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长久的沉默。
终于，在老邓那大高大的办公桌边的银饰更度喷发出一道蒸汽时，邓布利多的声音才响起：“或许，你知道，有一种门，称为幽灵之门。”
“什么？”
“幽灵之门，最起码，我们巫师这么称呼它。它的里面，直通向亡灵城。凡是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出来……”
“亡灵……城……是死神的所在吗？”斯内普喃喃地说，却根本不像将这话说给邓布利多听的样子。
“是的，我的孩子，是的。”邓布利多明显听见了，他将斯内普的样子误会成了伤心欲绝：“不过我想，相比于这个，你是不是更加应该知道，到底是谁让艾丽丝变成了这样……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西弗勒斯，为了最伟大的利益，艾丽丝的牺牲不能毫无意义。”
“死神……是那个看管灵魂的死神吗……”斯内普却像根本没听到这个白发老人在说些什么，径自在喃喃自语。
“是的，我的孩子。传说中，死神不仅仅会看管灵魂，它的养料就是来自于灵魂本身的魂力，我的孩子……艾丽丝虽然身手的确不俗，中国魔法也的确很神奇，但是，对方再不济，那也是神……”
“是死神……你确定吗……”斯内普如木头一般抬起头，黑色的眼睛中闪着邓布利多看不懂的光。
但是，他还是误会了。
“是的，我确定，我的孩子……”邓布利多长叹一声。
“好……原来……是亡灵城……”斯内普僵硬地转过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他甚至没有同邓布利多打一个招呼。
当然，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老邓当然不会介意于这一点。
事实上，今天除了损失一员凤凰社的大将之外，其余都是好消息：他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就让魔法部正视了伏地魔的回归，而对于此项重大的决策失误，让福吉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下台；他只用了一个小手段就让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失去了生命，只要布莱克家族的族谱承认他的消亡，那么哈利作为养子接手布莱克家族的庞大的财产只是时间和手续的问题；而这些事情所带来的最大利好消息，却是他听说了艾丽丝·兰德，那个属于他意外之外的姑娘的消失。
虽然从个人情感上来讲，相比于哈利波特，他更加喜欢那个叫艾丽丝兰德的姑娘，但是，战争就是战争，他谋划了十多年，并不能让一个凭空出现的女孩来破坏这一切。
在几十年前，他犯的错误，当然是由他亲手去终结；而在若干年前，他又失误将一个原本是麻瓜的女孩拖进了魔法界，更让她成为了唯一的变数。而这一切，当然也只能由他来亲手终结。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食用甜到发腻的饮料。
红酒色泽如血，在杯中摇曳，对着桌面上某个三角形的银器举了举。
“你说，我还来得及吗？盖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