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妄离开医院后,去了林家别墅。
只不过,却吃了个闭门羹。
林溪桥皮笑肉不笑道,“云少还是赶紧走吧,我家大小姐不会见你。”
“我不信,你们肯定限制了她的自由,我今天非要见到人不可!”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林家地盘岂容你在这里撒野!”
云初妄冷哼,“本大爷今日就让你这狗东西开开眼!”
话刚说完,云初妄就返回到车上,拿出高分贝的大喇叭。
“阿黎,我来救你了——”
“我就在门口,如果你听到的话,给我回个信息——”
饶是林溪桥经历再多,也没见过这种阵仗,简直是无理取闹!
“你再如此胡搅蛮缠,我就让保安把你叉出去!”
云初妄对着喇叭说,“我既没有违法,又没有做有损道德的事,保安今日若是动了我一根手指头,就是你们林家犯错在先。”
“这是在林家大门口,你这样就是扰民!”
“你也说了只是在你们家大门口,我所站的地方,可没有出现在你们林家房产证上,想告我扰民,建议熟读法律……”
“夜间扰民是晚上22点至次日6点,白天只要不超过50分贝就构不成扰民!”
林溪桥知道这臭小子说的是真的,也担心万一动用武力,云家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进退两难之时。
大门从里面推开,披着黑色大衣的洛黎,从里面缓缓走出。
“阿黎,你果然在这里。”云初妄收掉喇叭,连忙跑过去。
洛黎扫了他几眼,并没有开口说话,她把视线落在管家身上。
林溪桥躬身道,“大小姐。”
“知道我是大小姐,怎么还敢拦我朋友?”
林溪桥:“呃……”
林先生对云家少爷极其不满意,但是他不敢明说。
“你是哑巴了吗?”洛黎声色淡淡。
尽管是在严寒冬季,林溪桥却感到手心冒汗。
他强颜欢笑,“大小姐,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这都是场误会。”
“既然是误会,想必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林溪桥想了想,这位大小姐可惹不起,连林先生都要把她当祖宗供着。
他看向云初妄,“对不起,还请云少见谅。”
云初妄哼了声,丝毫不领情。
“你先回去吧,我与朋友有话说。”洛黎吩咐。
“是的,大小姐。”林溪桥转身往回走。
直到脚步声渐远。
云初妄着急开口,“阿黎,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阿黎,你是心甘情愿回到林家的吗?”
“没人能强迫得了我。”
云出妄“哦”了声,“我不知道林璞玉会是你父亲,那天在酒吧,我还得罪了他。”
“得罪就得罪了,有什么大不了。”
云初妄:“……”
这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太对头。
看着他发呆的样子,洛黎轻扯嘴角,还真是个傻大个。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云初妄挠了挠头,“我以为你是受林家胁迫才会回归,现在一看是我想多了。”
洛黎轻声笑了下,“谁会跟钱过不去,我没你想的那么有骨气。”
“不不不,阿黎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是么?”她的眼里变柔和。
云初妄诚挚点头,“阿黎你要相信我。”
洛黎“嗯”了声,“听说你父亲在住院,他好些了吗?”
“好多了,但是还要住院半个月。”
“早些回去,我还有事。”
云初妄却有些恋恋不舍,“阿黎,以后可以别拒接我电话吗?”
“嗯……”
“如果我再来找你,你会答应我进去坐坐吗?”
“还能不能再得寸进尺一点儿?”洛黎仰头看着他。
云初妄连忙摆了摆手,“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装作听不见就好。”
“行了,快走吧。”
“好,我改天还会再来找你。”
回去路上。
他的唇角一直上扬,云初妄发觉,阿黎对他的态度变好了。
这是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
以至于回到病房,他都在傻笑。
“哥,我猜你见到洛黎姐了。”
云初妄神气的说,“那当然了,你哥我魅力无穷,没有谁能抵挡得住。”
“哥,洗手间就有镜子,你先照照再说。”
“臭丫头,你与我长得有五分相像,你说我丑,不就是在说自己丑?”
“你丑是你的事,我跟你不一样。”
云初岁笑着看向闻野,“你觉得我丑吗?”
“不丑,你是小仙女。”
她得意的看向哥哥,“听到没?”
云初妄:酸掉牙
“老爸怎么不在房间,他去哪里了?”
“堇姨扶着他出去透气了,总是待在房间里憋闷。”
“也是……”
“洛黎姐是真的回归林家了吗?”
“嗯,但是总感觉这里面大有文章,她不愿意说,我也没问。”
“等以后就知道了,洛黎姐那么做肯定有她的考量,况且她一个人赚钱养家,确实不容易……”
“对了,哥你知道学校今天放假吗?”
“嗯,你让闻野陪着你去收拾行李吧,也顺便把我的带回去。”
接到任务的云初岁,拉着闻野一溜烟儿的跑了。
云初妄无奈的摇摇头,还真是个猴急的小丫头。
他们边走边聊,到了停车场。
闻野拉开副驾驶门,云初岁灵巧的钻了进去。
黑色大G朝着南城大学驶去。
“阿野,傅知同是怎么找到的你?”
“昨天晚上回家途中,他拦截下我,匆匆说了几句。”
“可是要找到证据好难,我们就这样等着傅骢露出破绽吗?”
“嗯,只能将计就计,先观望段时间,如果他没有动作,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阿野,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很轻松?”
“对,如释重负。”
闻野了解她的内心活动,之前不说不代表没有。
尽管有时候掩饰的很好,但他知道,她依然内疚。
他用右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不在意,你也不要在意,如今,傅骢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嗯,你说的对,他把我们两家都给害惨了。”
“他会付出代价。”
云初岁问出心中疑问,“傅知同是他儿子,为什么他要帮我们?”
“未必是帮,他是想借助我们除去傅骢,傅骢在外面有私生子,谁也没有见过,据说很得傅骢宠爱,傅知同自然会有怨气。”
“这么听来,傅知同确实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如果光明磊落,定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
云初岁挑眉道,“阿野,我刚才那么说,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