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高峰知道由自己来负责这两件命案时还有点诧异,更让他不解的是刘林的态度。
他刚来不久可是他明白刘林不喜欢他,同样他也看不惯刘林,看谁都像在看犯人一样。尤其是第一次他看自己的那个眼神让他很不爽。
可是刘林这次很淡定,没有异议非常奇怪。
不过这样一安排,倒也省事多了,两人也不用争个主次,去分谁听谁的。毕竟两人的警衔都是一样的,同样的都是精英,谁也不可能服谁。
所以高峰过来叫上李远出去了,去查案。
短短的几天里就发生了两件命案,还都是非常凶惨的碎尸案,怎么会得空呢,整天忙上忙下的。
而同样忙的还有这边的张妍,她没有去警局了解情况,虽然去了,他们也不会告诉她什么,但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为什么不去,与其说不去倒不如说不敢去。
因为她心里抵触那里,八年了,他真的还活着吗。一年不见她可以相信,两年没见她也可以相信,哪怕是三年,四年,五年。可是八年,整整八年。
没有他的消息,连做梦都没有梦见过他,身边的人不断告诉她,他死了,已经死了。她依然坚持,坚持,到最后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
只能不断的到案发现场还有问百姓用自己记者的身份去向周边的商铺里调监控。
她也时不时的会看见警察查访的身影。
———
奔波间双方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一家酒吧。
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喝酒的也有蹦迪的有搂着美女谈生意的,灯红酒绿的让人眼花缭乱。
这样的地方怎么也没人想到会有一种声音与这里格格不入。
“啊啊,我错了,彪哥,彪哥我错了”一声惨叫,标示着那人有多痛。
包房里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立着,下面一个女人跪趴在地上很缭乱,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包臀裙也被撕掉不堪入目脸上的妆也花了尤其那张唇非常肿红。
此时她的双手的手指被她两边的男人死死的夹住,钻心的疼痛让她不断求饶。
而坐在她前面沙发上叼着烟的男人此时看都不看她一眼。
“说,东西,你藏哪儿了”还是旁边的人不忍的提醒她。
“我,彪哥,我不能,不…”
“啊”说完两边加大力度一拉,痛的她大叫起来。
她连忙大声解释“是有人,是有人逼我干的,是有人逼我干的,彪哥”
女人激动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希望他能停下来。
不负所望,男人听到她松了口,便示意手下松开了他。
男人灭掉手上的烟,眼睛死死盯着她“说”。
看着他的眼睛女人这时有点怕了声音颤抖的说着“是,是一个叫大k的人”牙齿不停的打着颤双手直哆嗦着。
“是他逼我的,彪哥,是他逼我的”连忙解释,她怕了,因为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杀意。
“彪哥,真的,真的,彪哥”浑身抖索着。
“大k,没听说过这个人啊”男人眯着眼歪着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那人自称是缅甸的”
“缅甸的,长什么样”继续威胁的逼向她。
“不知道”女人摇了摇头哭了
“我没见过,他一直打电话给我”
“不知道,没见过”男人眯红了眼 ,手慢慢的放在她的头上慢慢的抓紧“没见过,你就听他的啊,还敢藏我的东西,啊”愤力一紧。
“啊”痛的女人大叫了声连忙握住他的手“我是被逼的,彪哥,我是被逼的”
“是他,是他威胁我,他拿我的儿子威胁我,彪哥”
“你是知道的,彪哥,我只有我儿子一个亲人了,他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他啊”
“那你就背叛我”男人狠狠的盯着她,手又加了把劲。
“没有,我没有,没有背叛你,我没有”女人使劲的摇了摇头否认。
“彪哥,我可以为了你去死,那怕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怕”
“当年要不是你,我早死了,你还帮我杀了我的仇人,帮我报仇,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我甘愿为你当牛做马,怎么会背叛你呢”
听到这里,男人的手慢慢的松开了,眼神也缓和了些。
“好,我先不追究你,我的东西呢”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
原本刚刚缓和的女人听到这话又一激灵“彪,彪哥,你不要逼我”嘴又开始哆嗦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你,怕他”男人再次压下来眯着眼向她确认。
“彪哥,我,别逼我”她的恐惧在无限放大。
这也使得男人更加好奇,她跟了他这么久,他还是了解的,什么她会怕,没有,这么多年来贩毒,杀人,什么她没有干过,究竟这个大k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她怕成这样子。
“告诉我,他是谁”好奇心让他再次循循善诱。
“彪哥”面对男人的不依不饶女人绝望了。
她早该知道,或许,她在接到那个人的第一个电话时她就注定了这样结局,而她也叫了他最后一声。
永别了,彪哥。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放不下,又或许是因为担心,但终究她还是选择自杀了,最后的一行泪也随之流了下来,最后再深情的看了眼那个男人,直到倒下眼珠一定再也起不来。
男人看着倒在地上到死也还在含情脉脉,也还在担心自己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
“彪哥,这”旁边人也惊到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有点迟缓的转过身去慢慢的走开了。
“查一下这个大k,坤叔,快要回来了,不能出什么岔子”背对着,男人边走边对手下人吩咐。
“还有,查一下她儿子”
“把东西找到”最后握着手狠狠的说了句。
没人看到男人眼里复杂的情绪。
记忆里,那个女孩穿着白裙,是那么的圣洁那么的弱小那么的无助。
那晚,她哭着跪在自己的面前,求着自己救救她,她爸得到一个贪官的所有罪证,被其买凶杀了全家,她被人一路追杀,跑到自己跟前。
她要他救她,那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稀里糊涂的,竟真的救了她,还帮她告发了那个贪官。
这些年来,那个女孩一直说要报答自己,一直跟着他,一直在这个酒吧里帮他搭桥牵线结识各路人物,走私,贩毒,杀人,什么她没有帮自己干过。
渐渐的她也不再穿白裙开始穿红裙化浓妆褪去了初见她时的圣洁,变的风尘起来。
对了 ,她叫什么,想不起来了,手底下的人都叫她凤姐。她是告诉过他的,但他没有记住,或许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 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大k,究竟是谁,让你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