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道通今非昔比,在郑琊为他规划了三种能力激发身体潜能之后,察觉到院门外有人偷听,冲家人打了个手势。
一家人都是经过军方保密组织培训过的人才。
哪怕是未满十岁的郑晓雅,也读懂了爸爸的手语,打手语交流,回屋说。
一家人拎着行李箱抵达正堂,放下东西让郑雅儿自个收拾去。
三位大人坐到茶几三方,沏茶聊天:“组织安排我给你当副手,你有福了!”
“咳咳,田娟,你这口吻让小九听到了,这辈子都不会搭理你了,你懂的我的意思?”郑道通不想和她吵架。
吵架就是保密,涉及到保密问题没法谈。
田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又是一个工作狂。
那是两手抓,两手都落空了。
保密实验没有搞成功,家庭也被她的工作狂忘在脑后。
就连和她一起生活的郑晓雅都和她不亲。
加上组织原则性太强,始终和郑道通谈不拢。
家庭分歧很大,聚少离多,疏离了亲人之间的关系,是郑道通对她的忠告。
组织交代的工作重要,家庭关系也重要啊!
这是郑道通通过郑琊死而复生,再次相见的几天来,一度被郑琊折腾的生活,进入柴米油盐酱醋茶当中,悟出了生活的真谛。
人情大于天,没有情,工作再优秀又如何?
古语云,家国天下,齐家治国平天下。
一个家都整合不了,还谈什么事业工作?
田娟想到家庭处的一塌糊涂,愧疚的端起杯子请甄妮喝茶:“谢谢你给我们这个家带来生机……”
“不,你应该谢小九,没有小九,你恐怕见不得我和通哥。
通哥上次中了敌人的埋伏,身中四枪。
组织上安排通哥到隐秘的社区养伤,并不知道通哥隐瞒了伤重垂危的病情。
而我念着通哥一夜白头,心死了?
又想到闺女养大成人了,没有活下去的意义,精神支柱崩塌了,只想一死了之,跟通哥做一对地狱鸳鸯。
大概是上天怜悯,派来小九先后拯救了我和通哥,希望你能理解我说的……”甄妮举杯和她碰了一下杯子,煽情的解释。
田娟摇头失笑:“看来我这个母亲当的真失败,还需要你来替小九劝我,谢谢!
小九怨恨我这个母亲,我都知道。
以前我就是一个工作狂,希望干出成绩,彰显我们新社会女性的才能。
不负组织的栽培,引领全国女性积极向上,为国为民努力工作,争创佳绩,女人能顶半边天,名副其实。
可是这次回来前,组织派人找我谈话,让我深深地感到挫败。
挫败在工作一塌糊涂,预算和实验的方向全都错得离谱,牵带我把家庭关系搞得一团糟。
若非组织上告诉我小九整理出超越世界科技数倍的蘑菇头,我可能走不出内疚的心理阴影,回来见你们都觉得羞愧。
所幸我养了,不,生了个好儿子,把我从内疚阴影里拉了回来!”
“哈哈,又是你组织上下达的任务吧?”郑道通看透她了,甄妮很诧异,田娟微微颔首:“你变了,变得很会察言观色!
组织上想请小九帮我们培养一批研发蘑菇头的人才……”
“你们这是在犯罪,小九只能听信周秘书和上级的安排,而不是你单位上的组织机构。
其中的性质问题不用我给你讲解吧?”郑道通怒其不争,起身训人。
甄妮拉下他的手臂劝解:“好了,别生气,坐下慢慢说?”
“你别劝我,让我骂醒她和她们组织成员发疯的狂想症,就为了维护你们研发蘑菇头失败,挽回的颜面,证明你们的价值而算计小九。
你们把小九置于何地?
想让小九和你们一起叛国吗?”郑道通气得徘徊在堂屋里,压制着怒火低声训人。
田娟愧疚的低下头:“我们组织正在向上级提交申请……”
“你被人算计了,某些人想玩花招,骗你说向上级申请,通过你让小九成全他们研发蘑菇头的技术知识,你知道有多危险吗?”郑道通不清楚上级领导处理此事的程序。
但也知道上级领导对小九的重视与信任,直面上级领导,岂能跟下级组织搅在一起,乱了章程?
可能是某些个有心人妄想利用田娟是小九母亲的身份钻空子,图谋不轨。
田娟迷茫了:“组织上说,让我们一家去港岛生活,一切安排妥当了,就差让小九培养一批人才……”
“好了,我算是明白了。
周秘书提过这件事,不少人也知道此事。
目的在于上级领导给人通风报信,表明一个态度,我们家因为小九的能力太强,遭人陷害到国际上进行谴责的境地,组织安排你去港岛。
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上级用来麻痹国际谴责,故意放出风声,却让某些人钻空子算计你。
你一个工作狂,什么时候捋清过组织分上级,下级,还有中级的事情?
再说了,小九直属上级直接领导,可不是你们下级组织可以调用的存在。
简单点说,小九的级别很高。
高到你这个当母亲的也无权干涉小九的能力范畴,懂吗?”郑道通吓出一身冷汗,真是危机无处不在。
田娟恍然大悟:“那我答应组织今晚让小九帮他们……”
“地点,人数,告诉我,我打电话去核实与抓人。”郑道通职业病犯了。
碰到罪犯抓了再说。
田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口袋里取出纸笔搁在茶几上书写起来:“和我谈心的是刘书记。
她只说组织上向上级申请了五个名额,其余的还在争取,说好今晚在招待所帮她们五人……”
“嗯,我都知道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家人可能被人盯上了,谁也不许独自出门。
而我现在出门就会惊走她们,不好办啊!”郑道通想到她们若是虚报情况,看见自己这个办案能手走出门,很可能会选择逃跑。
甄妮紧张了:“薇儿上班去了,那些人不会对薇儿下手吧?”
“这个没准,你们都知道,这人一旦发起疯来,铤而走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郑道通头疼的徘徊不定。
田娟瘫在沙发上呢喃:“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为了功成名就,还是为了叛国,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