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华撤掉结界,转瞬间来到了夏母身前。
她眼中闪过一丝红意。
夏母来不及反应,目光呆滞下来,身子僵硬。
“让开。”惊华语气冰冷。
夏母慢慢的移开身子。
惊华一步一步的朝着里面走近。
彼时的夏莫城还没有清醒,她冷眸扫向看守夏莫城的医生。
医生震惊的话还没说出口,仿若被控制一般,他狂躁的拉起床上的夏莫城。
动作一气呵成。
被拖行的夏莫城从昏迷中痛醒,此刻他们已经到了门外。
脑袋撞击到门槛,他面容狰狞。
看清拖着他的是谁,他疯狂扭动身子,大怒道,“你干什么?”
“是不是不想在夏家干了?”
“快放开我?!”
玛德,他是不是疯了?自己高大的形象要被他毁了!
但医生似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继续拉着他的长腿拖行,听到他开口说话,甚至还朝他回首瘆人一笑,
夏莫城:“......”魂都快吓没了!
太诡异了,太诡异了!他顾不得思考,疯狂挣扎。
挣扎间,他余光捕捉到惊华的身影。
此刻的惊华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她轻倚在沙发上,长发披散在身后,浑身散发着慵懒矜贵的气息。
灯光打在她身上,让他有种神女下凡的错觉。
可就是这样美好的画面,再次让夏莫城生了凌虐欲。
惊华轻笑,跳开了夏莫城的视线。
他心里那些龌龊心思,惊华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想到这个,着实让人无语。
“真够让孤大开眼界的。”惊华觉得好笑。
他先是死死扣着门,之后剧烈挣扎,医生踉跄一下,他趁机起身,踹了医生一脚,将医生关在门外。
医生被踹翻在地,见不到人,急了,直接把目标改向夏母夏父,拖着两人动弹不得的人就往外面走。
夏莫城阴鸷的盯着毫不慌乱的惊华,道,“叶轻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里可是夏家,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赶紧下来给我道歉!兴许我可以考虑考虑饶了你!”
夏莫城声音危险,仿若惊华不照做,他就要打死惊华一样。
惊华淡挑眉,吆喝,在他面前装逼呢?
“扑通”夏莫城膝盖一软,直直的朝着惊华跪了下去。
不明所以的夏莫城疯了一般的怒骂着惊华。
惊华一副看小丑的样子看着他,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和怒骂,任他自言自语。
“主人,要不要弄死?!”白凰呲着牙道。
惊华淡淡抬手,道,“别啊,孤还没有听够呢,再听一会。”
白凰无语的望着她,她已经开始吃上东西了。
呃呃呃,它怎么觉得惊华在耍夏莫城玩呢,这架势,有种看跳梁小丑的感觉。
惊华无所谓的模样让夏莫城更怒了,他忍住腰间疼痛,大步迈向惊华。
终于,他忍不住爆粗口,“叶轻歌!你他妈回老子的话!”
“你是死了吗?”
他欺负叶轻歌欺负惯了,以往只要他语气一变,叶轻歌就会老老实实来道歉。
可他忘了,他面前的人是惊华而非叶轻歌。
他努力的爬起来,又再次跪下,一次次的重复令他失去理智,如同一头发狂的怒狮,恨不得咬死泰然自若美人躺的惊华。
他又开始朝着惊华输出歪理了,“你有什么资格待在夏家?你所拥有的一切,你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属于蓝芷的!”
“你偷了蓝芷的人生,你怎么还有那个脸心安理得的躺在那里?”
“你这种人,就应该给蓝芷跪下赎罪!”
惊华嗤笑,适时接话,“这种享受给你你要不要啊?”
这个人脑子是进水了?还享受?他眼睛没有瞎吧?
叶轻歌天天被他们追着欺负,享受个屁。
虽然她觉得叶轻歌活该,但是夏莫城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话听的惊华想笑。
夏莫城面容狰狞,吼道,“那是你应得的!”
“你欠我妹妹的!”
惊华:“......”什么鬼?
反正他自己就是没有任何错呗。
本来惊华只是想要让他滚,少在她这里碍眼,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这种傻逼,她最会调教了。
她挥了挥手,怒不可遏控诉着的夏莫城不受控制的跪移向她。
惊华慢吞吞的吃下最后一个葡萄,缓缓掀开眸子。
夏莫城明显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惊华语气轻缓道,“朝叶轻歌颐指气使惯了,脑子怎么就不正常了呢?”
“看好了,孤可不是叶轻歌。”
“不会像她一样怯懦,不敢反抗。”
原来的模样显现,夏莫城呼吸一滞。
他呆呆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美的让人失语的女子。
所有怒骂的话卡在喉咙。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怎么可能?”
惊华冷笑,“怎么不可能。”
随后隔空一巴掌把夏莫城的脑袋扇歪。
“喜欢打人是吗?”
“正好,孤也喜欢。”
“但不巧的是,孤更喜欢折磨人。”
惊华的话如魔鬼低语,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便压的夏莫城喘不过气来。
他心下惶恐,不明白惊华为什么这样对他。
“你明明不是叶轻歌!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不可以!”夏莫城没了以往镇静自若的样子。
惊华施了禁言术,耳边再也没有了夏莫城的声音。
她揉了揉眉心,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在夏莫城憋的通红的眼眶下,惊华打了一个响指。
一盏茶出现在眼前。
惊华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里面的茶水气味浓郁,惊华忍不住微微抿唇。
怎么这么香?她都忍不住想喝了,真是便宜夏莫城了。
夏莫城不明白眼前的女子为什么这么对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
他满眼惊恐,自从惊华的真身显现,他便再也没有了嚣张的气焰。
惊华淡漠指挥着飞在空中的茶杯,道,“去。”
滚烫的茶水尽数倒在他的脑袋上,从头淋到脸,再滚落至肩处,他觉得自己快痛死了。
可那一盏茶像是无底洞,源源不断的倒出滚烫的茶水来。
他双目赤红,直接瘫倒在地上。
他意识到,自己得罪错人了。
可也已经晚了。
良久,惊华漠然的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夏莫城。
视线投向白凰,她道,“白凰,交给你了,孤乏了,就先歇下了。”
走之前,惊华又道,“对了,别玩死了。”
“孤还没有玩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