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很安静,大中午刚吃完饭,许多员工困了正在休息。
姜晚进去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苏曼浠趴在桌子上,四仰八叉差点打翻水杯。
“曼曼?”
看样子睡得很熟,姜晚本想把人叫醒去休息室,只好作罢。
…
管家收到人送来的一个小盒子,上面写着达菲尔。
管家:“先生,您的快递吗?很小的一个盒子。”
拿不准主意,管家把东西放在客厅桌子上,等待先生回复。
谢景珩签完文件瞧见屏幕一闪,顺手拿过来看,唇角一勾,看样子戒指回来了。
谢景珩;【先帮我收起来,别让晚晚看到。】
哦~原来是先生给太太的惊喜,明白了,管家非常上道,将东西放在自己房间里,这样太太一定看不见。
晚间,谢景珩有个合作,让司机下班后去接姜晚,他带上南森去见合作方。
姜晚吃完饭,突然想起白天谢灵云说的话,拿出手机给曼曼发消息。
姜晚:【曼曼,我告诉你一件事,事先说好,我真的没有自恋。】
曼曼:【快说!】
姜晚想了想措辞,最后发出去:【谢景珩喜欢我,他喜欢我很久了。】
曼曼:【嘁~】早看出来了。
姜晚以为她不信,于是继续解释:【我之前发现他书房里有写得情诗,我以为他喜欢别人,今天谢灵云告诉我,他暗恋我!】
不要说苏曼浠不信,就连姜晚一整个下午晕晕乎乎。
一直到回家才清醒过来。
曼曼:【看不出来啊,谢总还是个闷骚型男人。】
闷骚?
姜晚看不出来,但她确实挺开心。
当晚,东方明珠大酒店里,几人边吃饭边聊合作,谢景珩心情很不错,难得陪他们喝了几杯。
“要说最近的喜事啊,还得是谢总,一声不吭把姜小姐娶回家,真是闷声干大事”,说着张总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可不是,现在不能叫姜小姐了,要叫谢太太喽。”
几人打趣,明显对谢景珩结婚这件事表示震惊,一点消息都没有,结婚证直接甩在朋友圈。
谢景珩难得开心,露出笑容。
更是亲自倒酒,手指翻转,露出上次充数买的戒指。
又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电话响了:“喂,哎呦我回去啦,正在路上呢,绝对不会在外面过夜的啦。”
说着朝众人摆摆手,然后捂住听筒歉疚地说:“啊呀各位不好意思,家里人催呢,我得回家了,不然老婆要生气的。”
说完自罚一杯离开。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几个有老婆的已经开始看手机了,生怕漏接老婆的电话。
谢景珩也看了看,很干净,甚至连一条垃圾信息都没有。
过了两分钟,另一个老总电话响起:“什么?你现在要吃东星斑,这个时间我上哪给你买?还要新鲜的自己清蒸?”
说着男人挺着啤酒肚起身,一脸着急,朝谢景珩的放下赔礼自罚一杯也走了。
剩下的倒是有几个没结婚的,他们对待被老婆叫回去的男人不屑一顾:“你看看管的这么严,幸好我还没结婚。”
“就是,这也太窒息了吧,一点自由都没有。”
谢景珩再次看向手机,依旧很干净,只不过这次多了两条百度推送。
南森坐在他旁边战战兢兢,非常有眼力劲的给太太发消息。
张助理:【太太,先生在外面吃饭呢,我看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您要不给先生打个电话让他回去!】
发完消息,张南森看向谢总。
果不其然脸色已经黑了。
姜晚:【好的,不过会不会影响他工作啊,还有,我用什么理由呢?】
手机“叮咚~”一声,张南森宛如遇到救星。
张助理:【随便一个理由,反正让他回家或者太太您让做什么,谢总很乐意的。】
发完消息,姜晚靠在沙发上想了想,给谢景珩发过去:【阿珩,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过了九点半可可甜心的牛角包就没了,你要是回来早的话,能不能给我带两个。】
发完消息,姜晚心底有些忐忑。
即便知晓谢景珩喜欢她,可这样子随意指使男人,她依旧感到奇怪。
餐桌上,谢景珩瞧着一个个离开的男人,手机终于响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张南森紧绷的脸色放松下来。
太太给力!
谢景珩不慌不忙点进消息,随后露出释怀笑意,特地将手机翻转过去给众人看:
“真是不好意思,我太太说想吃牛角包了,这家店关门很早,我得离开了。”
“不然太太会不高兴的”,嘴角勾起,谢景珩笑容得意。
众人眼睁睁瞧着谢景珩自罚一杯,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剩下的男人惊掉下巴炸开了锅:“谢总也被老婆管着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怎么瞧着,他看起来很高兴?”
“看错了吧……”
打包完最后两个牛角包,男人跟营业员道谢,秋天的凉风一整个扑面而来,裹挟着哗啦呼啦的一地树叶。
想起领证的那天,不知为何谢景珩有一种久违的宿命感。
“先生?”
管家在门口等着,谢景珩一进来手里便被塞了一个小盒子。
挑眉,谢景珩换了鞋脱掉外套,顺手接过打开,是那枚足足八克拉大的粉钻。
可畏罕见。
就连管家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都忍不住赞叹,好美啊。
层层山茶花的花瓣用碎钻镶嵌着,在灯光下闪耀夺目,最上方圆润饱满的粉色钻石采用最经典的切割方式。
大气复古典雅,真不愧是太太和先生的眼光。
“太太在楼上”,瞧见先生手里拎着的东西,管家提醒。
谢景珩很快上楼,把钻戒藏起来,拎着牛角包敲门,正在看书的姜晚匆忙下床从里面打开房门:“阿珩你回来啦。”
女孩嗓音清甜,在这个萧瑟满园的深秋铺陈出一股生机活力。
“嗯”,谢景珩进去,将手中的牛角包递给她:“刚好最后两个,晚晚是不是应该夸夸我。”
轻咳一声,姜晚不好意思拆穿自己的谎言。
她顺手接过,低着头小声说:“谢谢。”
女孩脖颈修长白皙,在灯光下更是偷着一层莹润的白色,身穿雪色纺绸群,薄薄一层纱料,隐隐透出粉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