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冲击郑琊的壮年工人,先后被向排长和方向东警告无果,开枪击毙。
血染一大片,吓得围堵郑琊的工人们四散奔逃。
两只蜂鸟分别落到郑琊的左右肩头上,汇报监视轧钢厂一整夜的情况。
郑琊获知消息后,招来宋书记和杨厂长:“集合保卫科,抓内鬼。”
“好,我这就去通知保卫科全体集合,只是他们都军管会的人,不归厂里管制,你看?”杨厂长头疼的解释。
宋书记点头附和:“郑琊同志,你手上若有证据,我建议报警处理。
毕竟保卫科的人出自军管会,我们管不了……”
“厂里出现工人围堵厂长,保卫科到现在都没有来人维护秩序,他们这是想干什么?”郑琊愤怒的质问两位厂领导,严重失职。
无论是两位厂领导疏于防范,导致工人聚众围堵厂长闹事,还是保卫科全体作壁上观,漠视工人们闹事,都是失职,渎职。
向排长蹙眉建议:“我请求通知保卫排赶过来维护您的安全?”
“你的担心没错,厂里要出大事。
但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乱子,不必劳师动众。
先让这两位厂领导集合保卫科全员,他们若是不来再报警或是打电话叫人前来协助处理也不迟。”郑琊摆手赶人。
宋书记和杨厂长意识到要出大事,麻溜的转向保卫科跑去。
保卫科三十八人,在二人的催促下陆续赶到厂门口。
为首的胡彪胡科长向郑琊敬礼:“抱歉,昨夜值班晚了,就在值班室睡着了。
让郑厂长受惊了,我的错。
中午我请客,为郑厂长压惊……”
“哈哈,胡彪是吧,上次陶明伙同歹徒迷倒你们,潜入厂里谋杀我,我就注意到你了。
你现在给我老实交代罪行,我饶你一次?”郑琊没有从他身上触感到太强烈的杀意。
不像保卫科队伍当中五个杀机毕露的人,没得救了。
胡彪一愣,见他如沐春风的笑脸,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我,我没什么可说的?”
“胡彪,胡科长,你确定不珍惜这次机会吗?”郑琊追问,胡彪咬牙吐露:“家人被劫持,您问我也不敢说啊?”
“好了,你等着去跟你的上级领导交代吧。
向排长抓住他们五人……”郑琊抬手一指,向排长和方向东持枪冲上去抓人。
五人反抗起来:“你们凭什么抓人?
我们归军管会管制,你们没有权利干涉我们……”
“闭嘴,老实趴下,我接到的命令是抓人,反抗者直接击毙,不要试图挑战我们的执法权利?”向排长持枪鄙视,方向东先后把五人捆绑起来。
保卫科三十多人跃跃欲试,然而胡彪没有点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抓,人人愤懑不平。
副科长怒了:“请你们厂领导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我们就请上级介入……”
“你可以闭嘴了。
工人们闹事,你们在哪?”郑琊冷笑讥讽,副科长羞愧的低下头:“他们都是厂里的老人。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让我们怎么办?”
“哈哈,好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是不是他们搬走轧钢厂里的物资设备,你们也低头数钱赚外快,伙同他们一起挖社会主义墙角?”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行了吧,你们所犯的错误自有上级处理你们,你们不归我管。
我今天只抓暗杀我的人,其余人原地待着吧。
你们谁敢私自走动,按谋杀我的罪犯同党论处。”郑琊猜测他们拿人好处办事。
可能他们都不知道郑琊的事迹,否则不敢助纣为虐。
郑琊研发的火箭炮和灌顶能力,仅仅只有少数人知晓,那些人都背了保密纪律,不会外传。
导致一些不安分的人贿赂保卫员,搞暗杀。
胡彪意识到问题严重性:“郑厂长,请问我们仅仅没有阻止工人闹事,所犯多大罪过?”
“你们的罪过多大,看见地上被击毙的五个人了吗?
看见死人了,你们还没有觉悟到什么?
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郑琊也是醉了。
新中国解放没有多久,一些人就开始享受生活,忘了警惕敌人搞破坏,钻空子搞暗杀的性质。
胡彪豁然醒悟,敬礼道歉:“对不起,我们兄弟都是被他们五人灌酒,塞钱贿赂。
只说默认工人闹事,是上面有人整你。
还用我们的家人威胁我们作壁上观,我们也不知道你究竟得罪谁了?
考虑到我们夹在中间为难,不如默认工人闹事,出不了什么大事,就闹成这样了,我错了……”
“行,你们认错的态度让我很满意。
这也是我不让人报警,给你们机会戴罪立功的机会。
现在,我命令你们去会场主席台下,搬出几吨炸药,没问题吧?”郑琊语不惊人死不休。
“噗通”宋书记直接吓到双腿一软,坐地上了。
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他想到郑琊被人炸死了,就轮到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了。
胡彪和副科长,以及全体保卫科的人都吓傻了。
主席台埋藏了几吨炸药,那不是要人命吗?
哪怕一个人都没有炸死,也是保卫科全员失职?
炸死人,谁也落不了好。
丢饭碗,掉脑袋都是正常程序。
胡彪只觉得头皮发炸,当场给了自己三耳光:“妈的,他们这是要害死我们,牵连我们家人都不得好死,活着也是罪人啊?”
“草,你们特码的不是人……”保卫科的人愤怒的冲上去揍人,只把五个被绑的人打的半死不活。
杨厂长和宋书记亲自带队,组织人疏散工人,胡彪带人挖出主席台下的炸药。
远远看见炸药的工人吓瘫在地上哆嗦。
向排长打电话向上级汇报,上级派来老连长带人彻查此案。
整个搬运炸药的过程,郑琊没有参加。
直到老连长安排人把炸药运走,才让郑琊去厂里走动。
郑琊招来杨厂长:“召开全厂大会,把闹事的工人分到一边。”
“行,我马上安排,太不像话了!”杨厂长带着一腔怒火办公。
宋书记全程黑着脸处理公务,配合老连长的人进行现场勘察取证。
会场主席台,郑琊站在破乱不堪的台上,俯瞰全厂工人笑道:“我很庆幸,也为你们庆幸。
庆幸我们没有被坏分子引爆炸药送上天。
我们还活着,活着面对这场闹剧和恶果,下面对闹事的工人进行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