌军杀入,后果会更加严重,我这就派人去挖堤坝引水。”
“父亲,我已经派人去了,相信最快后天大水就能来到,我们只要守住三天就行了。”
“唉,你还小,这千古骂名可不是这么好背的。”
冲天的火光亮起,前线来报“报,敌军来袭,已经与第一道防线士兵交战。”
张伟城一惊,饶是猜到对方很快便会发起进攻,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穿上衣服,来到帐外,看着火光下冲杀的敌军,张伟城提刀上马冲了出去。“弓弩手准备,一旦第一道防线被破,直接放箭,不用请示。”
“第二道防线守卫听令,拦马锁拉起,长枪架起。”
跨过第二道防线,冲进战场,一刀砍翻一人,随即拔起地上的长枪扔出又将一人杀下马去。
将士们看到中郎将撩翻两人,瞬间士气大增,纷纷从战壕里冲出。不一会便将几百人的冲锋队杀光。
张伟城看着远处的城墙,知道这一波只是敌人的试探,后面还有一大批敌军时刻准备着。
曹瑞霖和左天佑以及周楠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不远处的战场。
“第一道的壕沟相对较窄,重甲兵可以轻松跳过,关键是第二道的拦马锁,得想个法子给他破了。至于后面的弓弩兵还有强弩车,牺牲几百人估计就能冲过去。”
左天佑接着话说:“单单这几道防线根本不能拦得住我们十万大军,明天一早带我的重甲骑兵在前面给他们踏平,你们跟在身后就好了。”
周楠笑着说道:“你这邀功心切也太急了一点,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块肥肉,功劳你想一个人独占么?”
“那怎么样,我分一半给你啊。”两人一同望向周瑞霖,完全没把她算在里面,因为这一仗很明显是己方优势巨大,只管冲锋就好了。
周瑞霖望向两人:“你俩别高兴的太早,现在还没有进攻呢,一切都还说不定,慕容天德没有那么好对付的,他不会派遣一支无能的军队来与我们正面交锋的。”
脱下战甲,张伟城走进帐中对张奎说到:“父亲,他们在明天就会发起进攻,今晚的敌袭只是在试探我们的布防,照目前的战况看来,我们连三天都很难守得住,我想今晚主动出击,派人将他们的马匹数量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潜入城中。”
“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只能我去,你留在军中指挥,就按照我们先前说得来。”
“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别去,你留下来。让我去。”
“父亲,我们已经输了一次了,如果这次再输了,还有什么脸面活着。父亲你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张伟城带领30精兵,趁黑摸进临安城暗道潜入城中,马厩中有三人把守,张伟城蹑手蹑脚来到一人身后,双手用力扭断敌人脖子,翻身来到另外一人身前,一刀将人砍翻,身后士兵用箭将第三人杀死,其余士兵迅速潜入其他马厩之中。很快马厩中三百匹马被宰杀,不待张伟城潜入其他马厩,一声敌袭划破长空,瞬间火光大亮,原来是其他马厩的士兵被人发现。
张伟城无奈,只得下令撤退,掏出火折子将马厩中的柴草点燃,大火瞬间弥漫。
而留在城中的二十三名精兵被敌人全部杀害。跑回第一道防线处,张伟城松了一口气,总算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