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将王清三人看的一阵惊骇,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邓玉明笑着说道“你们三人不用怕,你师姐不会伤害你们,你师姐是陪我来考核的,也不会出手帮我们。”
虽然邓玉明这么说,三人还是下意识的离小蝶有一段距离。
此时流云宗五位首座,正在看着天空中的一块水幕,水幕中正是邓玉明五人的画面。离火峰首座凝重的开口说道,“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强大的鬼修在考核中。”
温如雪道,“他也是我流云的弟子,是我前几日收的,还有那小子也是。我本想直接收入回环峰,只是大比将近,便让他们大比后再入我回环峰了。”
花凌弃阴阳怪气的说道,“老温,别见到好苗子就想往自己门下揽,我还说他俩是我徒弟呢?”
秦焰说道,“我是说我们名门正派,怎么会收一个鬼修,你可知道鬼修修炼是要吸食精气阴气的。”
温如雪道,“我辈修仙不也是要杀妖兽来提升修为,在我看来只要不伤及无辜人的性命即可,人有善恶,鬼也是一样,虽修鬼法却行善事,有何不可。”
秦焰道,“我说不过你,那小子我要了,那个鬼修让给你。”
项寂敏说道,“我们接霞峰都是女修,本来能收的弟子就少,应该我先挑。”
诸葛流云说道,“诸位师弟别争了,最终入那个峰,总归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片刻后邓玉明等人走到一处山谷中,小蝶说道,“等等,前方山谷中有十多个人隐藏在树上,”
王清说道,“这是不杀妖兽,准备抢人呀!”
邓玉明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修为。”
“两个练气九层,三个练气八层,五个练气七层,”
“既然他们想抢人,我们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片刻后,邓玉明几人悄悄来到那些人隐藏的附近,邓玉明悄悄说道“那边树上有个练气七层的,王清,吕武你们两个去,吕文,你把旁边树上那个解决。我去搞那个练气九层的。”
邓玉明悄悄祭出乙木剑,握在手中,来到树下二十米的距离,乙木剑一指,啊的一声顿时树上藤蔓缠绕将一个人吊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同时那人在空中喊道,“有人偷袭。”
邓玉明又向附近另外一棵树指去,树上藤蔓伸展,只见树中飞身跳出一个人,在空中挥剑斩断藤蔓,落在地上。王清吕文那边也搞定两人,七人此时已经落在地面将五人围住。其中炼气九层的一个人说道,“你们敢偷袭我们,交出兽核,就放你们离开。”
邓玉明笑道,“放我们离开,我们可不一定放你们离开。”
此时那人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看不透邓玉明的实力,竟然还有一个看不透的鬼修,那人心中暗想,“一定是用了什么秘法,不可能是筑基期,外门不是只有练气九层吗?”
随后说道,“大家一起上,拿下他们。”
只见七人飞剑法宝齐出,向邓玉明等人打来,邓玉明祭出玄龟灵甲盾将自己护住,小蝶不闪不避攻击直接在她身体上穿过,王清等人也是与他们战在一起,邓玉明手持乙木剑,剑气落处藤蔓横生,向着几人缠绕而去,几人不断挥舞手中剑斩断藤蔓,可是藤蔓在邓玉明的剑气加持下,不多生出,砍断多少,又会生出更多,王清三人趁机打退几人,片刻之后七人也被藤蔓缠绕,动弹不得。
小蝶幻化成凶恶厉鬼,面目狰狞,獠牙外露,凄厉的说道,“刚才你打我了,打的我好疼啊!我要吃掉你们。”
七人顿时冷汗直流,连忙说道,“我错了,不是我打的,是他是他。”
“明明是你打的,不要吃我呀!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下有,放过我吧!”
邓玉明淡淡的说道,“交出兽核,别再打劫别人了,也不需要你们捏碎令符,还有三天时间,你们还有机会。”
“好好,我交,”
“我也交。”
邓玉明撤去藤蔓,几人赶紧从储蓄袋中拿出兽核,竟然有三百多,看来没少打劫别人呀!
“好了,你们走吧!”
十人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这里。
小蝶变回少女的模样,甜甜的一笑道“怎么二哥,我厉害吧!他们几个都快吓哭了。”
“嗯,你厉害,估计你要是早吓他们一下,我们都不用动手了。”
王清伸出一根大拇指说道,“师姐厉害,刚刚我都被吓坏了,还以为你真要吃他们呢?”
山风吹过,树枝微微晃动,几人来到一处废了的祭坛。邓玉明用神识探查了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了,夜晚危险,大家轮流值夜,在碰上那血蝠或者其他东西就不好了。”
邓玉明几人放走那十人后,又先后斩杀了三头妖兽。天色渐暗,才来到这处祭坛。
这里没有雾气,邓玉明和小蝶躺在地上,还能看到满天繁星,夜风吹过,邓玉明的发丝微微飘动,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星星。
经过五天的努力,几人一路斩杀妖兽,终于来到了秘境中心集合点,穿过传送阵,几人回到了流云宗的广场之上。
此时广场上摆了十张桌子,桌子后是内门弟子,张子枫赫然在其中,还对邓玉明笑了笑,邓玉明也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温如雪在高台上说道,“拥有百颗以上兽核的到前面由你们师兄清点数量。”
这时台下一阵窃窃私语,有一部分人自动后退了一点,剩余的人排队在桌子前清点兽核,每清点完一个,内门弟子会大声喊出来。
“王二,一百五十兽核。五十练气一层,五十练气二层,五十练气三层。”
“陈三,两百兽核。一百练气二层,一百练气四层。”
“宋野五百兽核,三百练气一层,一百练气二层,五十练气四层,五十练气五层,一克练气九层。”
这时宋投来得意的目光,微笑的看向邓玉明。
邓玉明走到张子枫身前,将储物袋一倒,哗啦啦一阵粹响,兽核堆满桌,仍然继续倒出,又在地面慢慢堆起,几乎将桌子淹没才停止,邓玉明又拿出铁背地龙的兽核放在张子枫面前。
张子枫也是机灵,数都没数大声喊到,“一颗筑基兽核,数不清的一练气一二层兽核。”
此时广场众人,一阵唏嘘,“这是把妖兽老巢给端了吗?”
“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
宋野脸色难看,这小子一定是作弊,一定是作弊。
邓玉明走下台去,王清随后走到张子枫桌前,张子枫将桌上兽核收了,就见王清学着邓玉明的样子,稀里哗啦的,又倒了一地。
张子枫一脸的无奈,他在广场的水幕上已经看到邓玉明几人杀血蝠的事了,所以也不惊讶。随后喊道,“无数炼气一阶二阶的兽核。”
广场上又是一阵骚动,随后吕文吕武也是一样,看的广场上众人,一阵唏嘘。
看的宋野是脸红脖子粗。
半天过去,终于清点完了兽核。
温如雪宣布,“前一百名,明天晨时开始进行擂台对战,下面抽取到桌子前抽取自己的对手。”
邓玉明来到张子枫的桌子前,抽了一枚玉符,玉符上刻着丁四。张子枫说道“每个数有两个,另外一个抽到定四的就是你对手,定四的比试在明天上午。至于对手是谁,明天上台就知道了。小师弟,要加油哦!”
“谢谢子枫师兄。”
收了玉牌,邓玉明便回到住处打坐休息,把状态调整到最佳。
第二天一早,流云众弟子来到广场,一眼看去,人海茫茫,在巨大的广场上已经按照天干建起十坐擂台,以青色巨石建成,彼此间相隔几十丈。此刻台下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弟子。
一阵清脆的钟声在广场空响起,使人精神一震,顿时嘈杂的广场安静下来,只见高台上五峰首座走了出来,诸葛流云向前一步大声说道,“甲组甲擂,乙组乙擂,各组按顺序比斗,比试开始!”
邓玉明心中暗想,“这老头声如洪钟,和看起来的弱不禁风一点都不匹配。”
吕文的对手是一位炼气八层的的弟子,两人身形一跃,潇洒的落在擂台上,台下一阵叫好声,邓玉明抬眼望去,足足有两百多人。
“吕文。”
“宋奇。”
两人互通了姓名,吕文左手法决一指,“去。”
长剑飞出,在空中化作数十柄飞剑,向着宋奇分射而去。
只见宋奇施展身法,不停躲避,不时用手中长剑格挡。宋奇打飞一柄长剑后,飞身后退,手中长剑抛向空中,飞剑在身前一丈的地方不停旋转,打飞攻来的飞剑。
吕文手诀一变,飞剑上光芒闪动,在空中盘旋,带起一阵破空之声,飞到宋奇周围,围绕着宋奇旋转。
宋奇眼看飞剑围来,双手一震,身前灵剑光芒大盛,化作一柄巨剑冲出包围直奔吕文。
吕文一边闪躲,一边变换法诀,只见数十道飞剑,与巨剑缠斗在一起。
台上两人的飞剑缠斗片刻,不分伯仲,双方同时收回飞剑,宋奇满脸严肃,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大喝一声,“去。”那巨剑竟快若惊鸿,冲天而起,随后从吕文头上疾驰而下,剑为及地。地面却是劲风大作,吕文的长衫随风飘荡。
只见吕文一脸凝重,抓住一柄飞剑,随后长剑指天,其余数十柄飞剑在空中组成一道剑幕,说时迟那时快,巨剑撞在剑幕上,剑幕光华闪动,却是抵住了巨剑。
宋奇见一剑无功,再次撤回飞剑,吕文见其要撤回,剑尖微动,数十柄飞剑紧贴巨剑,将其包裹,在外面看上去,巨剑又大了数圈,向宋奇射去。宋奇一惊,连连掐动法诀,可是巨剑没有丝毫停缓,眼看就要刺中宋奇,擂台上升起一道光幕挡在宋奇身前,只听轰的一声响,尘土飞扬,弥漫在整座台上,尘土散去,只见数十柄飞剑倒插在台上。
台下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这时擂台前的一位长老宣布道,“甲一组,吕文胜,甲二组准备。”
这时台下一阵欢呼,“吕师兄好棒,”
吕文手决一指,数十柄飞剑化为一柄,飞回储蓄袋,下了台。
宋奇一脸惊愕过后也是收了飞剑,下台去了。
邓玉明来到吕文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了。”
吕文道,“原本是打算挑战你准备的,现在只能用在这了。”
邓玉明哈哈一笑,“走,该王清比试了,我们去看看。”
王清是丁三组,此时已经开始了。只见台上是个蓝衣少女,头上编了很多小辫,辫上还有几个小铃铛,转身间,还有悦耳清脆的铃铛声,听台下其他人说,这少女叫沈月。邓玉明用神识查探了一下,这少女竟然也是筑基初期。
“不是说外门最高都是炼气九层吗?怎么除了自己还有筑基期。”
这时就见台上少女脚一跺,脚下雾气升腾,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微风吹来,雾气如柔美的薄纱在台上翻转流动。使台上如同仙境一般,然而邓玉明却感觉到了暗藏杀机。
台下看着如同仙女一般的沈月,顿时欢呼雀跃。
王清知道自己很难胜过面前的女子,但还是祭出手中飞剑,向女子射去,就在这时,沈月手中法诀变换,口中轻喝,“凝,”顿时场中的雾气在飞剑下方化作一道冰锥,向飞剑延伸,将飞剑冻在半空,任王清如何催动,飞剑都毫无反应。沈月法决又变,“定,刺。”
只见王清脚下的雾气将其双脚冰冻,随后一缕雾气化作冰剑飞到王清面前,在眉心处停下。
只见沈月轻声说,“你输了。”
“我认输。”
随即一个长老宣布道,“丁三组,沈月胜。”
王清走到邓玉明身前说道,“对不起,老大,我输了。”
“没关系,那小女孩已经筑基了,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赢。”
“筑基了,那我输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