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边境的小镇里,平日里都非常非常的祥和安宁。
可是今天警笛声嗡嗡的响,一栋单独的矮层洋房平日里被高楼围住,现在被警戒线围住。
一摊血从里面流出来血腥味非常刺鼻,很多警察把守着不让人靠近。
人们围在警戒线外讨论着“这是怎么了”
“唉,灭门”
“一桩惨烈的灭门案,一个八口,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外公,外婆一个男孩和女孩全死了”
“什么,什么深仇大恨这么残忍”
“是…”那人准备还要说些什么,被打断了。
“喂喂,在瞎聊什么”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走过来,“造谣生事小心拘留你们”
“看够了没有,还不解散,别妨碍公务”
那几个人连忙闭嘴可是并没有走开了。
“李涛”一个雄厚的男声叫了声。李涛应了声转身跑过去“刘队”
“别理百姓了,我们先进去看看”随后向旁边的一个人说“待会记者来了拦着点”
“是”
“走”拉着李涛进去了。
里面地上躺了八具尸体,都被严重破坏。除了一名男子没有被肢解以外,其他人都被肢解了。头和四肢躯干离的老远,血和内脏流的到处都是。
记者被拦在了外面 ,没有拍到里面的情况。尽管如此也足以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社会上多家媒体在报道顿时压力就给到了警方这边。
法医鉴定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夜里两三点左右。
警局里高层都在围绕着这个案件讨论着。
监控,监控没有,目击证人,目击证人也没有,也没有人在当天听到任何动静。现场钱一分也没有少,没有打斗痕迹。作案工具也没有尸体被严重破坏目前并没有查出有死者家以外的东西。
排除入室抢劫,排除自杀可能,初步认为是仇杀。可是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一个嫌疑人。媒体还在不断的报道这件事。
上面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各方的关注不免会影响到警察的查案进展。
“这个案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点进展都已经炸翻天了,现在我压力大的很啊”
“王局,这件案子实在棘手,无从下手”老吴焦灼回着。
“我知道,但是这是我们的职责。现在各方都在看着我们,外面媒体也在铺天盖地的炒作我们总得拿出点什么吧”
“我看这样吧,老吴,媒体这边你去应付一下。刘林,案件你尽快的查,上面那里我去应付”王局长看着跟了很多年的下属说着。
“是”
刘林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李涛从外面回来。
“刘队”
“进来”
李涛看着颓坐在椅子上的刘林走过去把手中的资料递到他面前“刘队这是你要的资料”
“嗯,好”刘林接过资料顺势坐了起来。“怎么样”
“很干净,除了他们家自己的指纹外现场没有任何其他的指纹和东西”
李涛拿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还有,查访了附近的所有街坊他们家人平时很和谐,没有和什么人结怨什么的。他们家也没有其他的亲戚。不过我看了他们的犯罪记录发现该男子和他父亲都有犯罪记录”
刘林边听边翻着手中资料翻开其中一页递过去“就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李涛瞟了一眼。
“嗯昂,打架,还致人死亡”,刘林看着资料皱着眉头说。
“对,但是我查过了当年涉事的人一些因后面又犯了事进去了,有些在国外,一些在外省期间没有回来。对了,被打死的那家人也查了在国外没有回来过”李涛补充道。
“刘队,会不会这不是仇杀”李涛试探性的问了句。
“不是仇杀,你说那是什么,一家子死得那么惨”刘林目光忽然犀利的盯着他。
刘林的目光是出了名的凌厉现在盯的他感觉自己是犯人像审他一样。
盯的李涛很不自然后背发凉摸了摸鼻子起身“昂嗯,刘队我去看看高阳他们有没有线索哈”连忙离开。
是啊,不是仇杀那是什么呢。若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为什么每具尸体会被砍的稀碎。可是查了他一家的人际关系没有什么异常。
刘林看着手中档案陷入沉思。
———
没人注意到在边境的密布丛林里一伙穿着迷彩裤和灰色背心的人个个戴着墨镜手上拿着枪。
“放心吧,邪皇,全部都搞定了”中间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拿着电话森森的说着。
“在过些日子安排好一切安排好以后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不知道对方那头回了些什么,他应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墨镜之下看不清他的样貌嘴角邪邪的扬起“嗯哼,我们走”手里的烟头随意的扔在地上。
这群神秘的人也消失在了在片林中。而旁边一面写着中国一面写着缅甸的界碑格外醒目。
———
上海一家新闻报道社里张妍听说了这件事连忙向领导打了报告来了解报道这件事。
得到批准后不顾大雨连夜开着车去那个小镇,公路上黑色的小车疾驰着车上摆着一个摆件,张妍和一个男人的合照。
云南,这个云淡风轻民风淳朴,古老又神秘的地方是个旅游圣地同时也是紧挨着充满传说的缅甸的地方。
这次她来到这个地方也并不是完全为了报道这案子而是为了查八年前她男朋友为什么神秘消失。
而他消失的地方正是云南的那个小镇,也是案发的地方。
而这场磅礴的大雨不仅冲刷着她好像也冲刷着这个小镇的那块边境碑。
八年前
在大学里还是青涩青年的他们彼此在那颗老槐树下交谈着彼此的梦想。
“毕业以后我要当一名优秀的警察,保卫人民”槐树下男子是那么的耀眼自信。
而她为了这个男人可以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好,你做你的人民警察,我就做一个记者专门报道你为人民做的事迹”只想和这个男人永远在一起。
毕业后他们都彼此实现了愿望,他如愿的当了一名警察而她也如当初说的那样做一名记者。
可惜工作单位的调动她被调到了上海他却去了云南。开始还可以保持联系后来越来越少。
到最后甚至没有了。
她去找过他,当地的警局说他死了就连大学的档案都被秘密封存,去他老家发现他的户口已经销户了。
可是她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也没有看到他留给自己的遗言。他答应过她,如果不幸牺牲一定会留下点东西给她。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
小镇里夜里。
狗狂吠着,狂风咋起,乌雷密布,周围的树枝唰唰作响,大雨无情的冲刷着地面。
已经很晚了,路上没有车辆,没有行人,楼层里家家户户早已经熄灯睡了。
装满水的地沟不断的渗出水,开始,还是雨水后来慢慢变红越来越红弄的满地都是不停的往外渗。
一只手也慢慢的从沟里冒出来五指大大张着似乎想拼命的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