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几乎是唉声叹气地批改着论文。
特别是布斯巴顿的学生,这帮法国女人,用着漂亮的文法,近乎于咏叹调的语气,写着对巴波茎块喷出的脓水的描述,一个比一个形象生动入木三分。
斯内普几乎要吐了。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女孩要过来,斯内普才不想窝在地窖。
他几乎想立刻冲到格兰芬多塔楼,揪出那个讨厌的黄金男孩,狠狠地扣上几分调剂生活。
正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和罗恩冷战的哈利膝盖中了一箭。
斯内普不是没看到女孩走进来。事实上,当他晚餐之后坐进办公桌前时,就每隔两分钟看一次门口。
但是,斯内普并没有理她。
良久,未听见女孩的动静。斯内普抬头一看,却见女孩合衣窝在沙发里,已然睡熟了。
乌黑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上,有一半遮住了她的脸。
她的眼下有些许黑青,一看就是最近没有睡好。女孩的手边还放着一本书,书页被折起了一角,像是做的记号。
斯内普拿起来看了一眼,却是一本《论治疗咒和切割咒》。
斯内普还以为女孩这是打算致立于以后去圣芒戈工作,但当他看到那本书下压着的半张羊皮纸时,哑然,哦,作业。
将女孩平放在沙发上,斯内普坐在地毯上,将手臂垫在下巴下,搁在女孩的脸边。
他是有多久没有细看他的女孩了,他已经不记得了。上次看她,也许是在她入学之前。
斯内普这才发现,虽然他爱她,但是,她的影象一直在自己心里很模糊,模糊到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模糊到只记得她的气息。
斯内普伸出手,轻轻地将一丝钻入她唇间的黑发撩起,别到耳后。
女孩的红唇略嘟,润得像是块上好的羊脂。
斯内普的指尖上的薄茧,轻轻地掠过女孩的眉,女孩的睫,女孩的鼻,最后流连至她的唇。
又有一丝黑发,调皮地滑至她的额前。
斯内普伸出手指,要去抚开。他的女孩,一丝一毫的异物都不得沾染。
只是这一下却翻了车,却见那根黑发,只在额前挣扎了一秒,便——断了。
斯内普:……
果不其然,女孩睁开了眼睛。
也是,艾丽丝可不是罗恩,睡觉能死到,别说掉根头发,就是头被人割走了都不知道。
斯内普先下手为强。
“醒了?”低沉丝滑的声音,就像带着魔鬼的诱惑。
“嗯,先生等了很久?”艾丽丝坐了起来。
斯内普脸上的柔和无缝切换成了一种嘲讽又带着讨好的表情:“如果艾丽丝小姐休息够了,那么我想,我们之间需要一场开诚布公的交流。
艾丽丝笑了起来,照例将脚上的鞋踢了,盘到了沙发上。
斯内普敏锐地发现,女孩今天穿的是,他送的那双龙皮靴。
突然大感满意。
斯内普坐到女孩边上,侧过身望着女孩:“解释,艾丽丝小姐,你所知道的,所有的。”斯内普的距离有些近,每个单词都咬字清晰,以至于女孩有一种,他在同自己耳语的错觉。
作话:还是写教授和艾丽丝的互动不难受。