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云诃在意识空间内构造的命途狭间与药师贴贴。
刃开着魔阴身带着顶级丰饶奇物在欺负小朋友。
列车组依旧在研究建木根须。
丹恒还是卡在路上找不到同志。
至于景元??
他还在和被关在屏障里的白夜大眼瞪小眼。
不,这么说也不太准确。
因为白夜已经自闭地蹲在了角落,谁来叫都不好使,所以这应该是景元单方面想和白夜大眼瞪小眼,但很显然这条黑龙并不想理他。
于是景元只好和乙亥大眼瞪小眼。
“嗯??你认识神霄雷府总司驱雷掣电降魔扫秽天君,简称神君的岁阳族吗?”
景元有些好奇地问。
乙亥歪了歪自己只有两团风当眼珠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头,缓缓说道:
“哈?”
景元:????
“就是,你认识刚刚跟你打架的那个金色的岁阳族吗?”
景元总觉得刚刚那个哈有装傻的意味。
“不认识。”
乙亥回答的异常迅速。
“是吗?”
景元挑眉。
这灵体??究竟是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那肯定只有祂自己清楚。
白夜肯定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云诃??云诃应该知道,毕竟这家伙这么在意他的小徒弟,但他肯定不会说。
毕竟当个谜语人的确很快乐。
而且这家伙目前正在躺尸。
“那??你是岁阳族吗?”
景元紧紧地盯住乙亥的表情。
可惜乙亥的脸真的做不出什么表情,他看了个寂寞。
“我?不知道??呢。”
乙亥说话又变成了慢慢吞吞的节奏。
还习惯性歪了歪头。
因为对面太像神君而感觉到了一丝惊悚的景元:????
“那你是怎么诞生的?”
乙亥眼眶中的风压缩了一下,就像是人在眨眼一样。
“就?是直接,诞生的。”
景元:这话叫我怎么接呢。
他还不如去问问神君对这个灵体的看法呢。
“那,你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呢?”
景元初步估计应该是饮月之乱后。
“你们?有,六个人?的时候。”
景元:?
哈?
你那么早就诞生了吗?
“可我们六个人都没有感觉到你的存在。”
景元客观地指出。
“很正常?因为,我??那时候?还是?一缕风。”
乙亥很有礼貌地回答。
“以及?纠正一点,那位?第一令使感觉?到了。”
景元:????
好吧,原来是他们太菜。
“镜流呢?镜流没有感觉到你吗?”
乙亥适时地露出了一个问号。
“镜流?”
“就是那个??呃,冷冷的,用剑的白色头发的。”
乙亥恍然大悟。
“她?有感觉,但?没确定,不过??她告诉了那个有狐耳的女人。”
“以及,那个长着龙角?现在似乎也在?仙舟的家伙??也有一点感觉,而且他??告诉了,那个?教白夜打铁的。”
景元:原来是我自己太菜。
好吧,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感知不到这些是正常的。
很正常,特别正常。
景元莫名感觉到了一点挫败。
所以为什么师父和丹枫没告诉他啊。
这是区别对待吗?
一定是的吧?
景元,突然感觉自己被霸凌了。
云诃不告诉他还能理解,云诃在面对白夜的事情一向谨慎,只会自己研究。
所以为什么他们都不?
景猫猫不理解,景猫猫很伤心。
“所以,你是一个纯粹的风元素造物?”
景元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给乙亥下了个定义。
“可以?这么说。”
乙亥微微点头。
“在?我找到??事实之前,大概就是这样??”
景元微微叹了口气。
总觉得他最近的套话套的十分艰难。
“所以,你是守护白夜的一个存在吗?”
“是。”
这回乙亥很迅速地回答了。”
景元沉默了一会,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没什么问题了,感谢你的解答。”
“以及,告诉白夜,我十分钟后就放他走,让他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乙亥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景元离开了。
过了一会,紫色的屏障破碎,一声传统仙舟话在太卜司的大衍穷观阵上炸响。
“我*仙舟粗口*景元,我*仙舟粗口*,你根本就*仙舟粗口*想拿纸笔来签,我可*仙舟粗口*的。”
总之,场面有些混乱。
不过??
白夜还是很开心的,他终于自由了。
*仙舟粗口*景元,关了他这么久玩儿呢?
白夜,晃了晃自己身后的龙尾,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鳞渊境的方向。
“我不喜欢那里。”
他瘪了瘪嘴。
“所有白夜都不喜欢,那里太压抑了。”
白夜的尖耳朵动了动。
“但是*仙舟粗口*景元让白夜们都要去那里??可恶。”
白夜哼了一声。
“走吧,乙亥。”
“我倒是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要赶场子了。”
????
工造司
列车组此刻正面对着一块特别大的冰块发呆。
“这东西用火也烤不化啊!”
——用炎枪上的火上上下下烤了二点五周的星如是说。
于是他们只好对着这块冰发呆。
瓦尔特倒也不是打不开这块冰??
但他总觉得孩子是需要历练的,他下来是来摆烂的。
于是他就愉快地开摆了。
果然,这才是他应该有的养老生活。
星在镜流一剑劈出的冰面前摸了摸下巴。
“奇怪,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她喃喃着。
“一张?光锥?”
她有些惊奇地贴着那块冰。
“为什么冰里面会有一张光锥?”
看起来还是品相很好的那种光锥。
星对此感到好奇,但也知道路边的光锥不要乱拿,因为光锥中寄宿的记忆很可能会让你莫名多了一大堆负面情绪。
当然,也可能有正面情绪。
但是这种来路不明的光锥??
里面的记忆会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啊??
星晃了晃头,刚想回过头和杨叔还有三月七商量一下该怎么办的时候。
那张光锥突然开始微微发亮。
咔。
冰块碎裂的声音响起。
星僵硬地回头看向那张光锥。
只见那张光锥前的冰已经碎掉了,而她??直视了那张光锥。
带有强烈情感的记忆瞬间涌入了她的脑子,并在她身边制造了一个无比真实的场景。
星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强光晃到睁不开眼睛,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她闭上了眼,缓过之后就开始大良周围的场景。
远方似乎传来了赞美诗,那低沉又空灵的声音令人感到了宁静。
但她为何如此悲伤?
“安眠封闭了我的灵魂,
人世的恐惧忘却磬尽,
她已回归自然,
对岁月的感觉荡然无存。
纹丝不动,了无声息,
闭目不视,充耳不闻,
她陪着山脉,拌着木石,
追随大地昼夜飞驰的转轮。”
(引自《安眠封闭了我的灵魂》威廉·华兹华斯。)
远方的风带来了白鸽。
白鸽衔着绿柳,像是衔着人们的灵魂。
我们的灵魂将要漂泊,居无定所。
但我们已从这苦难中解脱。
死亡只是,我们所付出的代价。
安眠终将到来。
星的视线一下变得宽广。
她的心中充满了悲伤。
这是一座墓园,一座几乎望不到头的墓园。
而除了墓碑,这里的尸体如树叶一般常见。
这是安魂处,也是乱葬岗。
当苦痛降临,只有死亡会带来宁静。
人们在这个世上垂死挣扎,以为自己会有一个黎明。
但可惜,这夜晚过于漫长。
他们最终还是败在了苦难之下。
星感觉脸边有些湿漉漉的。
啪嗒。
泪水滴落了下来。
这枚光锥中所包含的,是对希望破碎的绝望,是死亡的安宁,是解脱的美好,也是病痛的悲苦。
“「死于宁静」”
星喃喃道。
很明显,这段记忆来自一个古老年代。
而且不是仙舟的故事。
所以这枚光锥来自谁,似乎已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
而且,除了那个人??
还有那个人会乱放这种档次的光锥啊喂。
当然她知道,这个光锥在那个家伙眼里大概连把步枪都不如。
星摇摇头,希望将自己脑子中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摇出去。
毕竟这些记忆的情感色彩太过强烈,她还是个小宝宝,根本hou不住。
星刚从光锥制造的场景中挣脱,就听见三月七的声音:
“星!星!你醒醒!那头鹿醒了!”
星慢半拍地理解了三月七的意思。
然后一转头,对上了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
星:????
星:!!!
“我*星穹列车粗口*!”
????
尼尔瓦纳星系—菲利克斯星
把那堆受了某个假面愚者蛊惑的星盗全送去见了「终末」星神末王的卡塔斯芙拉·米兰此刻正在菲利克斯的太阳宫喝茶。
顺便嘲讽一下她那没有守住港口的老同事。
“怎么?我们的阿伯利特先生是终于老了,打算辞去执政官一职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个喜欢敲钟的*尼尔瓦纳粗口*。”
温纳尔推了推单眼镜片,露出了一个微笑。
“哦,我亲爱的米兰小姐,那恐怕是不行的,你看??执政官一职可是乐师大人信任我才给予我的。”
“我可不会违背他的命令,他没有叫我走,我怎么敢走呢?”
卡塔斯芙拉:????
“哈,既然如此,那不如用你那堆满了蠕虫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如何提高菲利克斯的安保问题,否则我不介意向时之匣大人打申请来帮·你·啊!”
这位白金骑士在大部分时候都彬彬有礼,可惜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愉悦犯,诈骗犯。
她还认为这家伙一定是忽悠了乐师大人,毕竟??这家伙有这么不着调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成为菲利克斯执政官的啊?!
卡塔斯芙拉对此表示疑惑,并认为是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蛊惑了乐师大人。
而对此,我们的温纳尔·诺尔玛·阿伯利特先生只是站在了自己出私房钱建的钟楼上,肩上站了只有白眼眶的乌鸦,换上一套古典黑色长袍,戴个尖顶软帽,然后推了推自己右眼的单眼镜片。
说了一句:
“有趣有趣。”
卡塔斯芙拉差点当场气死。
而现在,卡塔斯芙拉正在阴阳怪气。
而我们的温纳尔先生依旧是淡淡地捏了捏眼镜框,在卡塔斯芙拉说话的空隙中插话。
“请注意你的言辞,米兰女侯爵。”
然后卡塔斯芙拉愣了一下,然后更生气了,却没能再阴阳下去。
因为她只是个侯爵。
而面前这个不仅有执政官的名头。
还有个公爵的名头。
毕竟尼尔瓦纳星系只有四位公爵。
主星尼尔瓦纳,时之匣公爵。
卫星菲利克斯,阿伯利特公爵。
卫星芙艾尔,奥黛丽女公爵。
卫星梅菲斯,安提哥努斯公爵。
虽然这就是个名头,大概就是音乐会有个vip席,但在某些较为注重仪式的人看来,这是合理的。
真正有权利的职位是执政官,而每位执政官都是公爵。
这个事说白了,就是云诃他懒得管这些星球,直接来了个君主立宪制,然后就出去浪了。
要不是整个尼尔瓦纳星系都围着他转,他早就被人架空了。
虽然架不架空问题似乎都不太大。
从本质上看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在有的时候,公爵这个身份还是很有用的。
比如现在。
温纳尔微笑着看着卡塔斯芙拉,推了推自己右眼的单眼镜片。
“记住了哦,米兰女侯爵,以后要注意言辞??以及叫我阿伯利特公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