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这才注意到那位白胡子老者。今天的他,看上去特别地颓丧,当然也有可能是着装的原因。
他穿着一件暗紫色的条纹长袍,一根奇怪的腰带束着他的腰,让他长年不加运动的肚子特别地凸现;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同色系的方形小帽,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只是,这种可笑的装扮下,却没能让艾丽丝忽略他脸上带着些许的伤。
作为一名魔法高深的白巫师,而现在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还随侍在侧,他有再重的伤都不应该停留在脸上——艾丽丝觉得,那只能是两个原因:一是可能这些伤,哪怕是邓布利多自己都无法消除;二是,可能他们遇到了什么难题,让他们都无暇顾及那些小伤口。
于此同时,艾丽丝果然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她看到邓布利多坐在一边低矮的,看上去就和她在斯内普的地窖中安置的书桌差不多高度的办公桌前。而原来的那张高高在上的金碧辉煌的校长办公桌早就不见的踪迹。
“怎么回事。”艾丽丝没有过多客套,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家先生身边。
男巫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纠结。但好在,老邓适时解开了他的难堪。
“是这样的,艾丽丝——”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那上面焦黑一片。
艾丽丝一步跨到老人面前,执起那只焦黑的手,仔细地打量着。
“黑魔法……”她喃喃地说,“很浓重的黑魔法的气息……而且,毒性已经在扩散……”
“是……”邓布利多苦笑着,“事实上,并不是毒性在扩散,而是我将它压制在了我的左手上……”
“但是你压制得不够彻底。”艾丽丝一针见血。
很快,她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瓶药剂上,她拿起那瓶药剂,打开瓶塞闻了闻,随即转过头去,望着她家先生。
斯内普对着艾丽丝点了点头。
艾丽丝却皱起眉。她仔细想了想,再度细细闻了闻药剂。
所有人都一脸期待地望着女孩。
“这个药……”
包括斯内普的脸上都浮现出鼓励的神采。
“这个药……”艾丽丝踟蹰着。
“嗯嗯……”邓布利多甚至于觉得自己有救了。
“是什么东西?”艾丽丝一脸疑惑。
“咚!”邓布利多一个没坐稳,整个胳膊滑撞在桌面上,撞得桌上的杯子茶碟呯嘣乱跳。
“……”斯内普:“………………”
你没那能耐干啥装得你啥都懂的样子啊啊啊啊啊!!!!
邓布利多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心境。然后他说:“这个魔药,是西弗勒斯做来帮助我压制毒性扩散的。”
“哦……”艾丽丝点了点头,更加一针见血:“我也就在想,应该除了我家先生以外,没有别人有能力把药熬得难闻成这样……”
放手,邓布利多,我想揍她!!
不,冷静点,西弗勒斯,你不一定打得过她……
“咳……艾丽丝……”邓布利多难得地开口调停:“这个药……它是抹的,不是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