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可以？
既然她都觉得可以，身为陆司凉的外公，应该更了解自己的外孙才对。
老爷子合上报纸调趣道：“呦，这都帮阿凉说话了？”
苏瓷仿佛没听懂：“我就事论事。”
“对对，就事论事。”他这个外公确实不能那样说自己的外孙子。
“丫头，我可以去看个人吗？”
苏瓷：“徐凡尘？”
老人表情很惊讶：“你认识他？”
“昨晚上吃饭的时候，听陆先生讲过。”
“你俩单独去吃饭了？！”
盛怀民满脸写着八卦，苏瓷有点无语：“不是单独，陆先生的副总，我朋友朵朵还有两个小朋友都去了。”
老人：“……这么多电灯泡。”
他喃喃自语，声音太小，苏瓷没有听清楚：“您说什么？”
“没事没事，说重点。他好像还在ICU，我就过去安慰老朋友几句，不超过五分钟行不行？”
那天都能下楼了，现在自然可以。
得到她同意，老人开心得像个孩子，苏瓷搀扶着他，又想笑又无奈。
奇怪的是，她今天居然没有撞见苏婷。
苏瓷不得不怀疑，对方故意避着她，为了躲避手术前答应她的要求。
把老爷子带到他老朋友面前后，她安静站在一旁等待。
目光若有所思地瞥了眼ICU室，回忆着徐凡尘开腔后的情况……
思绪突然被一道身影打断。
对方显然也看见她了，眼睛瞬间发亮，但想起了什么又夸张地萎靡下去。
孙教授不敢当众喊老师，连打招呼都不敢。
上次不知怎么惹怒了她，半个月禁联系的警告期还没过。
孙诚威肉肉的脸上满是委屈。
路过苏瓷时，他试探性地朝对方眨了十几下眼睛，希望她看在自己努力示好的面子上，将他从手机黑名单里拉出来。
但苏瓷只是淡淡瞥他一眼，直接将‘不熟’表现得淋漓尽致。
孙教授受了严重内伤。
他在医学界声名显赫，一出现自然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孙教授朝徐家人致歉：“昨天在外地开学术会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所幸凡尘手术成功，平安无事。徐老先生，真是对不住了。”
虽然孙诚威在医学界受人尊敬，可徐家在云城也有头有脸，徐凡尘的父亲更是政界人员。
他必然得放低几分态度。
徐家自然不会怪他。
因为不是孙诚威故意不给徐凡尘动手术，而是人家在外地根本赶不回来。
“孙教授能一早过来，我已经很感动了，别那么说。”
听到他们互相客套完又寒暄起来，苏瓷自觉往远处走了几步。
她这种一心扑在手术室里的人，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为0。
虽然后来强迫自己改变了很多，但骨子里的执拗是不会改变的。
她喜欢多做事少说话。
盛老爷子看见她走那么远，满脸惊讶。
她不是孙教授的关门弟子吗？
见到老师不打招呼就算了，还跑那么远？
难道是怕人家知道，所以故意撇清关系？
盛怀民再看向孙教授，偷偷观察他。
发现对方虽然也在努力掩饰，但目光总不由自主往苏瓷的方向瞥。
说他俩没点秘密，老爷子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