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五一个劲的替刘三说好话,郑琊拿他没办法,好不容易打发走刘老五,吃完饭走出屠宰场大门,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黎主任迎上郑琊,晃动着手中的房权证:“郑琊同志,贺老板临死前把小酒馆转让到你名下……”
“什么,怎么会这样?姐,别逗我了”郑琊秒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黎主任笑弯了腰,扬手就敲他脑门:“我都快五十岁了,你喊我姐?”
“姐,怎么可能呢,姐这年龄怎么看也只有三十岁风华正茂……”
“啐,你皮猴子,尽拿姐姐开玩笑?”
“听听,我都说了你是我姐……”郑琊逗得黎主任之乐,好一会儿才搞明白状况。
贺老板肺部中弹,送到医院倒是及时,可惜贺老板年老体衰,肺部功能低下,医生帮贺老板治好枪声,也挽救不了贺老板垂危的寿命。
原因是贺老板接连三次被贺永强气吐血,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就中弹,导致气血两虚,救治不回来了。
贺老板临死前感到愧疚,直呼卖假酒害死人,遭报应了。
为了救赎自己,贺老板临死前把小酒馆转给郑琊,做赔偿,死前还在念叨:“郑琊一定会让小酒馆发扬光大,卖好酒,传承悠久……”
“郑琊同志,贺老板临死前大彻大悟,按照他的遗嘱,我们街道办把小酒馆转到你名下,拿着,这是小酒馆的房权证,收好了!”黎主任感慨万千,死抠了一辈子的贺老板临死前做了件好事。
若是小酒馆落到贺永强手中,指不定卖假酒祸害多少人。
郑琊收好房权证:“好吧,我改卖酒郎算了……”
“去你的,别以为姐不知道,徐慧珍都被你拐走了?”黎主任羡慕了。
贤惠能干的徐慧珍没成自家儿媳,可惜了。
郑琊偷着乐:“姐,您是我亲姐,可不能冤枉弟弟啊?
拐卖人口可是死罪啊?”
“啐,你个滑头,办你的事去吧,姐忙着呢,走了?”黎主任雷厉风行,说着话就走人了。
郑琊挥手告别:“大姐走好,改天请大家吃喜糖?”
“哈哈哈,好啊,姐等着?”黎主任走了。
刘三方才走近郑琊:“我来了,给我个痛快吧?”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
有时间琢磨着痛快的死法,还不如想办法活的滋润。
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兄弟姊妹。
现在,你还求死吗?”郑琊感觉刘三和刘老五不是一个爹妈养的崽。
两人的性格差异太大了。
刘老五为人圆滑,仅仅上班半天时间,竟然把屠宰场三分之一的员工混熟了。
再看这位刘三,认死理,死犟死犟的?
俩人能是一个爹妈生养的,郑琊都不信了。
刘三木然的回应:“活着累!”
“你没救了,要死就参军上战场杀敌,或多或少给你家人带来荣光,死在战场上,那叫死得其所。
千万别找我,我见不得窝囊人,窝囊的求死,滚蛋。”郑琊感觉带不转刘三,赶走好了。
刘三一愣仰头望天:“参军,参军,我参加杀敌去,死得其所,好,我去参加?”
“这家伙脑子缺根弦?”郑琊目送他离去,才转身汇入人流,悠达到成衣店。
刚进门就听见楼上的争吵声:“雪茹,嫂子为你好,给你介绍葛家长子,门当户对……”
“你改嫁过去呗?”程雪茹怒怼,抵死瞧不上他们葛家人。
亲大哥就毁在葛家人手里了。
自从葛家女嫁到程家,那是好吃懒做,尖酸刻薄,占尽便宜补贴娘家。
硬生生的把一位经营成衣店的好男人,迫害成亏损颓废,失去自信的男人。
偏巧葛家人有脸为其堂弟说亲。
摆明了吃程家大户,薅羊毛薅到死的架势。
程雪茹气坏了,徐慧珍在一旁劝慰:“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不嫁,他们还能绑你嫁人啊?”
“你谁啊,管上我们老程家的家事,怎么这么贱……”葛芳转向徐慧珍开火,郑琊走上楼:“贱人撒泼打滚,怎么站着?”
“咿呀,小九,你下班了?”程雪茹和徐慧珍欣喜的抛开一切迎上前,气得葛芳怒斥:“你是哪来的野狗……”
“啪”郑琊一巴掌扇飞,安静了。
不打女人,那是傻子。
对待恶人,哪管什么男女,打就对了。
葛芳摔飞到木楼板上惨叫:“啊,你敢打我,我到街道办和妇联告你去?”
“瞧见没,黎主任,我姐刚送给我的,小酒馆的房权证,我姐也是妇联的人,你去吧?”郑琊扬起手中的房权证说道。
葛芳蔫了,战战兢兢的避开三人跑下楼去:“你们这些狗男女给我等着。
此仇不报非诸葛……”
“咯咯咯,一个败家娘们不知道怎么和诸葛扯上关系了?”程雪茹笑喷了。
徐慧珍死盯着郑琊手里的房权证:“这么说小酒馆归你了,我又能去小酒馆卖酒了?”
“嗯,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郑琊领着二女下楼,在程雪茹交代柜台管事一些制衣琐事之后,三人联袂赶到小酒馆。
歇业两天的小酒馆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
徐慧珍莫名其妙的感到落寂:“以前拉车的排满店门两旁,成了小酒馆的招牌。
如今人去楼空,但愿贺老板走的安详!”
“就你心善如流,八面玲珑的招来无数生意,早被贺老板算计的死死的,还说人家是好人。”程雪茹多次听家父提及贺老板害人的故事。
贺老板卖假酒害死人是小事,真正害人的是谁当权就给谁卖命。
在战乱年代,小酒馆里前前后后死了上百人。
若说跟贺老板没关系,谁信?
小酒馆在贺老板手里屹立不倒,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
郑琊开门插言:“行了,人死祸消如灯灭。
我们活着的人往前看,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谢谢,贺老板帮了我家很多,我也知道贺老板算计我做儿媳,为贺家卖命一辈子。
但无论怎么说,他都养活了我们一家人。
谁都可以恨他,怨他,乃至杀他,唯独我们一家人要感激他!”徐慧珍不反感别人仇视贺老板,心里也仇视贺老板,可是情理上不能仇视。
程雪茹无奈的摇头叹息:“你是对的,我错了行吧?”
“好了好了,看我去后院酿造绝世佳酿……”
“你就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