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肖队长把里面那些人带回去。”
肖默挥了挥手,周围站着的人立刻冲了进去。
看到那群人把小路搀扶着拖出别墅的时候,肖默微微皱眉。
“我看到他的时候也很惊讶,肖队长,看样子,这几天可有的审了。”
肖默抿了抿唇。
“今天你也挺累的,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司卿冲肖默点了点头。
“不麻烦肖队长了,给我一辆车,我自己开回去,肖队长今天晚上可有的忙了,犯不上为了我分心。”
肖默想了想,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司卿。
他们来的时候开了两辆车,路上他也给赵进打过电话了,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赵进他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了,让司卿开走一辆并没有什么影响。
“路上小心。”
司卿冲肖默挥了挥手,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一大早,司卿拎着早点来到警局。
果不其然,周围同事们议论的对象变成了小路。
司卿没有心情听这些人唠叨,直接推开肖默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给你带的早餐。”
肖默揉了揉眉心,轻声冲司卿道了声谢。
“审的怎么样了?”
肖默冲司卿微微点头。
“魏仲那边把所有的罪行都认下来了,就是魏路这里……”
“之前的案件,他并没有参与,只在昨天参与了过程,且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这身警服算是彻底脱下了,不过,估计处罚会比较轻。”
司卿见肖默一筹莫展的样子,微微挑了挑眉。
“你是担心他有样学样,从局子里出来之后接着作案?”
肖默点了点头。
“他在警局潜伏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足以可见这人心思之深沉,更何况。”
肖默停顿了片刻,扫了司卿一眼。
“他对你的感情稍微复杂了些,我更担心他从里面出来之后来找你的麻烦。”
司卿撇嘴,耸了耸肩。
“肖队长,你在担心些什么?”
“咱们既然能把他抓进去一次,就能把他抓进去二次,手下败将罢了,还指望他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吗?”
肖默点了点头。
不过……
话虽如此,他还是不愿意让司卿遭受到任何一星半点儿的未知伤害。
“对了,昨天回去之后,我又重新把108的有关案宗看了一遍,我记得,108的第一位受害者好像叫做,陆晴?”
肖默点了点头。
“我昨天听到了一点消息,这位陆晴,应该就是魏路的亲生母亲,也就是魏仲的小情人。”
听到这段话,肖默微微皱眉,魏仲这人倒是挺狠啊,把自己的情人当做第一位受害者,这还真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魏路在警局干了这么长时间,他不会连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都认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被魏仲杀害的,却还是选择和魏仲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说句不太好听的猜测,魏路这个人的心理,可能比魏仲还要变态。”
肖默眉间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可是法律有规定,魏路不至于被判处死刑。”
司卿耸了耸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我总是觉得188连环案件可能并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肖默看向司卿。
“试想一下,咱们现在已知的条件,只有魏路是魏仲的儿子,且108第一位受害者是魏路的母亲,但其实,关于魏路的其他信息,咱们是不知道的。”
“我之前看过魏路的档案,发现他从小是在北城的一家孤儿院里长大的,除此以外,咱们对他的成长经历一无所知。”
肖默手指轻轻地敲在桌面上。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研究魏路?”
司卿冲肖默点了点头。
“我记得我在哪本书中看到的?越是无害的,往往是最致命的,按照时间来推测的话,陆晴死的那年,魏路已经十岁了,那个年龄段的小孩子也已经记事了,我就不相信魏路的死没有对他造成影响。”
“还有,他和魏仲的相认也是充满离奇色彩了,试想一下,分别十年的儿子就因为匆匆看了一眼就能够认出来吗?魏仲和魏路两个人长得并不像吧?”
“而且,十岁的小孩子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魏仲在这个行业里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吧,如果想要认回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趁早呢?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和父亲相认。”
“最让我感到可疑的是,为什么魏仲不亲自抚养这个儿子?偏偏要把他送去福利院呢?魏仲到底知不知道有这个儿子的存在?”
肖默也开始回想昨天魏仲和他说的话。
在他的证词里,说自己是因为上一次来北城分局看到了小路的长相,才认回这个儿子的,现在一想,真的是处处是破绽。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肖默脑子里飞快闪过什么,而后眼前一亮,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司卿看。
司卿回以他一笑,冲肖默挑了挑眉。
“我也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咱们两个的想法是不是一样的呢?”
“魏路可能一直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魏路可能一直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而后两人对视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那这下子可有的查了,商法医,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一趟阳光福利院?”
司卿冲他点了点头。
“当然。”
“不过,我想肖队长还是先趁热把早餐吃了吧。”
盯着桌子上的早餐,肖默微微笑出声来。
“给外面的人买了吗?”
“最近经费紧张,只够负担的起肖队长一个人的早餐。”
听到司卿这句话,肖默唇边的笑意又加深了许多。
[哦,这是我一个人有的,还是别人都有的,若是别人都有的,那我不要也罢了。]
听着脑海里的声音,司卿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你这是又在抽什么风?最近林黛玉文学很流行吗?我看你把林黛玉文学钻研的倒是挺透彻的呀!’
[呀,哥哥,你这么说可就伤妹妹的心了,妹妹,只不过是想要哥哥独一份的偏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