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炸开了。”张凡三人见此情形不由得都是愣在当场。
“看来刚才应该把辐射停掉的，看来蘑菇的培育还是没有完全完善。”张凡懊恼的说道。
“不，你再看看，你的小蘑菇们似乎还有动静。”曾言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出声道。
听到此话，张凡二人连忙凑上前去，也顾不得晶核会不会炸开了，恨不得把脸贴在隔离罩上。
“我去...这是忘关了吧。”小王爷仔细看了看，又一次愣住了。
只见在刚才那些炸开来的白色成菇原先生长的地方又有一个个白色的小蘑菇从培养基里探出了脑袋，并且还在不断的变大。这不由得使得两人为之一振，继续仔细观察着不断长大的白色小蘑菇。在洁白的成菇逐渐长到接近黑色耐辐射部分大小时，两人又不自主攥起了拳头，一旁的曾言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培养基里的小蘑菇们，就在这一老二少满怀期盼的注视之中，那些大小长到极限的白色蘑菇终于...又一次“噗地”炸开了。
“这，这是种了一群炮仗啊。”小王爷无语的说，“这长着长着就炸了也太吓人了吧。”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成菇只能长这么大，炸开的原因应该是我们没有及时把它们摘下来吧。”
...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这种现象的原因时，他们都没注意到一旁的曾言终于在此刻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小凡啊。”曾言开口道，“你们有没有办法让白色的那个蘑菇，哦对，成菇，长在更远的地方，或者直接不长出成菇，而是产生液体或是粉末之类的东西。”
“enmmm...”张凡想了想，答道，“成菇长到更远的地方应该有点难，因为整个蘑菇的主体长不了那么大，不过产生液体或者粉末，我应该有办法，不过...”
见张凡面色变得古怪了起来，小王爷仿佛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想...我去，那个主意...”
小王爷的表情也变得微妙了起来，曾言不由得好奇了起来：“什么主意啊？”
“就是...就是我曾经...试验过把奶牛的一些基因和蘑菇重组...”张凡支支吾吾地讲了起来。原来在RM-019，也就是小王爷口中的黑白并蒂莲之前，张凡还提出过各种不含辐射产物的存在状态，之前他们最抱有希望的就是这个产牛奶的蘑菇了，也就是RM-016(RM-017和RM-018分别就是黑白那两个蘑菇了)，只不过在试验之后，他们得到的并不是牛奶，而是一种半透明的粘稠液体，张凡在看到产物的一瞬间还以为是小王爷那货对蘑菇下手了，在一朵蘑菇即将被塞进嘴里的情况下，小王爷还是声称自己只喜欢自己的老婆们，绝不会对蘑菇下手，张凡这才不得不相信那恶心的液体就是蘑菇产出来的所谓“牛奶”。不过在后续的化验之中张凡他们发现这种液体虽然长得有点不太讨喜，但却富含氨基酸，葡萄糖和小分子肽，营养价值还是蛮高的，只是两人谁也不愿意尝一下，这个方案只得更改。
听了两人的讲述，曾言哭笑不得，不过这奶牛蘑菇倒是完全符合要求，而按照实验要求，RM-016的孢子也有少量保存，他立刻吩咐两人回去取来测试这些“小奶牛”耐辐射部分的抗辐射强度。
由于这会已经快到饭点了，回宿舍的路途上人倒是不少，张凡二人没法把平衡车开得过快，两人干脆聊起了天。
“凡子啊，你说老院长为啥一定要用那么强的辐射啊？”小王爷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为了模拟一些极端环境啊，说不定以后要种到哪里呢。”张凡想了想，答道。
“那这算你有点道理，那他又要那些流氓蘑菇干嘛呀？是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的...兴趣爱好？”小王爷自从那次看见整个培养皿上全是那黏糊糊的半透明液体之后，就坚持叫RM-016流氓蘑菇，张凡倒是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来反驳，也就由着他这样叫了。
见他说得越来越离谱，张凡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小子，别胡说，可能院长想多看看咱们的研究成果吧，或者说不定咱们的蘑菇有更多咱们想不到的用途。”
...
等到两人带着保温箱回到院长实验室，才发现曾言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好几盘子菜，一进门两人就闻到了香味。曾言看见两人，连忙招呼道：“先把东西放冻箱里吧，先来吃饭，填饱肚子才能搞好科研。”
二人早已饥肠辘辘，赶忙收拾好坐在了桌前。
“哇，好香啊。”小王爷一坐到桌前就两眼放光，要知道灾变后人们几乎全部住进了新建的“城市”之中，土地资源变得十分紧张，因而青菜这种东西基本只能靠无土栽培或是人造土壤来种植了，更别说养殖动物了，因而平日里学生们吃得最多的蔬菜就是生长迅速地各种转基因豆子和豆子做的素肉了，平时还要随餐喝特调的饮料来补充缺少的维生素和一些微量元素。所以见到桌上除了有平时很少见到的青菜之外，甚至还有更为少见的牛肉炖豆子，这不禁狠狠地刺激了张凡两人的味蕾。
“快动筷子吧。”曾言笑着说，“平时在学院里可没什么机会能吃到这么多的肉和新鲜蔬菜啊，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话音刚落，对面的两个小伙子便如风卷残云般的开始狼吞虎咽。
“唔…院长您的手艺可真是没得说，这蚝油小青菜，还有这个牛肉…吧唧吧唧…虽然这个牛肉不是四区礼唐那里的牦牛肉，但是味道真的…吧唧…真有我家里那大厨的感觉了。”张凡见小王爷忙着往嘴里塞东西，还不忘再次提及自己那不知真假的庞大产业，忍不住在桌子下轻踢了他一脚。小王爷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接着忘自己和张凡夹菜：“诶，凡子…吧唧吧唧…你尝尝这牛肉，真的老好吃了，还有这个蘑菇，你尝尝…嗯？蘑菇？”
小王爷努力咽下嘴里的饭菜，夹起一块蘑菇放到眼前仔细瞧了瞧，又看了看同样观察的张凡。
张凡也越看越觉得这蘑菇好像有点熟悉，好像刚刚见过，是在哪里见过呢？突然，他脑子里电光一闪，靠，不会吧，他扭过头，看见了表情同样精彩的小王爷。再抬头看向曾言，他正把一块蘑菇放进嘴里，仔细品尝了一番，皱了皱眉头，说道：“味道还可以，就是有点酸，看来里面的草酸还不少。”看到对面两个小年轻一人夹着一块蘑菇满眼震惊的盯着自己，又笑了笑，“嗨，你们这吃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呢，这盘你们吃了一半的蘑菇就是刚才长出来的那些白色成菇，放心啦，我做过检测的，没有任何辐射，也没有什么毒性，营养价值还很高，唯一的问题就是草酸有点多。”
“呵…呵呵…”张凡挤出笑容，赶忙将夹着的蘑菇放到小王爷碗里，“来来来，亮啊，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吃蘑菇吗，多吃点啊，别辜负了院长的手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