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寒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也不懂。
他只知道看见她就开心,想起她就勾唇,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发呆,也不觉得无聊。
他漫长的无聊的人生,似乎有了别样的趣味。
他想要苏言蹊,想她留在身边。
之前,他以为,凭他的身份,凭他的能力,凭他的权势,言蹊自然会喜欢他。
就和从前一样,只要他永远强大,永远站在高处,众人就不自觉的仰望他,靠近他,想得到他的青睐。
但经过昨日一事,顾卿寒发现苏言蹊不一样。
她不会因为他优秀强大就喜欢他。
不过没关系,这种方法不行,那就换一种,顾卿寒的字典中是没有失败二字的。
言蹊在楼下餐厅吃东西,刚吃了一只肉饼,六婶就过来。
“夫人,这是陆总送过来的东西。”
陆淮琛送过来的?
言蹊先是一怔,而后眼前一亮,是她的天运针和笔记。
言蹊开心坏了,拿纸巾擦了擦手,从六婶手中接过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
一套360根天运针整整齐齐,还有复印的笔记。
言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着银针,这是她的针,终于物归原主了。
这套针是师父专门给她打的,从她刚刚开始学习天运通和针,就开始准备,打磨了整整三年。
寄托着师父对她的希望。
师父一直希望她能继承天运通和针,并将其发扬光大,可惜……她居然放弃了。
如果,一年前多以前,她没有活过来,天运通和针恐怕就要失传了。
她真不是一个好徒弟,她太不孝了。
言蹊拿纸巾按了按眼睛,压下泪眼。
结果一抬眸,就撞入一双幽深探究的墨眸之中。
言蹊一怔。
顾卿寒看看她,又看了看旁边的盒子,神色似乎不太好:“你哭了?”
“没有。”言蹊垂眸。
“哼。”顾卿寒眼底寒意逼人,“这套针就这么特别?这么喜欢?以后我打10套送你。”
“不要,我只要这套。”言蹊将盒子盖上,抱起来绕过顾卿寒准备离开。
不料她刚走一步,就被男人挡住。
一抬眸,就对上男人阴沉如黑云的眸光。
言蹊皱眉:“你干什么?”
“看你生气。”
“那你就不要看!”言蹊烦躁,这个顾卿寒怎么阴阳怪气的,刚刚不是才好好的,现在又莫名其妙地生气。
言蹊躲他躲得远远的,冷声,“那我以后离您远点,行了吧!”
“不行。”顾卿寒一把扯住她手腕,将她抓回来,“我要一直盯着你,看多了,就习惯了,不生气了。”
言蹊无语:“有病!”
顾卿寒将言蹊拎到椅子上,按到自己腿上;“坐这里。”
言蹊服了,这货不是讨厌她么,居然让她坐他腿上,真是个受虐狂。
顾卿寒见她死死搂着怀里的盒子,脸色越发不好,明知故问:“你抱的是什么?”
“天运针。”
“哪来的?”
言蹊瞥他一眼,不确定这男人是明知故问,还是忘记了,“陆淮琛送来的。”
“别的男人?”顾卿寒压抑着心底的醋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有夫之妇,居然收别的男人的东西,以后不许收!”
言蹊扶额:“顾大爷,你讲讲理,我不是在收礼,这是我和陆淮琛交换的,而且这也不是陆淮琛的东西,是苏大小姐的。”
听到这,顾卿寒脸色好看了些:“这套针很特别?”
言蹊低眸,一下一下抚着盒子,“这套针是苏大小姐的师父陈鹤陈大师,专门为她打制的,承载着师父对她的期望,很重要。”
“原来如此。”顾卿寒表情好了起来,目光在言蹊脸上转了转,忽然道:“你很仰慕陈大师?那我带你去拜访陈大师,好不好?”
“真的?”言蹊惊喜,眸光亮如晨星。
“当然是真的。”顾卿寒入神地望着女人,认真开口:“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