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让人剥开了衣服在看，那种滋味别说多难受了。
何岁还又给了她一拳头：“赵先生确实在一年前，已经被云城鉴定机构开除，开除的原因同苏小姐说的一样。”
可苏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很多人好奇，但苏瓷显然没打算解释。
赵瑾被警方带走后，白凤雪一把鼻涕一把泪，表述自己也是被骗了，是受害者。
盛老爷子是长辈，又是她公公，大儿媳当众认错他也只能口头批评几句。
让她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人。
可他这里好忽悠，小苏酥那边却不行了。
只见她跳上椅子，一把扯过赝品跑到中年贵妇面前，将字塞给她，大眼睛里透着懵懂跟天真道：“坏坏的丑婆婆，呐，给你吃。”
白凤雪：“……”
好想把这丫头掐死！
竟然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
苏酥歪歪脑袋，似是不明白：“坏婆婆你怎么不吃呀？你刚才说它要是假的，就把它吃了的。”
“……我、我那是在开玩笑。”
别说是假的，就算真的价值连城，她也吃不下去！
苏酥嘟了嘟嘴，不太乐意了：“你们大人说话不算话、骗小孩子，好无耻哦！羞羞脸。”
当众这么被骂，白凤雪脸都丢光了，她咬紧牙根看向苏瓷，警告她管管自己的孩子！
彻底得罪盛家大少奶奶可没有好处！
苏瓷瞥了眼陆司凉。
他今天帮了她们母女，白凤雪是他大舅母，盛家又有外人在场，没必要把画面搞得太难看。
想到这，她上前拿过女儿手中的字，道：“虽然不是王x之的作品，却是宋代一位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临摹的，有点价值，不完全被骗。”
恒老笑着点点头：“没错。”
见状，盛老爷子脸色稍霁，今天他生日，搞成现在这样已经挺难看了，有点对不起苏瓷母女。
“凤雪，跟苏酥跟苏瓷道歉。”道了歉，今天这事儿他闭一只眼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白凤雪显然不那么想。
公公居然让她一个盛家大少奶奶跟苏瓷道歉？！
中年贵妇白着一张脸，嘴硬道：“爸，我也只是被骗了而已。”
不等盛怀民开口，苏酥双手掐腰，凶北北地说：“不道歉也行，你跪下喊我小姑奶奶吧！”
所有人：“……”
白凤雪刚才确实冲动地许下了承诺，如果苏酥能写出一手好字，且自己买来送给公公的生日礼物是假的，就跪下叫她小姑奶奶。
但她是让赵瑾骗了，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
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好吗？凭什么道歉？
想到苏瓷刚才因忌惮自己的身份，乖乖替自己解围，白凤雪再次凌厉地望向她。
心想，她最好先将不尊重长辈的女儿狠狠教训一顿，再当众向自己道歉，承认是她没将女儿教好。
白凤雪高高在上的态度等着，静默了两分钟发现毫无动静，她不悦地再次瞪向苏瓷。
女人娇艳明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似周遭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像个看客，吃瓜群众。
白凤雪顿时觉得火烧到了眉毛，她忍不住出口：“苏小姐不管管自己的女儿吗？有没有半点教养？！竟然让一个长辈喊她姑奶奶！”
陆司凉眼神一沉，但没有帮忙。
苏瓷的口才他领教过，大舅母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